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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海棠抱着屁垫坐在床上,吃黄瓜。

这是村里自己种的黄瓜,又长又粗。

一口包不住。

黄瓜水分很足,脆生生的,吃起来很清爽。

江擒还特别细心的将黄瓜外的毛刺削掉了,不扎嘴。

这个小房间,摆上三桶冰水就足够降温了,房间里有江擒身上的味道。

江擒找来家里没用的旧衣服,裁成散布,用来缝普通的屁垫。

他踩着缝纫机。

咯吱咯吱的响声传来。

洛海棠闲着无事,将中午没看完的小说拿出来继续品鉴。

她看到了男女主第一次同房的片段,随后就想起了自己和江擒。

死去的回忆突然涌上心头。

小脸通黄!

江擒已经缝好了一个屁垫,走过来侧过身,瞅了一眼女孩正在看的书页。

他的神情有些怪异。

“咋了,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洛海棠抬眼就撞进了男人漆黑的眸子里。

“是我上次没有满足你?”江擒悠悠的说道。

他一只手撑在女孩的身侧,将她完全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洛海棠:(#?Д?)

滚热的鼻息落在女孩的脖颈上,仿佛下一刻他就要咬住这细嫩的脖子。

“我就是随便看看的,你别多想!”洛海棠害怕极了,她还记得江擒恐怖的坤。

她会噶的!

洛海棠灵活的钻出了他的怀抱,夺门而出,一把掏起正瘫在地上酣睡着的小白狗。

小白狗:(?●?)

被抢走小白狗的大黄狗:(?◇?)

小狗的尾巴缩在两只后腿之间,睁大狗眼。

洛海棠揉了揉狗头,把它的平头揉乱。

凌乱的狗头,就和她凌乱的心一样。

江擒探出房门,“快进屋吧,我去做饭了,外面热。”

男人走进厨房。

自从他们打了结婚证以后,洛海棠就没下过厨房。

就算有想要吃的,洛海棠也是口述告知江擒。

对方总是能够完美的复刻出菜品。

江擒已经把家里剩下的牛肉全部加以酱料烤好,放在屋顶上晾晒了。

照现在的天气,两天左右就能完全晒干。

院子里弥漫着一股风干牛肉的味道,两只小狗睡在院子里,时不时望着屋顶的方向,垂涎欲滴。

“晚上咱们吃烤冷面吧?”洛海棠提议道。“加鸡蛋和腊肠。”

“好。”江擒能满足女孩的所有要求。

烤冷面制作也简单,家里还有不少富强粉,揉面加油煎炸,放好配菜就行,制作很迅速。

很快新鲜出炉的烤冷面就送到了女孩的面前。

江擒做了两种口味,鸡蛋腊肠菠菜配以菌菇酱,鸡蛋红烧牛肉配以辣椒肉沫酱。

中午剩下的红烧牛肉冷却后,黏稠的汤汁包裹着肉丝,锁住了香味。

空口吃也香。

洛海棠美滋滋的盘腿坐在床上一边吃烤冷面一边看小说。

江擒做的烤冷面比她以前吃过的都香,主要是用料很干净,而且里面的配菜份量很足。

吃完后再喝一小杯杨梅酒润润喉。

杨梅酒已经沉淀了一个多月,存放的越久,香味越纯。

江擒并不喜欢喝酸甜味的酒,家里的杨梅酒只有她一个人在喝。

也许杨梅酒放久了,度数上升了一点,洛海棠喝完酒后久违的感到一阵头晕。

她躺在床上,双眼迷离,可能下午骑车太累,没过几分钟就睡着了。

江擒不忍吵醒她,就去院子里洗冷水澡。

他只穿着一件白色老头衫和短裤,满身都是水蒸气。

陈涟涟过来敲门的时候,透过荆棘刺缝隙看见了健壮的男人和他英朗的侧脸,心跳突然加速。

其实她小时候,江爷爷对她还挺好,虽然见面次数少,甚至她现在的一些医术都受过江爷爷的指导。

当时她对感情不敏感,而且潜意识里觉得江家成分不好,不愿意接近。

直到快成年的时候,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忍不住把初恋对象跟江擒进行过比较。

殷天琊除了身世好以外,其它的都比不过江擒。

尤其现在看到了江擒和洛海棠成婚,看到他们婚后幸福的生活。

其实陈涟涟心里还是有一丝后悔的。

她现在和金池瀚在拍拖,也只是吊着他,其实心里还惦记着殷天琊和江擒。

并且江擒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经隐隐超过了殷天琊。

“江大哥,我爸让我来送一点我们自己做的蘑菇汤。这是你昨天帮忙找的蘑菇,我们放了猪油,很香的。”陈涟涟捧着一盆蘑菇汤,汤面上漂浮着少许油花。

蘑菇处理的很干净,和小葱一起,能闻到鲜味。

但少盐少油,还是太寡淡了点。

“不用客气,我们已经吃过了。”江擒没有完全敞开门,不准备让人进来。

他个子很高,需要微微低着头。

陈涟涟望着他的脸,越发心动。

她以前怎么没发觉江擒长的这么俊?

“可是我爸说了,让我一定要送到。”陈涟涟其实出门前多往汤里加了一点猪油,她自家喝的蘑菇汤里只飘了一点点油花,牛月娇可舍不得浪费金贵的猪油。

江擒皱眉,他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这汤里面混进了泥土,你捧着过来没有盖盖子,而且说话的时候,口水溅进去了。”

陈涟涟有一瞬间变得呆滞:?

“我家姑娘很讲卫生的。”江擒又补充了一句。

字句里都表达了些许嫌弃。

陈涟涟的脸涨的通红,她出门特意用肥皂洗了一把脸,身上香香的。

要是别的男人,肯定会接受一个柔弱女孩送的一大盆蘑菇汤。

这都是心意。

“那打扰了。”陈涟涟几乎落荒而逃,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卑劣,尝试去向一个有妇之夫示好。

盆里的汤飞溅了许多出来,打湿了她的手。

陈涟涟跑到山脚,将一盆蘑菇汤全都倒进了草丛里,抹着眼睛跑远。

就在她走后没多久,草丛扇动着,一个蒙头垢面的男人爬了出来。

他扒开草丛,用脏兮兮的手指将那些蘑菇捡起来往嘴里塞,连带着泥土。

男人是村里有名的醉汉,他似乎从蘑菇里吃出了一股香甜的气息,像猪一般囫囵吞枣。

“真香啊。”醉汉嚼着蘑菇和泥土,眼睛斜视着望向陈涟涟离开的方向,猥琐的笑着,露出一嘴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