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涟涟也想到了这一点,但她不想放弃这即将到来的泼天富贵。
“别人不信,我爸信!江擒知道你和野男人鬼混吗?”
“不关你的事。”洛海棠无意和她争执废话,她让狰把周围打扫干净,所有垃圾都带走扔掉。
随后也懒得理会陈涟涟,掉头就走。
陈涟涟不可能放弃这么绝佳的好机会,她伸手要去扯洛海棠的头巾。
殷月痕眼疾手快的将她的手拍开。
咔嚓一声脆响。
陈涟涟的右腕桡骨远端和尺骨茎突骨折了。
她好半天才反应,火辣辣的痛感。
殷月痕甩给她三块钱,“呐,去看病。”
陈涟涟根本没法去接,纸票落在地上,缓缓被微风卷走,落在不远处老太太的手提袋里。
老太太脚步巨快,还没到陈涟涟去抢,她就快步离开了黑市。
等陈涟涟回过头找殷月痕的时候,他们已经走远了。
她无语了。
洛海棠给了殷月痕和狰零花钱,让他们随便去逛。
“我们走了,你一个人没事吧?”殷月痕把零花钱收进口袋里,他一只手插进裤兜里,浑身散发清冷气质。
狰正吃着一块大白兔奶糖,小狗就爱吃白兔牌奶糖。
“我去找江擒,你们玩完记得回家,不要伤人。”洛海棠摆摆手。
她是个十分开明的大家长,不限制家里的傀儡仆从和狗子外出玩耍散心。
殷月痕没走多远,就注意到了跟踪在他身后的金池瀚和陈涟涟。
两人各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金池瀚慕强,陈涟涟则是想要抓住别人的把柄方便拿捏。
殷月痕带着狰绕了三个小巷子和一条老街。
金池瀚十分吃力的跟着,越到后面越累,行人越少,最后到达一个死胡同。
金池瀚勾唇,范围越小,他越容易动手。
陈涟涟脸色微红,前面两个小哥哥的体力真好啊,看起来就很壮。
狰:Σ(|||▽||| )
殷月痕故意把他们绕进来的,他站在墙角,回头看向两人。
男人高大精瘦,精致的侧脸在暖阳下越发立体,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终于逮到你了。”金池瀚得意的说道。
“你逮我干什么?”殷月痕淡声道,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显然没把金池瀚和陈涟涟放在眼里。
“你不是人吧?是傀儡魔偶?我家里也有一副老傀儡,但机械坏了,年久失修。若你跟我回去补充这个空缺,我不会亏待你的。有灵智的傀儡,我愿意付洛海棠给你的两倍报酬,成为我的傀儡吧。”金池瀚信誓旦旦的说道。
他这次早有准备,拿出了傀儡不可能会拒绝的诱惑,两枚高级灵石。
绿油油的灵石在金池瀚的手心里闪烁着淡光,晶莹剔透,里面还漂浮着星沙。
傀儡依靠灵石才能发动,可以说灵石就是它们的生命本源。
现在这个世界灵气匮乏,一枚高级灵石就足够维持大体型傀儡两年的生机。
陈涟涟也被金池瀚手中的灵石所吸引,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宝石。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殷月痕看都没看灵石一眼,“我不靠这玩意儿,爷爷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戳死。”说着他抬起右手中指。
金池瀚只觉得周围虽然没有风,但自己身体四周狂风大作,强大的神识无视他自身的防护,像是恶霸一样挤进了他的识海。
殷月痕的恶趣味就是,把敌人折磨死。
他纠缠着金池瀚孱弱的神识,火烧水淹,往他的丹田里注入灵气。
金池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直难以突破的先天境,水到渠成。
这种拔苗助长的方式让他感到震惊和恐慌。
“不,不要了!”金池瀚根本无法承受这么多灵力。
他的丹田被填充扩大,整个小腹像是皮球一样隆起。
一旁的陈涟涟害怕极了,她躲到墙角,不敢靠近,生怕和金池瀚一样大腹便便。
金池瀚提前吃过修复筋脉的丹药,就在他的丹田即将撑爆的时候,丹药瞬间起效,快速修补着他受损的经脉。
殷月痕加大了力度。
金池瀚照单全收,他的眼球上布满血丝,浑身溃烂脱皮。
但随着境界的突破,皮肤又在缓缓修复。
就这样循环往复。
陈涟涟对眼前的场景一点都不陌生,金池瀚曾经在她眼皮底下脱皮,她早就不把他当正常人来看待了。
就在金池瀚的丹田修复速度赶不上灵气充盈程度的时候,一个黑影凭空出现,卷走了满身血痕的金池瀚。
陈涟涟围观半天,见靠山走了,慌慌张张的往巷子外面跑。
狰一个大跨步走上去,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把陈涟涟拎了起来。
殷月痕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和自己目前的实力势均力敌的修士,竟然能把金池瀚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带走。
他走到陈涟涟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啧了一声,“你这样的,连我以前的洗脚婢都不如。”
陈涟涟:?
她忍辱负重,但不敢反驳,“大人你说的什么都对,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放过我吧!”
她不停的搓搓手,她明白眼前的男人不是她能招惹的起的,心里骂了金池瀚几百遍,要走也不把她也捎上,麻了。
殷月痕让狰给她松开,“你走吧,别再和那个男人一起,他是靠吸收你的阳寿修炼的,短时间内你虽然容光焕发,但其实都在透支你的寿命,也就昙花一现,几年的功夫罢了。”
陈涟涟心里一梗。
她心里再次把金池瀚这个坑逼骂了无数遍,但她知道肯定有解决的办法。
她活了二十年,深刻明白世上无难事,只要肯发掘,肯定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而且今天看见了金池瀚在殷月痕手里根本无法招架,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她顿时有了新的想法。
她要变强,然后把金池瀚踩在脚底,让他舔自己的脏鞋!
狰将陈涟涟随手一抛。
陈涟涟的右腕本就骨折了,这一下摔倒在地,右侧耻骨支和髂骨也骨裂了。
她哎呦一声痛呼,眼里泪水在打转。
狰丝毫不怜花惜玉,它甚至嫌陈涟涟挡路,想要直接从她的左手上踩过去。
陈涟涟赶紧收回手,不想给自己的伤势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