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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棣这次回来,侯爷才发现,自己应该重新审视自己的这个大孙子。

作为侯府的长孙,因为父亲是庶子的身份,就算是侯爷再喜欢,因为身份的问题,总归是会被人轻瞧了去,但是自己的这个大孙子,却用自己的本事,慢慢的让大家撇开了他们家里庶出的身份,现在更是带着府里的伯娘婶娘们一起挣钱。

侯爷很乐意看到现在的状况,只要是大家的目标一致,劲就能够往一处使,劲往一处使了,自然就不会被人从里面瓦解,侯爷一直在琢磨许棣跟他说的那句话,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瓦解的,只要侯府团结一致上下一心,还愁被人给瓦解了吗?

许棣给侯爷煮水泡茶,侯爷赶紧招呼他坐下,说:“棣哥儿,你先别忙,我过来是给你报喜的,你过了乡试了,虽然名次挺靠后的,但是总归是有个举人的功名了。”

许棣点了点头,说:“祖父,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了,我这个年纪,能擦着线进了乡试就挺好了,再过几天,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就得陪着我娘亲回河西了。”

侯爷说:“棣哥儿,我的意思是,要不然你去游学吧,到处看看,然后再去你茹姑姑家里,跟着你姑父好好的读几年书。”

许棣摇了摇头,说:“最近几年我还不想参加殿试,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祖父,等我想去参加殿试的时候,我一定会去跟着我姑父好好的读一年的书,我自己都已经给自己计划好了。”

侯爷说:“既然这样,那就按着你自己的计划来吧,你先收拾一下,跟我回去,鹿鸣宴还是得参加一下的,好好的认识几个人,以后在外面行走,这都是你的人脉了。”

许棣答应一声,看看已经中午了,就请侯爷留下来吃午饭,简单的吃过午饭,就跟着侯爷一起回了侯府。

回来洗漱了之后,自然是先要去给老夫人请安的,老夫人见了许棣,高兴的一张脸笑成了菊花,拉着许棣的手,说:“咱们的举人老爷回来了呀,我快看看,这么年轻的举人老爷,大梁朝都是少有的呢。”

许棣不好意思的说:“老祖母,看您说的,很多年纪轻轻的人家都考上进士了呢,我还差的远呢。”

老夫人笑呵呵的说:“老祖母看别人做什么,老祖母呀,就喜欢看你呢,我觉得你好就行了。”

许芍家的长子赵思行这次乡试没有过,赵思行比许棣还大了一岁呢,老夫人听到这个时候,愈发的觉得自己的大重孙是个厉害的了。

老夫人说:“你现在是举人了,老祖母总得给你点奖励才行。”

许棣赶紧说:“那还能让老祖母破费了,就不用了。”

老夫人说:“我这可不是为了你,我这是为了你下面的几个弟弟,你呀,给他们带了个好头,我得让他们都知道,只要好好的念书,念好了,我自然是有表示的,我呀,在玉泉寺那边有个小宅子,别看就是个三进的小院子,但是那边环境好呀,就送给你了,等你以后跟你媳妇成了亲,在府里住烦了,就一起去那边住几天,松散松散。”

玉泉寺附近住的都是一些皇亲国戚,别看宅子小,但是那是有价无市,谁手里有这么一个宅子都不会卖的。

长者赐不可辞,许棣就谢过老夫人,老夫人对着坐在自己房子里几个一脸艳羡的重孙说:“你们大哥哥这次考试考得好,以后你们也考的好了,我自然是也有奖励的,都是我的重孙,我自然是不会厚此薄彼的。”

许桦几个人赶紧站起来,行过礼之后说记下了。

许棣参加了鹿鸣宴,又忙着去庄子上干自己的事情,他觉得时间实在是太紧张了,这边要抓紧时间往前赶,然后趁着天海不是很冷要去河西,时间太晚了,天气冷了,路上不好走。

许棣这边忙的不可开交,府里那边平静了几天之后,又有些不平静了。

许芍的长子赵思行跟许棣一起参加乡试的,赵思行没有过,许芍在家里生了几天气之后,不知道听谁说的,永宁侯爷帮着许棣去打听过主考官的喜好,许芍心里那个气呀,许棣是孙子,思行是外孙,打听了为什么不跟自己好好的说说呢?

许芍没敢直接去找永宁侯爷闹,就去了侯夫人那边,对着吴氏好一顿的哭闹,直把吴氏闹得一阵一阵的眼前发晕。

侯爷在前院听到了之后,自然是就过来了,许芍看到侯爷,红着眼睛给侯爷行了一个礼。

侯爷看着自己的长女,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做事情依旧是按着自己的心意来,就说这次乡试,她的长子也下场了,每年的乡试能够考中的毕竟是少数,她的长子没有考中,那是学问做的不好,她竟然回娘家来闹。

侯爷沉着脸坐在罗汉榻上,说:“你这是回来做什么?”

许芍委屈的说:“父亲,思行今年也下场的,您打听了主考官的喜好,为什么不跟我们说一下呢?我们思行,寒窗苦读这么些年,这次乡试没有考中,对他的打击有多大您知道吗?”

侯爷说:“芍儿,你现在也是当人家母亲的人了,也是三十多岁的人,咱们不能光长年纪不长心呀,对不对?思行没有考中,那是因为他学问还没有做到能考中的那个地步,这次考不中,再沉下心来好好的学三年,还愁不中吗?”

许芍哭着说:“父亲,我们思行已经十六岁了,跟他一般大的都说了亲事,原指望这次他能中了举,说一门好亲事的,哪成想落了地,父亲,思行的婚事怎么办?”

侯爷说:“芍儿,不光是说媳妇还是找婆家,都得给孩子找个孩子愿意的,不要总是盯着家世,两个人感情不好,在一起怎么过日子,对不对?你听父亲的,思行的婚事必要着急这一时,让思行好好的沉淀一下,实在不行就去泰安,去你茹妹妹家里,跟着青川好好的读两年书,青川当年可是探花呢,而且他们书院里中举的中进士已经好些了。”

听到父亲这样说许茹,许芍暗地里撇了撇嘴,她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去乡下地方读书呢。

侯爷苦口婆心的说:“芍儿,你听爹的话,不要给思行太多的压力,让思行去外面走一走看看,棣哥儿小小年纪这次能够一举中的,就是因为跟着荛儿去了河西,平日里也跟着荛儿处理一些事情,这人呀,不管学什么东西,都得有个开阔的心境才是呢。”

许芍听到侯爷说许棣,不耐烦的说:“父亲,我们思行是侯府世子的嫡子,跟那些庶子家的孩子可不一样呢。”

侯爷被这一句话给气了个仰倒,颤抖着手指着许芍半晌,最后叹了一口气,起身就走。

许芍有些不解的看着侯爷走了,赶紧做到吴氏的对面,问道:“母亲,父亲这是个什么意思呀?”

吴氏总算是把心里的那一口气给顺了过来,听到许芍问自己,没好气的说:“什么意思?现在那一家子可是你父亲的心头肉呢,等闲的说不得的,你说你也是,你说这些做什么,你那个庶弟呀,现在可是家里最风光的人呢。”

吴氏的这些话说的酸溜溜的,许芍转了转眼珠子,凑到吴氏的身边,小声的说:“母亲,这是个什么说法呢?许荛不就是中了举现在是个从七品的县令吗?他再厉害还能厉害的过我们家老爷去吗?我们家里老爷现在可是四品的武官呢。”

永平侯府世子赵子琦现在是五城兵马司的一个副指挥使,四品的武官,没什么实权,很多勋贵子弟从年轻的时候就会领这样一个闲差,随着年纪的增长,品级也会跟着长,不过是面子上好看而已。

吴氏看了许芍一眼,说:“芍儿啊,赵世子的差事跟许荛的差事可是不一样的呢,一县之令,我听说去岁冬天卫家世子能够大败北狄,也是许荛出了大力呢,没什么意外的话,许荛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许芍说:“咱们府里对庶子就是好,看看别人家的庶子,再看看咱们家的,人家的庶子嫡母一个眼神他们就得害怕半天呢,您到好,您那庶媳我都没见她过来给您请过安。”

吴氏说:“那一家子得了老夫人的青眼,我这里还没有怎么样呢,那边先闹起来了,芍儿啊,母亲现在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的,就想着这样清清静静的过日子,你也不要跟你那婆婆再争什么了,争不出什么来的,以后你跟你的小叔们分家,那侯府不还都是你们的吗?”

许芍说:“哎呀,我的母亲呀,您不知道,我们府里的库房都要被那老虔婆搬光了,以后给我们的就是一个空架子,我要那个能做什么?”

吴氏说:“不至于吧,你们府里可是有很多东西都是传给嫡长的呢,她要给搬走了,以后怎么跟族老们交代?”

许芍说:“我找那老虔婆院子里的人打听过,那些东西呀,她搬走之后,又弄了些假的放里面了,那真的她都给那两个小儿子留着呢。”

吴氏听了,捂着胸口,气的一个劲的大喘气,说:“当年我就跟你说,你这个婆婆不是个省心的,不让你嫁到他们家去,你就跟着了魔一样,非得嫁过去,现在好了,芍儿啊,既然这样,你就得有自己的打算了啊,你听娘的,回去好好的看着自己的嫁妆,你婆婆平时借你的那些钱,你想办法要回来,你们府里,已经是这样了,以后就是你跟姑爷一起带着孩子过,何苦跟他们争那点子东西呢?”

许芍说:“那本来就应该还是我们的东西,凭什么要给他们?母亲,您放心就好,我一定会想办法要回来的,实在不行,我就去衙门告他们,他们这是贪我们家的家财。”

吴氏气的用手指指着许芍,说:“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还去衙门告,你让你的孩子们以后怎么在这京城立足?你有嫁妆,有娘家,还愁日后过得不好吗?思行是个争气的孩子,这次乡试没过,别给孩子太大的压力,你父亲说的很对,让思行去外面看看,去你茹妹妹家里跟着读两年书,对思行有好处的。”

许芍不耐烦的说:“哎呀,母亲,我知道了,那什么中午我就不在家里用饭了,我那个婆婆,知道思行乡试没过,就招呼着几个亲戚在家里吃饭呢,我得回去,不能给搅黄了,我也得让她们不能把饭吃痛快了。”

许芍跟来时一样,又一阵风的走了,吴氏看着许芍的背影,对吴嬷嬷说:“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怎么就生养了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呀,哎呀,气死我了。”

侯爷自然是知道许芍午饭没吃就走了,他让人把自己的午饭摆在吴氏的院子里,跟吴氏一起吃饭,吃罢饭,两个人就蹲坐在临窗的罗汉榻上喝茶。

侯爷说:“我仔细的想过,还是得让思行出去,不能继续在他们府里了,他们府里成日里乌烟瘴气的,好孩子待时间长了也坏了。”

吴氏说:“芍儿把思行当成自己的眼珠子看,哪里会舍得让思行走呢?而且这一走就是好几年,估计是挺难的。”

侯爷说:“难也得想办法,他们府里,已经是烂到根子上了,以后就是分了家,也不会安生,芍儿成日里上蹿下跳的,你且看着,不会得什么便宜的,咱们这个女儿呀,实在不是那有心计的,也怪咱们,从小没有好好的教导,她现在已经这样了,再教也教不好,索性咱们就把思行好好的教导着,这个孩子,是个能沉住气的,教导好了,以后就是他母亲的依靠。”

吴氏一个劲的点头,说:“那怎么说服芍儿让思行去茹儿那边呢?”

侯爷说:“我这两天请芍儿的公公出来吃顿饭,好好的说一下思行的事情,实在不行呀,给他们点好处,换着咱们来教导思行。”

吴氏叹了口气,说:“真没想到啊,咱们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得给出嫁十几年的女儿打算。”

侯爷说:“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啊,孩子岁数再大,那也是咱们的孩子,也是得替他们操心的,你好好的静养,以后芍儿再过来,说些让你不痛快的话,你听着就好,万事都有我呢。”

侯爷这样,让吴氏觉得非常的受用,嫁过来三十多年了,前面几年两个人过的浓情蜜意,后来侯爷非得把祝姨娘接进府里来,还让祝姨娘生下一个儿子,吴氏因为这个跟侯爷呕了几十年的气,从去年开始,侯爷不会因为自己的脾气发火生气,吴氏觉得这日子,这样糊里糊涂的过着,其实挺好的,有些事情,两口子为什么非得分辨一个是非对错呢?分辨的多了,真的是伤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