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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想过生扑这一条路子,不过最好的机会已经没了,冯玉璃现在如果生扑赵思行,不说许芍会怎么对自己,就是江氏,应该也不会轻饶了她,这一点,冯玉璃还是很清楚的。

冯玉璃自小就会察言观色,她很明白,江氏养自己,倒没有多少的情分,只是不想看着江家因为自己的存在而产生更多的矛盾,冯玉璃也曾经在江家待过几年,很清楚江家的现状,整个江家,仅仅只有大舅爷一个人走仕途,江家现在如果家宅不宁,影响的是江家大舅爷的仕途,而江家,是江氏的靠山,江氏基于这样的考量,才把冯玉璃从江家接到永宁侯府。

至于冯玉璃的亲事,江氏曾经言道,要在新科进士里面选一个合适的,冯玉璃不愿意,她虽然是永平侯府的表小姐,却跟这永平侯府的亲戚关系不近,如果找这样的人嫁了,家世一定会很低,而自己,也会陪着自己的夫婿吃很长一段时间的苦,最重要的是,哪怕是吃了苦,日后自己的夫婿也有可能走的不是很远,两年一考,每年都要考出来那么多的进士,哪里是人人都能出头的呢?

冯玉璃考虑了很久,她一开始是想要嫁给赵思行的,这个府中,跟她年龄相近的也就是赵思行了,谁知道许芍对赵思行看的严,冯玉璃一直觉得许芍是在防备自己,现在赵思行亲事定下来,马上就要娶亲了,冯玉璃想要给他做良妾。

做良妾这个事情,不能冯玉璃自己去提,她想要说动赵思行去提。

赵思行看到站在自己跟前的冯玉璃,往后退了两步,说:“原来是表妹,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回去看书,表妹回见。”

冯玉璃看赵思行这就要走,赶紧说道:“表哥,玉璃有一事想要请表哥帮忙。”

赵思行在泰安待了这几年,可不仅仅是死读书,他跟着同窗们一起,去各个地方的县衙帮忙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见过,也是因为这些经历,赵思行对于内宅女子,打从内心有了几分的惧怕。

听到冯玉璃的话,赵思行点了点头,说:“天色已晚,表妹有什么话待明日再说就是。”

赵思行说完话,对着冯玉璃点了点头,转身急匆匆的就走了。

冯玉璃的贴身丫鬟看赵思行这样,就要上前去扯赵思行的衣袖,赵思行一直防着这事情呢,天色已晚,如果跟府中的女子拉拉扯扯,没事也会传出事情来,所以他看冯玉璃的丫鬟有动作,脚下加紧了几步,愣是没让那丫鬟抓到自己的衣袖,走远了,回头看了看站在远处的主仆二人,径直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冯玉璃看赵思行已经隐没于黑夜中的背影,不由得一阵气苦,丫鬟赶紧过来,搀着冯玉璃的胳膊,小心的说:“姑娘,大公子这是作甚,为何不等姑娘你说完了话就走呢?”

冯玉璃心里难过,没有做声,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被小丫鬟扶着往自己住的院子走。

赵思行回到自己的院子,院子里伺候的丫鬟给他上了热茶,他喝了两大口,这才觉得心放到肚子里,他这会已经明白过来这位远房表妹的意思了,只是自己的亲事就在眼下,她这个时候过来找自己,难到是想要给自己做妾?

赵思行想到这里,不由得背上出了一层汗,冯玉璃在家里住了十多年了,什么情况赵思行很清楚,赵思行其实很喜欢去外祖家中,他觉得外祖家中的氛围比起自己家里来,要好很多,一直到最近,赵思行才慢慢的思考,男人除了自己的妻子,是不是应该再找妾室通房,渐渐的,他才明白,有些看起来很平常的事情,做起来其实会留下很多的后患。

冯玉璃路上堵赵思行的事情,许芍当天晚上就知道了,听到下人来报,摔了一个茶杯,咬着牙对贴身伺候的嬷嬷说:“这是看着我是好性儿任着人来踩啊,也不看看是什么出身,什么香的臭的就往我们家行哥儿身上扑,脸面不值钱的吗?”

想了想,许芍坐下来,冷笑两声,说:“你们都打起精神来,再过些日子就是行哥儿成亲的日子了,不要再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事情来,我看那小贱人是想要扒上我们家行哥儿,也不来问问我这个当娘的愿意不愿意呢。”

想了想,说:“你们把这事捂好了,千万不可漏了半点风声,免得让人知道了拿了这事去做文章,特别是那边的人。”

那嬷嬷点了点头,看许芍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出去了。

许芍独自坐在炕桌前,想了半晌,咬了咬牙,把放在炕桌上的一本册子拿出来,仔细的看过之后,用笔把册子里面的几样东西圈了出来。

赵思行早上吃过早饭之后,就被许芍院子里的人请了过去。

许芍一大早就开了库房,从里面找了几样东西出来,看赵思行过来了,对他说:“行哥儿,这些是我从嫁妆里面找出来的,左右日后都是要给你的东西,索性就先放到你媳妇儿的嫁妆里面去。”

赵思行听了,赶紧推辞,说:“母亲,这使不得。”

女子的嫁妆,是日后女子在婆家的底气,依仗,女子拿着这些嫁妆,或者是给自己继续挣私房钱,或者是自己拿来贴补日常的家用,往生之后,嫁妆按着自己的意愿可以分配给孩子们,也可以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虽然许芍的嫁妆日后是他们兄妹三个人的,可是就这么给自己未过门的媳妇添到嫁妆里面,总不是那么一回事。

许芍摆了摆手,说:“给你的你就送过去,我自然是有我的道理。”

赵思行往周家的院子里送东西,很快许棣就知道了。

许棣回去跟陈兆慈说起这件事情,陈兆慈一听很惊讶,接着就觉得有些想明白了。

许棣想到那个一向有些嚣张跋扈的姑姑,竟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有些不可思议。

陈兆慈看赵思行脸上怀疑的神色,笑了笑,说:“这个没什么不好理解的,女人啊,做了母亲之后,但凡是心里有孩子,自然是为孩子多做打算,很多时候,在自己跟孩子之间,首先选的是孩子,为了孩子,可以做出一些让人理解不了的让步,很正常的举动。”

许棣皱了皱眉头,说:“我看那永平侯府一定是还有什么事情是咱们不知道的,他们府里的人,表面上看着光鲜,内里还不知道有什么糟烂事情呢。行表哥这亲事来的突兀,府中就永平侯跟永平侯世子明白,保不准他们会怎么想呢。”

陈兆慈点了点头,说:“这还真是呢,他们府上的排场,在京城都算是数得上的。”

许棣冷笑两声,说:“要不然我那大姑的嫁妆能剩下这么一点吗?妈,我跟您讲啊,当初我那大姑的婆婆可是做局从我大姑手里掏东西呢。”

陈兆慈听了,惊讶的说:“竟然还有这事?”

许棣点了点头,说:“真的,我也是帮着大姑出手从赵子琦手里抢来的东西才知道的,那永平侯夫人跟外面的人串通好了,哄着赵子琦买东西,套了不少钱呢,你说我那大姑也是,当年也是京城有名的名媛,还是我祖父祖母捧在手心宠着的,怎么就瞎了眼看上这么一个渣男呢?”

陈兆慈想到当年许芍的那些陪嫁,说:“那你大姑那些卖出去的田产铺子呢?”

许棣叹了口气,说:“一开始的时候,祖父不知道,大姑卖的也不是那些地段好的铺子,后面那些,祖父想着法子给买了回来,毕竟,当初祖父祖母可是精挑细选的给大姑准备的嫁妆。”

陈兆慈点了点头,说:“你祖父当时一定很生气。”

许棣点了点头,说:“就前两天,我去帮着把东西出手,打听到这事情的时候,回来跟我祖父说,我祖父难过了好一会,跟我说大姑这是被人有心算无心呢,好在最后迷途知返了,还算是有救。”

陈兆慈想到上次见到许芍,觉得她人看起来已经没有那么尖锐了,也觉得她还算是有些改变。

许棣想起祖父的话,对陈兆慈说:“祖父跟我说过,赵家现在其实没有什么靠山,当年他们永平侯府的老侯爷骁勇善战,挣了这丹书铁券,只可惜后辈没有出息的,现在的永平侯娶了江氏女,当年江宰相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可惜早早的就去世了,现在江家靠着的是江南盐运使江昭明,江昭明当年曾经做过当今的侍读,算是掐着当今的钱袋子。”

江南盐运使,可不仅仅是管着江南的盐运,江南的铁矿,丝绸,都归盐运使管,听说日后铁矿丝绸都要从盐运使的管辖权里面分出来,不过梁承帝没有松口,就一直由江昭明在江南一并管理。

陈兆慈皱了皱眉头,说:“我怎么听说,这赵家跟大皇子走的还挺近啊?”

许棣冷笑一声,说:“自己知道自己家的情况,想着挣那份从龙之功罢了,这个不用管。”

陈兆慈倒是有些好奇,问道:“这赵家也是奇怪,怎么就跟大皇子那边搭上线了呢?都是在京城的,而且明显三皇子外家更有本事,怎么不见他们跟三皇子走的近呢?”

许棣自然是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就跟陈兆慈解释道:“当年江宰辅还在的时候,跟三皇子的外祖父是死对头,听说两个人还曾经因为政见在金銮殿闹了起来,先皇给拉的架呢,后面江家跟万家也就老死不相往来了,永平侯府现在靠着江家呢,永平侯担子再大也不敢去投靠了万家啊。”

陈兆慈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我说呢,我跟着你大伯娘去参加聚会的时候,这江家跟万家的人见了面就跟没看到一般,你说他们也是啊,都是老一辈的黄历了,新时代应该有新思想,怎么就不能握手言和呢?”

许棣听了陈兆慈的话,不由得笑了出来,说:“妈,什么新时代啊,从先帝到现在,不还是封建王朝时代吗?这古人啊,看重的可是门风,两家的老一辈是同水火,你让这小一辈谁家先低头?谁家先低头低的可不是自己的头,低的是老一辈子的脸面,这个时代,有些时候吧,脸面可是大过天去的。”

陈兆慈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幸好咱们一家子一直都在一起,这要是让我一个人来,我觉得我还真是活不过三集呢,这里面的这些弯弯绕绕的,实在是太多了,想不明白,真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