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橙和陆今安在公社的房子有三层楼,还有一个小院子。
一楼是苏橙她们工作的地方,二楼和三楼是他们居住的地方。
苏柚和李丽每天都是骑车来公社帮忙干活,梁春花、梁怡和张寡妇则是早上坐牛车过来,晚上坐牛车回去。
陆凤家里比较近公社,所以每天都是走路回家的。
有时候她男人有空会骑车来接她回家。
远离秋阳大队,苏橙身边少了那些极品嚼舌根,心情都好很多。
因为需要的中草药越来越多,苏橙面向整个公社所有人都开始收中草药。
她一周会在卫生所待上三次,统一收购中草药。
苏橙的事业进展非常顺利,目前和她合作的公社达到五个。
其中有四个公社是慕名前来求合作的。
可惜这会私人不能开厂,要不苏橙肯定开一个制药厂,把制药这件事做成规模化、机器化。
“姐,姐夫每天都去干嘛?”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忙。”
苏橙具体也不知道陆今安在做什么,但是他每次带回家的东西以后都很值钱。
什么古董名画,苏橙全部放进空间里面保管,就算有人来搜,也搜不出来。
“小陆做事靠谱,咱们不用担心他。”
李丽对陆今安是一万个放心。
甚至比苏橙还要信赖陆今安。
几人说说笑笑,苏橙无意中看见外面站着一个男人。
“你是?”
“请问这是苏橙家里吗?”
“是的,你是?”
“我是来找您父亲苏建平的。”
李丽马上站起来,一脸戒备,“你找他干嘛?”
“我们找他商量一点事情。”
苏橙拒绝,“不好意思,如果你不愿意说出原因,我们不会告诉你他在哪里。”
男人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我们是想要了解一下,苏建平是不是秦秀兰同志捡回来的孩子。”
“或者你们能不能提供苏建平的血液我们去做检验?”
苏橙疑惑,“你说什么?”
“苏建平同志有可能是我们要找的人。”
苏橙连忙把人请进来,半杯茶水进肚子,才把事情捋清楚。
原来早年间,男人的爷爷在逃荒过程中把自己出生没多久的儿子放在于河大队的小路上。
他们经过多年来的多方打听,锁定了苏建平为目标。
苏橙见男人的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
但是对方不愿意透漏具体身份,只知道他从小是在部队长大,是个军人。
李丽听完,愣住了。
原来苏建平真的有可能不是秦秀兰生的。
怪不得这些年秦秀兰对他不好。
这样一想,好像有道理了。
苏柚和李丽带男人回家找苏建平,那男人一看见苏建平,说话都有点哽咽了。
“您长得太像我父亲了。”
这次男人才真正和他们敞开心声。
原来他叫周伯豪,是一名连长,他父亲叫周勇,是军区的高干。
他这次来是为了帮他爷爷找儿子的。
他爷爷周华生三年前因病去世,临走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把小儿子找回来。
至于他的奶奶二十年前就去世了,他也不记得奶奶的样子。
苏建平泣不成声,周伯豪眉眼和他有几分相似,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是对方要找的人。
他们约好了日子,一块去省城医院做亲子鉴定。
苏橙有点不放心,让陆今安陪苏建平一块去的。
两天后,苏建平、陆今安和周伯豪坐上了去省城的火车。
这是苏建平第一次出远门,他望着窗外的风景出神。
要是他真的是周家的小儿子,那他这辈子实在是太惨了。
据他了解,他父亲去世之前是公安局的,后来被人陷害停职调查,家里度过一段苦日子。
不过那苦日子也是过上三五年,后来就恢复职位了。
他的母亲是一名中学教师,比秦秀兰优秀多了!
苏建平想起自己这些年自己被秦秀兰欺负的日子,悲从中来。
怪不得呀!
明明都是儿子,秦秀兰只对另外那两个好,而且他和另外两个长得也不一样。
绿皮火车晃了一天一夜,终于到达省城。
苏建平从来没觉得一天一夜那么漫长过。
三人出了站台,就看见一个和苏建平长得很像的男人,那人穿着一身军装,精神气十足。
相见无言,以泪相对,这场面,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流泪。
苏建平和周勇顺利做了亲子鉴定,周勇要请苏建平回家住。
苏建平不肯,他和陆今安住了三天的招待所,才接到了亲子鉴定的消息。
“建平,你真的是我弟弟!”
周勇捧着亲子鉴定结果文件抱住了苏建平。
苏建平早已哭到不能自已。
就连陆今安和周伯豪眼睛都是红红的。
拿到亲子鉴定的第二天,苏建平和陆今安才正式登门周家。
周家老一辈所剩无几,只有一些旁支,早就不联系了。
和苏建平同一辈的,基本都是大佬。
苏建平的亲生大哥周勇是旅长,堂哥周释是公安局局长,堂妹周青是大学教授,表哥杨安是教育局副局长,表妹杨敏是妇产科医生。
反正除了苏建平,都是要学历有学历,要能力有能力的人。
苏建平心里确实是很不平衡。
为什么大家都过得这么好,只有他被抛弃?
即使现在被认回来了,但他的人生已经快过半,还有什么意义?
周勇和他说家里当时也是没办法,让他不要记恨父母。
表哥和他说他父母念叨最多的人是他。
堂哥和他说,他是他父母最大的遗憾。
苏建平在心里做了极大的心理建设,重塑自己,才把怨恨压下心底。
临走前,周勇提到想要把苏建平一家接到省城来住。
苏建平拒绝了,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
他早些年就是那样过来的,以后都不想要过那样的日子了。
在苏建平和陆今安回家的半个月后,周勇带着一群亲戚回来探亲,他要看看弟弟长大的地方。
这可把苏橙和陆今安忙坏了,公社招待所的环境不好,担心他们住不惯。
但是家里房间有限,又不够住。
而且和陌生人住在一块也不舒服,他们最后决定在县城定好招待所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