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心看了眼腰板挺直的徐昆,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感情这逼是找场子来了!
“我这人坏事做的太多,一时间竟想不起来你指的是哪一件?”
“你!”刘莽万万没想到这女子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嚣张,顿时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此刻他也没了那些旖旎心思,只想让眼前这个女人知道惹怒自己的下场 !
“大胆罪奴!你劫持公主在前,后又在军营中殴打士兵,扰乱军纪,现如今还拒不认错!
来人啊,奉本将军法旨,生擒此奴,挞百鞭,以儆效尤!”
“是!”
刘莽身后跟来的亲兵得到命令后,立刻从腰间解下长鞭,挥斥着逼近。
空气中充满了沉寂肃杀之气。
鞭影如雨,密密麻麻的落下。
尽管冷月心不断地闪展腾挪,努力躲避,但因她如今没了内力,身上不可避免的还是落下了一道道血痕!
……
与此同时,耶律阔今夜正准备去随军而来的妾室营帐中歇息。
快到门口时,原本退下去歇息的赤烽突然去而复返。\"主上,出事了!\"
耶律阔听完事情始末,脚下瞬间改变了方向。细看下去,竟有几分急切。
\"走,去看看。\"
另一边,慕容芙一早就接到消息,得知耶律阔今晚会来她这处就寝,于是早早就开始打扮起来。
慕容芙一边催促着侍女手下的动作快一点,一边时不时转头看向帐外。
\"快一点,等下大王就要到了!\"
侍女楼兰加快手上的动作,三两下就将发辫盘好,固定在对方脑后。
\"好了,娘娘。\"
慕容芙在镜子前照了又照,感觉颈上略有些空荡,于是又拿起一串赤金红宝石的项圈戴上,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只是她左等右等,都不见耶律阔的身影出现在帐外。她眉头蹙起,立刻吩咐侍女楼兰出去寻人。
没过一会儿,楼兰就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娘娘不好了,大王他、他……\"
慕容芙上前一步,连忙抓紧对方的手腕,原本清亮的声音顿时变得有些尖锐:\"大王到底怎么了?!\"
楼兰抬头看了她一眼,复又把头低下:\"大王他……回主帐了!\"
慕容芙松开了对方的手,面上疑惑不解:\"怎么可能?大王明明找人传过话了,今晚会来我这里安置,又怎会半路返回主帐?\"
\"这……\"楼兰抿了抿唇,眼神略有些闪躲。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将头埋进胸膛里,根本不敢去看主子阴沉如墨的脸色。遂小声回道:\"听说,大王还从女奴营中带回了一名女奴。\"
话到最后,近乎没了声音。但即便如此,还是被对方捕捉到了!
\"女奴?!\"慕容芙芙蓉粉面狰狞了一瞬,心头恨不得将对方活嚼了!
好啊,不过是一介肮脏下贱的女奴,竟敢争宠争到她身上了,怕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楼兰又出声弱弱的补了句:\"听说,那名女奴就是大王从天山脚下带回来的那位。\"
可恨!!!
慕容芙心中又是一阵懊恼!
当初耶律阔一回来就将人扔进了女奴营,为此她虽知道有这么个人,但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想来,真是悔不当初啊!
只是,即便她此刻心里再气再恨,她也不敢前去耶律阔的主帐,触对方霉头。
……
主帐内,冷月心一身鞭痕渗着鲜血,小脸惨白如纸,双目紧闭。羽睫不安地颤抖着,脆弱模样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瘦削单薄的身体躺在宽阔柔软的床榻上,只占了小小的一条,更显娇小柔弱之态。
耶律阔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视线不断在她的伤口处扫视,原本凌厉的眉眼愈发深沉冷峻。
\"赤镰呢,怎么还没把人带过来?!\"
\"属下去看看。\"
赤烽垂首应道,随即退出帐外。没走两步,他便看到赤镰心急火燎的拖着大夫往这边跑。
反观大夫一把年纪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鞋子都跑丢了一只,偏偏一句抱怨的话都不敢多说。
他看着自家弟弟眼底毫不遮掩的担忧,俊朗的眉宇微微皱起。
他这个弟弟,一向对女色不感兴趣,如今竟然如此担心那个女人,莫非真的对她上心了?
这恐怕不是好事。
等到对方带人跑到自己跟前,他轻叹了一声,淡淡开口:\"快点把人带进去吧。\"
\"好的烽哥!\"赤镰胡乱点点头,匆匆带人冲进了主帐中。
大夫进去后朝耶律阔行了一礼,随即上前替冷月心诊治。
阵前随行的大夫大部分都是擅长看治外伤的。很快大夫便开好了药方递给赤镰去抓药。
另外,他还从药匣子中拿出一瓶上好的金疮药递给耶律阔,这才躬身离开。
等到赤镰和大夫出了营帐,赤烽这才开口问道:\"主上,可是需要属下找两名女奴前来为此女清洗伤口?\"
\"不必,你去打盆热水来。\"耶律阔摆摆手,示意他快点去办。
赤烽微怔,目光不由得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而后走出了营帐。
主上,似乎比他预料中的更加在意这个女人。
他闭上眼,抬手在自己有些酸胀的太阳穴上用力揉了几下。
前一刻阿镰奋不顾身挡在那女人的身前,甚至不惜对刘莽冷声斥责的画面还近在眼前。
如果阿镰的小心思被主上发现,那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不能再放任阿镰接触那个女人了,不然他会连唯一的亲人也失去!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帐内没了旁人,耶律阔这才有机会细细打量起床榻上的女人。
闭上眼睛的她,没了往日的锋芒,竟如此娇柔乖顺,与初见时判若两人。
也更加惹人怜惜。
他抬手将那件带血的衣衫褪去,冰肌雪肤上纵横交错的鞭伤触目惊心。
眉心打成死结,本就锋利的薄唇紧紧抿在一起,压迫感极强。
他拿起温热的帕子,一点点帮对方擦拭伤口,动作略显生疏。
可是擦着擦着,似乎就变了味道。
耶律阔将手中带血的帕子扔进盆中,伸出大掌在对方腰间比了比。
嘶,这腰未免也太细了些。
纤细如柳,好似轻易就能弯折,害得他都刚才擦拭时都不敢用力。
视线不由自主的向下看去,只见一双莲足裸露在外,白嫩嫩的。
咦,这脚看着也不大,当真能站得稳吗?
最后视线扫到胸口……
嗯,这里倒是鼓鼓囊囊的,前凸后翘,活像个玉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