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开始说起正事:“说起来,你这运气好,脑子却不是很好啊,你难道不知道太子会二废二立吗?怎么还选择帮他呢?”。
“你该不会以为现在四爷对太子敬重万分就不防备他了吧,人家可是最后的胜利者,
或者你是被康熙爷对太子爷的在意给迷了眼?你可别忘了,康熙爷人家是还能活好几十岁的,他迟早会看不顺眼太子的”。
明玉脑瓜子一群蜜蜂转来转去,二废二立?看不顺眼?她的太子,她好不容易敞开心扉决定共度一生的人!
“这以后的事谁说得清呢?”,明玉不咸不淡的回了她一句。
反而让若曦更加肯定是她的出现改变了现在的历史走向,下一瞬眼睛突然迸发出亮晶晶的光芒。
历史果然能够人为改变!那她之前想的让八爷上位也不是不可能了。
而且她现在也知道了事情变异来源,回去让八爷注意这人就是······想来她的预想是能成功的。
得知自己想要的结果,若曦也没心情再继续待下去,她现在要回去找八爷好好商量,但也不能太暴露自己,得给自己留个后路,万一出了意外被当作妖孽烧了那就糟了。
“那我先回去了啊,你换衣服就先换着吧,拜拜!”,说完也不待明玉反应,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
明玉以杯遮面,掩盖自己眼底的翻涌云层,不得了,她要见太子~
泡沫进来替她整理好衣服:“格格放心,奴婢刚才守着,再不济也有太子的人在周围,没外人听到谈话,只是格格脸色实在不好,可是那人说了什么?”。
明玉这才回神,好在刚才她换衣服在内室,太子的人便是女子也会避开,她说过不喜欢太私密的模样被谁都看了去,这样一来,还真没人听到那些鬼神之言。
她有些抖着手的随意挥了两下:“不碍事,走吧,该回去了”。
出来太久总归不好,却不想才走两步,拐角都没过就迎面撞上李德全的徒弟双喜:
“奴才给格格请安,皇上着奴才来请您过去”。
正准备错开的明玉:“······”,出门不利遇见鬼了,前头才走了一只,又来一个。
“还请公公带路”,虽然疑惑,但她也知道不去不行。
倒是泡沫期间想要询问一二万岁爷的什么意思,却被三言两语打发了过去,御前人嘴巴紧得很,半个字抠不出来,颠来倒去圆润滑溜。
明玉也不好说什么,伴君如伴虎,人家只是保命,宫中人都是如此。
几人比刚才还七拐八拐的来到养心殿,这是万岁爷日常起居的第二场所,距离今日设宴地较近,召她来这里也方便。
可进去的只有明玉一人,别说泡沫双喜,便是李德全也在她进去后退了出来,给明玉一下整慌了,老老实实行着大礼:
“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半天不见叫起,她不明所以趴着不动,瞧着恭敬胆小又柔弱,好在康熙没让她跪太久:“起吧”。
疑似得罪对方,胤礽又没在,遇强则怂的明玉乖巧听话得很,起身也不敢多动多说,站在一旁做柱子。
康熙怪新奇的,这丫头还是个能装的,明明是只动不动就炸毛的猫,没了靠山倒是也这样柔顺,知道躲壳里缩着。
“坐吧”。
声音不怒自威,明玉听不出什么,悄咪咪瞄一眼对方,不想刚好撞进康熙的眼里,眸色深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明玉立马缩开,双腿并拢,两只手规规矩矩的垂在膝上,拿出对待长辈最真诚的态度,吊着脑袋保持沉默。
却并未注意到刚才对上的男人眼底隐含的戏谑,瞧着不大真切,说出的话也让人捉摸不透:“听说太子时常往安王府跑?”。
“······”,听出来了,这大概是来问罪的。
明玉动作更加乖顺:“回万岁爷,太子忙于正事,来的都是他身边的何公公”。
别想冤枉她,胤礽本人确实没有常来找她,大半年了也就两只手不到而已,哪有这么夸张。
闻言,康熙眼底渐渐浮现一丝笑意:“哦?看来是朕错怪你了”。
这话她哪里敢认,但是也不能自打嘴巴否认,就继续吊着脑袋不说话了,她这副焉拉吧唧又开始装哑巴的模样,倒是挺像只病怏怏的兔子。
让康熙更来劲儿了:“太子是储君,切记不可让他太过烦忧”。
明玉差点大骂,这话不太好听啊,搞得她缠着胤礽一样,只是刚才已经顶了一次嘴,现在不太敢,但是也不想认,就倔着一张标着几个我没错但是我不敢说的脸憋着。
莫名其妙把她提来,合着就是数落她,关键她又没错,不能反驳还不能默默反抗了?
依旧没声,康熙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暗下去,两人竟开始莫名奇妙的对峙起来,幼稚可笑得康熙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殿内香炉烟雾袅袅,烛火打在明玉没什么表情的小脸上,明明什么都没说,看着却格外倔强,俏得可爱,无端让人看晃了神,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紧随其后的就是推门而入的胤礽以及他后头跟着的面色难为的李德全。
“万岁爷,太子他·····”,康熙抬手打断,“下去吧”。
李德全偷偷扫一眼屋内:“嗻~”。
殿门再次被关上,胤礽见明玉没事,这才行礼道:“皇阿玛”。
康熙面色算不上好:“哼!现在倒是乖觉,养心殿说闯就闯”。
胤礽知道自己失了分寸,但自家爹生没生气他还是看得出来的:“皇阿玛久不见回席面,兄弟几个都问起,儿臣这才寻来”。
只是,“不知皇阿玛传召明玉,可是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儿臣也是了解明玉的,她不是不知轻重的”。
康熙一听就来火:“哦?太子是认为朕没事找事?”。
难为您了,这都能听出来,他就是这个意思。
对面两人,一坐一站,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不服,直接把康熙看乐了,不过太子许久不曾同他这般说闹,自成年后便再也没了儿时的稚气。
他一时竟又不生气了,只道这一遭即将成婚,怎的还变得更孩子气了呢?
真是新鲜。
“行了行了,朕还能怎么她不成,走吧,宴上久不见人成什么样子”。
“·······”,您也知道呢。
明玉委屈巴巴的盯着胤礽,嘴痒,想告状在,直看得男人心口酸酸的,涩涩的,对康熙的怨气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