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凝固的氛围，因李寒夜这番话变得愈发压抑凝固。
两大不朽帝族强者的面色也因此变得更加难看。
甚至从始至终，在一旁秉承着看热闹心态的妩灵玉，神情也陡然阴沉下来。
虽然她是被迫被空无道拉下水。
但刚刚也算是以死灵国度的威名作为担保，变相庇护空无道。
如今李寒夜还揪着此事不放。
不只是给脸不要脸。
甚至是没将他们死灵国度的威名放在眼里。
他们死灵国度身为九大起源神族之一。
又岂是所谓的不朽帝族能得罪得起的？
“呵呵.....刚刚本公主的话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妩灵玉的神情在此刻变得愈发冷艳。
声音冰冷的如若万古寒霜，无形的压迫感从她体内弥漫而出。
“还是说，你们永夜帝族，从始至终没将我妩灵玉，将我死灵国度放在眼里？”
“.......！？”
两大不朽帝族的强者顿时面色狂变，额头渗出无数细密的冷汗，刚想开口解释。
“你的未婚妻实力不济，却敢追溯我的根源，遭受因果反噬，这是她咎由自取。”
空无道略带嘲讽韵味的声音提前响起。
在格外凝固安静的环境中。
他的声音无比清晰的回荡在所有修士的耳畔间。
“再者。”
说着，空无道下巴微扬，双眸深处的不屑鄙夷之色更甚。
“就你这种连本尊一击都接不住的垃圾，也配让我付出代价？”
李寒夜微微一愣。
身为永夜帝族的帝子。
又成功绑定了诸天契约系统的他。
放眼整个域外之地，他的天赋实力都可称得上是金字塔顶尖的那一批。
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他人所仰望的存在。
如今，空无道嘴中说出的“垃圾”二字。
无不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将他的尊严都彻底击碎！
内心深处的滔天怒火控制不住的疯狂涌出。
更多契约光门再次于他身后浮现。
显然，彻底被滔天怒火吞噬了最后一丝理智的他，已经是想不顾一切向空无道出手。
见此一幕，空无道也并不在意。
反正这李寒夜在他这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不过早死晚死的问题。
他只要敢现在对自己出手。
自己也就刚好能借着这个理由，将其当场镇杀，收割对方的所有天命点。
就算对方被这两大不朽帝族的强者拦住。
按照这小子的鲁莽性格，以后应该也还会想办法报复。
他也刚好可趁此从对方身上薅更多的天命点。
无论是哪个剧情发展，他都血赚不亏。
“寒夜住手！”
就在这时。
一道亘古飘渺的声音忽然在李寒夜脑海深处响起。
这正是他们不朽帝族的一位老祖的声音。
“这白衣男子来历不明，而且还与妩灵玉相识，绝对是大有来头！莫要再将此事闹得太大！”
“可是老祖，他伤害了曦儿，还让她.....”
“闭嘴！”
永夜帝族老祖的愤怒咆哮声，顿时打断了李寒夜后续想要说的话。
“寒夜！你可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可是我永夜帝族的帝子，更是我整个永夜帝族未来的接班人！”
“身为我永夜帝族的帝子，你应该将整个族群的利益放在首位！”
“而不是因为一个女人失了智，去招惹一个明显不该为敌的存在！”
“因此让整个永夜帝族都为之付出惨重代价！”
“我最后再强调一次，你想要真正登临大道之巅，就不要日夜将儿女情长都放在首位！”
“这不是一个合格的修士，更不是我永夜帝族帝子该有的！”
“若你还执迷不悟，我永夜帝族的帝子之位你也没必要再坐了，你的弟弟或许更加合适！”
闻言，李寒夜紧咬牙关，眸光闪了闪，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是将心头的怒火压制下去。
“是，老祖。”
在说出这几个字时，李寒夜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但嘴上是这么说。
他内心深处实际上还没有过去这道坎。
“曦儿....你放心.....”
“等我之后成功契约了先天生灵....”
“我一定为你亲自手刃这胆敢伤害你的家伙.....”
这是他早就与血曦约定好的。
“曦儿，我向你保证，以后任何人胆敢伤害你，哪怕是拼上这条命，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随着脑海内回想起许久之前与血曦定下的约定，李寒夜越发坚定日后找空无道复仇的执念。
.........
“这位大人，此事是我等考虑不周，冒犯了大人。”
“这些东西是赔礼，还请大人务必笑纳。”
原本气势汹汹降临，想要将空无道彻底围杀的两大不朽帝族之人，此刻全都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甚至拿出了不少宝物来作为赔偿。
不用刻意去猜，空无道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应该是他们族内更有分量的人物出面了。
不过他也无所谓。
反正这个剧情发展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若想复仇。”
“尔等随时都可以来找葬某。”
“不过.....”
说着，空无道深邃的黑眸十分有深意的望向一旁，始终在愤恨盯着自己的李寒夜。
“但下次想让我揭过此事，可是需要你们付出性命的代价了。”
李寒夜指关节微微握紧，神情变得愈发阴沉。
空无道的这番话无疑是再次激起了他心中的杀意和仇恨。
两大不朽帝族的人也为防止李寒夜再次被杀意冲昏头脑，做出某种失智的行为。
拱手作揖后，仓惶带着人迅速离开此地。
当两大不朽帝族的强者彻底消失后。
“啧啧啧.....”
妩灵玉轻啧着摇头，来到空无道身边：“你这家伙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记仇啊！”
“你刚刚那番话，也是故意激怒李寒夜，让他更加痛恨你。”
“之后忍不住再次来找你报仇吧？”
空无道并未第一时间回应。
只是看着两大不朽帝族等人远去的方向，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
“呵呵.....”
“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对自己身份定位没有清晰认知的蝼蚁。”
“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送这样的白痴蝼蚁提前脱离苦海。”
毕竟。
就李寒夜自视甚高，容易被情绪左右的家伙。
未来也必将会被比他更强的人斩杀。
倒还不如提前死在他手上，提前成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