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遇白和纪佑宁说是在布达佩斯玩几天,其实主要是“互玩儿”,度过了几个「炮火连天」的夜晚,一看日期……靠!该返程了。
带着恋恋不舍和遗憾,两个人一起踏上了回国的班机。
「恋恋不舍」是景遇白对和纪佑宁腻歪在一起的日子恋恋不舍;
「遗憾」是纪佑宁对这次布达佩斯之旅根本没怎么玩感到万分遗憾!
往往都是前一晚上的春宵,耽误了第二天的游玩计划。
景遇白只好哄着纪佑宁:“等以后有机会我再带你来。”
纪佑宁对“等有机会”这几个字是嗤之以鼻的。
回到国内,纪佑宁就投身到紧锣密鼓的训练计划里去了。
有一说一,上次景遇白和秦屿这个酒局,还是很有用的!
推杯换盏之后,秦屿骂她的音量,果然小了一些呢。
“纪佑宁,你是腿软了吗?要不要给你买点中老年钙片,嗯?”
“这个动作都跟你说了八万遍了,要这样,这样,然后这样!脑子呢?你就带双腿来跑的是吧?”
“我再和你说最后一遍!训练中间不要穿插休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来来来,要么你现在就回家睡觉去吧,你是人还没醒吗?”
……
秦屿这样的骂声和节奏,几乎每天荡漾在训练馆上空,以前整个场馆都能听到。
现在只有半个场馆能听到……
有时候训练结束纪佑宁和秦屿一起吃饭的时候,她提过“建议”和抗议,他却无辜地说:“我这不是有改变吗?你不是说过,改变不能激进?”
纪佑宁只能说:“秦教练,我谢谢您嘞!”
她感觉前半生没有挨过的骂,在秦屿执教这段时间以来,全都补上了,骂她的词儿和说法都不带重样的。
纪佑宁有一次回景家大宅的时候,叶婉真心疼地摸着她的脸说:“我怎么发现你换教练之后,整个人有点憔悴了呢?”
景修仁倒是觉得老伴儿有点小题大做了:“年轻人吃点苦怎么了?”他说完话锋一转:“不过确实瘦了。”
纪佑宁私以为,这是被秦屿那家伙硬生生给骂瘦的!
景遇白顺带就提起了纪佑宁这位铁血新教练的来历。
景修仁恍然大悟:“是原来海家那小子啊?现在叫秦屿啦?哎呦,真是小二十年没见了!”说完,还深深地叹了口气,表示了对他遭遇的惋惜。
“佑佑落他手里,确实得吃点苦头了。”景修仁了然地说道。
???这么闻名遐迩?
“海家那小子,从小就有股狠劲儿!”景修仁还一副欣赏之情。
纪佑宁心说:爸求你快看看我,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呢!
景修仁甚至有想请秦屿来家里吃饭的想法。
但被景遇白制止了。
“他以前和我们这些人断了联系,就是不想多接触了,他那么恨海叔,人又那么直,会答应你的邀请吗?”景遇白说道。
一下子就把景修仁噎住了。他顿了顿说:“嗯,也是。”
于是这个想法就破产了。
纪佑宁私底下在那幻想,要是这顿饭吃成了,没准秦屿以后骂她的音量还会再缩小四分之一。
***
以往,纪佑宁每次回来休假放风,都会和景遇白厮混在一起。
但这一次很不巧,他临时要飞去纽约出差,顺便去看下父亲纪丞,并且准备要把他接回国的事宜。
纪佑宁一时间没有那么多假,只能全权托付给他来办。
她一个人落得清闲,和Jane还有钟离夏组了个闺蜜局,还被她俩笑「重色轻友」。
纪佑宁反驳:“重色轻友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Jane倒是很认同这句话,不过她现在和她家那位还处在「分手状态」中,心里很酸。
纪佑宁和钟离夏难得看Jane这么down,纷纷安慰她:“哎呦呦,我们这朵有名的风流玫瑰,也会遇到感情问题啊?
真是活该呢!
你就应该多吃点爱情的苦!”
这是Jane曾经嘲纪佑宁的话,如今她把这句话物归原主。
Jane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那小屁孩儿,哄哄就好了。”
“怎么着?你们不都已经说好分手了吗?”钟离夏和纪佑宁一听来了兴致。
怎么个哄法?她俩可真是好奇。
Jane这个超级自恋狂,信心满满地说道:“没有人能抗拒得了我的魅力,我只要嗯哼~”她半撩了肩膀一下,“男人就会乖乖服软。”
“嗯哼~是什么意思?”她俩假装不懂,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少来你俩给我!”Jane的倒装句倒的挺地道。“女人的身体,就是最致命的武器~你们懂的?”
懂懂懂~
但是她这次真的把陈逾弟弟给惹生气了,纪佑宁和钟离夏对Jane的身体攻势效果并不看好。估计Jane要追夫火葬场了。
散了闺蜜局以后,纪佑宁觉得外面微风不燥,想要一个人散步走回家。
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看到对向走过来一个人,看起来很眼熟。
等到那个人走近,纪佑宁才彻底看清……
是舒展!
每次遇到她都是这样,主打一个猝不及防,想要避开也来不及。
“hi 好久不见。”纪佑宁只能硬着头皮打了招呼。
舒展倒是老样子,冷冷一笑:“很巧啊。”
有时候纪佑宁都觉得这不像是偶遇。
“是很巧,那个我先……”纪佑宁本来想找个理由先走。
毕竟以前的恩恩怨怨已经过去了。
她曾对不起她,她也用她的方式报复了回去。
没想到舒展却打断她说:“我们一起走走吧。”
纪佑宁无奈只好答应:“要么我们找家咖啡厅边喝边聊?”
“你觉得以我们的交情,适合一起喝咖啡吗?”舒展还是那样“Real.”
那这交情也不适合大晚上一起散步啊!纪佑宁心想。
不过还是答应了。
“景遇白后来没有拦着顾放执把我弄出来。”舒展说完自嘲地笑了:“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闲晃。”
“哦。”纪佑宁心说,上次你给我发邮件的时候不是还很恨我吗?怎么现在又一副能和我谈心的样子了?
“我现在也脱离了顾放执的魔爪,你知道为什么吗?”舒展突然问她。
“我怎么知道?”纪佑宁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
意识到这个不妥之后话到嘴边赶紧改成:“我不知道。”
“是景遇白把顾放执的公司给打垮了,他现在自顾不暇,所以我才能得以脱身,没想到呵呵,景遇白最终还是对我心软了。”
纪佑宁听完不禁抬起头,目光深深地看向了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