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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坏了我成皇子了 > 第18章 这伪装是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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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从这天起,李期邈白天在学堂学习,晚上熄灯之后,便被言宣带着去了夜市。

在天上飞果然是件吓人的事,李期邈闭着眼睛,实在是欣赏不来高空的场景,即使是被言宣抱的牢牢的,只要她的脚没落在地上,她都有种自己要坠落身亡的恐惧感。

所以,脚一沾地,李期邈的脸才稍稍转红,白森森的小脸,被红灯映照着,怎有种鬼片的既视感,再走两步,腿儿打着颤,连对面是什么都没注意看,便被一群女人包围了。

李期邈勉强扯了扯嘴角,如同躲瘟疫般从人堆里弹了出来,狂打了好几个喷嚏,后头好似有豺狼追赶,头也不回地冲向了黑暗。

等到女人的嬉笑声远了,她才喘着粗气,摸着肚子,控诉道:“言宣,你带我来这种地方体验人情世故?不是来体验生命大轮回?”

言宣道:“不要轻看这红馆啊,里面来往的可能都是表面正经的读书人呢。”

“然后呢,如果我当权的话,他们认出当时混红馆的我,是有话题还是有话柄啊。”她平复了下呼吸,颤抖着捶了一下言宣的胸膛:“你搞得什么损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兄弟。”

言宣将他摆正了一下,转了个方向:“这种事情我能解决,你就安心地去体验一下吧。”

李期邈木着个小脸,“古今第一人啊,你。”

她最后还是捏着鼻子,给了老鸨一锭银子,买了个包间,顺便要了个会弹琴的姑娘。

安排妥当之后,没管老妈子在后头说什么,便以百米冲刺地速度跑到了包间,关了门,坐在鸳鸯戏水的粉色床上,整个人都是局促不安的,她的脸不知道是跑的还是烧的,红彤彤的,言宣笑着道:“别紧张。”

“你可真是坏啊。”李期邈表示,她还真信了他的邪。

“你以后便知道了。”言宣却是一脸严肃,李期邈虽是不懂,为什么逛个窑子就有益处了,但来都来了,钱都花了,那不得有个好的体验。

弹曲的姑娘一来,便有一股子脂粉味,李期邈很是不喜,照面便问,能卸吗?

姑娘尴尬,只能摇头,李期邈便扯来言宣的袖子当面罩,问道:“那你可会什么曲。”

姑娘如实答到,没一个熟悉的,他兴致缺缺地让她弹首最会的,便寻了个枕头,当催眠曲了。

言宣被扯的没了脾气,他趴下来对李期邈道:“刚才楼下来了个人,你去看看?”

李期邈还没调整好位置呢,这任务便来了。

言宣给他指了一下能看到那人的视角,她便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摸到墙边,这妓院隔音效果很不好啊,隔壁的听得清清楚楚,就是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呢。

“姑娘,请自重。”

“小公子,来了我们红馆的,就是来玩的,不要害羞嘛。”那娇媚的声音都品出点蜜来了。

倒是那熟悉的声音,李期邈吃了一惊,逛青楼最怕什么,就是碰到熟人啊,在古代这个嫖娼合法的时代,读书人都不想沾染半点荤腥。

李期邈被言宣骗来这也就算了,可以轻判,但那位风光霁月的陆向光,怎么也来逛青楼了。

言宣在她耳边撺掇道:“看你的好伙伴似乎碰上了点麻烦,不去施以援手吗?”

李期邈给了他一个白眼,单手这么一伸,用力这么一压,言宣踉跄了几步,双手举过头顶,求饶道:“不说了不说了。”

李期邈扬着脑袋,嘴角下垂,哀怨地看向言宣:“你别说话了,我现在看到你就烦。”

言宣可怜巴巴地看向她,李期邈没再看他,专心地听隔壁的动静,言宣落寞地主动消失了。

隔壁有衣物摩擦床单的声音。重物落了地,李期邈拍拍自己不正常温度的脸颊,被自己脑补的场面羞得满面潮红。

觉得对面似乎办好事了,李期邈便转头想找人倾诉,结果环顾四周,只有那个抚琴的姑娘对着她羞涩地笑了笑。李期邈扯扯嘴角,笑容有些苦涩。

还没等她爬上床,自我消化一下,一阵巨大的砰从隔壁传来。

震的李期邈跳了起来,她也不管暴露不暴露了,一下子便冲了出来,看到面前的场景,他叫了一声:“陆向光!”

地上躺的是一位衣衫不整的女人,她的头发凌乱,身上只有一个黑色的脚印,她捂着那处,不住地咳嗽,李期邈赶快脱了件衣服给她盖上,并抱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安排那抚琴姑娘照顾好那女人后,才从房间里出来,其间除了叫了陆向光一声,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也便没发现他那复杂的目光,和那破碎的心思。

陆向光觉得自己肯定是见得女人少了,误以为自己喜欢对面的小少年是因为他长的十分雌雄莫辨,但他跑了多少个红灯巷口,男男女女都见识过了,早就把自己的面子丢到了尘土里,才发现原来他只是喜欢这个人罢了,现在他找到了最后一家,找到了最妩媚的美人,他仍是无动于衷,如柳下惠一般,坐怀不乱,直到。

那女人居然想扒他衣服,差点清白不保。他一个冲动,便酿下了这恶果。

陆向光不敢与李期邈对视,只是躲闪地目光道:“你怎么在这?”

“你为什么来我就为什么来啊。”李期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抱着个胳膊,真的是哪哪都不舒服,她开始反思自己,刚才是不是凶了言宣了,可是逛青楼,对她这个根正苗红的青年来说,她真的看不下这些女人迫于生计,或者是被胁迫般地付出了身体的行为啊。

难不成努力让她们从良,李期邈的眉毛皱到了一起,那得有多少钱啊,而且,这种事情也无法一朝一夕便能改变的,只要有渠道,只要无法上行下效,就只是杯水车薪。

李期邈的思维已经发散到其他的地方,而陆向光见她迟迟不肯说话,也不敢看他,便眼一闭,如同赴死一般地笔直着身体,道:“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直接让李期邈的思绪都裂开了,她搞不清楚状况了,她是不是又穿越了,言宣,言宣!

怎么就道歉了,年轻人血气方刚的,总是想尝试点刺激,她能理解啊,反正古代这事又不犯法,虽然对他以后的妻子有些不公平,但现在何谈公平,男的可以三妻四妾,女的出轨就要浸猪笼,打上不贞的标签,还不能轻易和离,她以后若是真的没办法只能娶个女的,除了孩子实在过不去那个坎,她一定会好好爱她,这爱无关风月,只是你是我的妻子,我得对你负责,我会冲破层层障碍,坚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原则。

即使是成了皇帝,她也会努力遵守。

虽然脑子里思绪翻飞,但实际行动上很是大方,她一脸我懂的表情,拍拍陆向光的肩膀,哥俩好的样子,“少年想要尝试些东西,很正常啊,不过啊,这种东西不能纵欲过度,会肾虚的。”

陆向光脑子一片纯白,只愣愣地盯着李期邈一张一合的饱满唇瓣,以及她放在他肩上的柔软小手。

他觉得自己估计这辈子都交代在这里了。

陆向光抓住李期邈手,拉着她往外走,李期邈道:“我包了一晚上啊,现在还没过呢,而且你把人打了,真的不去给人看看嘛?”

碰到从楼下仰头看来的老鸨,陆向光给她丢了个东西,便在她千恩万谢的话语中,离开了那莺莺燕燕之所,李期邈瞟了一眼,好像是一个金色的东西。

等李期邈还要再看时,她已经被带离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陆向光背着光,侧脸有些阴致,李期邈这才有些害怕,毕竟,好像眼前这人,她只是见过几面。

“你现在才害怕,是不是晚了些。”好似听到了李期邈的心声,陆向光皮笑肉不笑地道,他摸摸李期邈的脸,李期邈瞳孔微缩,开启待机模式。

“哈哈,陆兄,你不会恼羞成怒了,决定杀人灭口吧。”李期邈抱着胳膊,有些凉飕飕的。

“你就这么看我的?”陆向光拧眉,他还想继续靠近,却发现李期邈在不注意的时候已经后退了好几步,“陆兄,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我发誓,我不会说你这种爱好的,毕竟谁都有些不想为人知的癖好罢了,我真的很理解,实在不行,我说一个。”她本来想说喜欢男性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人类的第六感吧,她话在嘴边转了个弯,道:“我喜欢那种胸大的小姐姐,我还喜欢年纪大的,咳咳,寡妇什么的挺带劲的。”咳咳咳咳咳,我在说什么,我在说什么,看着他本来还算平静的脸上,那如疾风骤雨般神色,下一刻,李期邈拔腿就跑,平生就没这么拼命过。

横冲直撞,闭着眼睛,就差飞檐走壁,跑出去好远,她才摸着快冲出胸膛的心跳,不住地干咳着。

酸麻爬上双腿,汗液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朦胧之间,李期邈悲从中来,泪意混着汗液,连成线,化成雨,她蹲下身,思绪混在潮湿的空气中,成了眼眶的鲜红。

李期邈觉得自己糟糕透了,明明不应该对言宣说一句重话的,她却说了,不就是逛窑子吗,抛开其他,就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她也没有立场生气啊。

言宣默默出现,“其实我并不是喜欢看那些个女子,这你放心。”

李期邈猛一抬头,那奔涌而出的泪水,一下子便回到了眼眶,不知怎么的,有些痛。

“你说这里可以看人情世故,可是,你看看,我好像只是看到了路向光啊,而且。”她在地上画着圈圈,“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好像往日的温文尔雅,是装的,但我看到的必定是真的吗,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这些都需要证据支撑,但为人交友,一个个查他们的底细,我又觉得太累了。”

李期邈站了起来,她仰头看向言宣,给他鞠了个躬:“不过,有一件事我很确认,我为说那句话和你说声抱歉,不管是为何,一个人再怎么生气也要控制自己的脾气,我为我的失控向你道歉,也感谢你还能理我。”

言宣伸出手,“你不用这样,其实我也有问题,我有时候感觉有些不近人情,我应该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地方,却不与你商量便带你来,我也不应该在你想要离开时,还要让你被别人抓住话柄。”

李期邈翻了个白眼,眼睛还是湿湿的,“你这个,在我们人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我那时候是气急,不小心让你当了出气筒,不过你如果再带像我一样的凡人时候,就不要让他生气了。”

李期邈叹了口气,言宣还沉浸在李期邈的教诲中,咋一听到这句话,他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李期邈向前走了几步,扯扯言宣的袖子,“那个,言宣啊,怎么回皇宫啊。”她十分尴尬地挠挠脸,言宣啊了一声,这才回过神,下意识地说道:“不会带别人,你是唯一一个。”李期邈挠挠脑袋,想了一下,才知道他回的是上一句。

她无所谓地拍拍他的肩膀:“不用因为我在这儿,你便一副自证清白的模样,你那么优秀,带的人多了,可能还能和孔子一样桃李满天下呢,那可是大功德,世人会记你一辈子的。”

“那你呢?”言宣追问道:“我如果像这样抱着别的人,又或者是这样。”

李期邈被他捧到了天上,她小声嘟囔道:“那我可能会嫉妒到疯了吧。”

被放下来的时候,她不满地叉腰,“你这是对待学生吗,保持距离 保持距离懂吗。”

言宣看着她气红的小脸,一脸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懂了。”

言宣将李期邈带回了寝宫,在言宣的帮助下,第二天她的眼睛恢复如初。

李期邈还是照常上课,不过在课外,言宣总算是没给她整什么离谱的地点了。

好像他上次这么不靠谱就是得到消息陆向光会来一样,所以,李期邈似乎可以这样想:“言宣似乎对她有种奇怪的占有欲,他觉得路向光有些威胁,便掐指一算,制造了此次偶遇,让李期邈看清对方,在对方风光伟岸的形象上泼下不可磨灭的黑点。”

若是常人,碰到自己的心仪对象居然玩的那么花,估计得望而却步了,不过,这些又关她什么事呢,她只是个误入这场纷扰的旁观者罢了,她一不喜欢陆向光,也不知道言宣吃醋在何处。

主要是她喜欢比较大的,按照她现代的年龄,她看陆向光就有种看弟弟的慈爱,对他老是超出安全距离的行为感到不安,但又出于教养而一再退让。

而且,最大的一个问题,她丫的,他是不是个同啊,他怎么就喜欢上她这个男性的皮囊呢。

是女的时候,没人喜欢,是男的,就成了花蜜,围了一圈蜜蜂,你们这是闹哪呢。

“你在想什么,头都碰到馄饨汤里了!”李期邈从发呆状态出来,便看到自己眼前那沆砀的雾气,隐约可见几片馄饨皮,她小心抬头,不好意思地笑笑,“你说到哪里了?”

言宣拍拍她的肩膀,“专心些,昨天是不是没睡好,今天从早上开始,我就看到你状态不对,一整天都是无精打采,心事重重的。”

“哈哈,做了个噩梦。”李期邈囫囵过去,抬头望去,瞳孔就是一缩,“皇上……”

他赶忙掩饰性地低下了头,余光看向自己的周身,应该不会认出我来吧。

“老板,来碗馄饨汤。”熟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李期邈冷汗直冒,好在她并没有被发现在摊子上,脚步渐远,言宣道:“没事,他认不出来你的。”

“那上次陆向光怎么认出我来了?”

言宣摸摸脑袋,表示自己也很意外,嘟囔道:“明明法术没失效啊。”

李期邈表示,对这种障眼法,她持怀疑态度,主要是自己看自己,样子没变,谁知道别人看自己怎么样呢,就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