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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李期邈:欸,到我戏份了?

长跑冠军看着后面缀着的人,以及时不时射来的箭,有些许绝望。

前面是黑暗到能够吞噬自己的深渊巨口,后面是步步紧逼的达摩之剑,他想,将军,应该已经逃出去了吧,那他的任务算完成了吗?

他捂着脸,笑意从手指间倾泄而出,他没啥本事,曾经是个山匪,满山上跑,哪里都有他的足迹,等到被陈怿纠招安后,就一直跟在他的左右。

在他们的军队里,没有人敢说他一句小话,只是因为拥有绝对威严的李期邈说了一句: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杀手,山匪,乞丐,在我这里,只有一个身份,我的兵!

若是我看到你们搞什么小团体,搞孤立,一经发现,直接给我滚出军营!

将军也会因材施教,他信奉没有一个无用的兵,只有一个无用的将军。

他善于逃跑,他就给他单独加训跑步技能,什么动作跑步更轻松,用什么掩体不会被人发现,呼吸频率,呼吸动作,以及极限训练。

别的不说,就这逃跑技术,军营里没一个跑过他,当然李期邈和齐朔除外,他们一个十项全能,一个轻功出神入化,不在一个比赛轨道。现在倒正正好发挥了他最大效用。

“好像有些不对啊,齐朔虽然轻功了得但也在他全盛时期,现在都已负伤,怎么一点影响都没有啊。”

“还是有影响的。”他看着前面偶尔一闪而过的背影,他踉踉跄跄,连腿伤的地方都模仿到了。

“而且,也只有齐将军,才能在这种箭雨中生存下来吧。”

“也是。”另一个杀手点了点头。

“追!”

——

“你这带的什么路啊。”

一个草丛中冒出了两个黑漆漆的脸,其中一个十分艰难地从树杈中拔出了有些皱巴巴地包裹,正是跟着缺德导航*言宣走的李期邈。

他们本要在军营里再留两日的,主要是有些担心王海宽的人身安全,但在第一天晚上,他竟然梦见了他抱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婴儿,他听到了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他百口莫辩,气压低的喘不过气来。

他没生过孩子,但那梦中的孩子又与他有密切的关系,好像的的确确是她的孩子一般。

她醒来之后就是一阵的心悸,她知道即使太过惊慌,但找言宣解梦只能等明天,不管是灯下看人面相模糊而有错判,就说现在属阴,心情也会受到影响,只能等明天太阳出来,由阴转阳,心平气和,才能找到些有用的信息。

李期邈跟着言宣学过几个解梦之法,但周公有云,己之梦,无解之。

她只能隐约觉得,可能有人要出事了。

打着小呼噜,睡着正香的王海宽被她起床地动作惊醒,大喊一声,“怎么了?怎么了?”然后四处张望。

发现没有敌袭,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还未松完,就见着李期邈捂着胸口,满头大汗的样子。

他噔噔地跑了过来,急迫又担心地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李期邈深吸了口气,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

虽然这么想着,但若是不解决,他心里总有这个事儿,夜还漫长,他被这梦一惊,已无睡意。

王海宽在她耳边道:“你这梦诡异不诡异,现在还有映像吗?”

那血肉模糊,死不瞑目的血色婴孩不可避免地冲入了她的脑海,他不知是男是女,瞪着一双惊恐不安的双眼,明明是最天真烂漫的年纪,却有了几丝成人的无措……对成年人的目光!

她瞪大了双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她说怎么觉得奇怪呢,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王海宽在旁边继续嘟嘟囔囔:“要不我们去找个会解梦的?”

“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你这梦也太吓人了,怎么又是婴儿又是血的。”

“我们营里有会解梦的人才吗?”

“等会儿,你去哪?”

关于这个小婴儿,她记得很深刻,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去校外参加军训,住校,等七天回来,她爸爸已经躺在了医院,听她妈妈说,那天风大,脚手架又有些松动,她爸爸就从高楼上掉了下来,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好在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背部受了伤,断了几根肋骨,需要在床上躺着,像个小婴儿似的,让妈妈伺候着拉撒罢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妈妈前几天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抱着一个怎么哭都哄不好的小婴儿,心力憔悴的那种。

然后过几天爸爸就真的成了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婴儿,而且那天狂风大作,我爸还眼神不怎么好……

李期邈想了想,她妈妈梦到的婴儿是爸爸,那她也遇到婴儿,该不会是……言宣?

王海宽只见她掀开被子,拖沓着鞋子,连衣服都没换就向着门外跑去。

他赶忙起身,就要追过去。

李期邈站在门前忽的一顿,又折返回来,拉着他也要向外跑去。

老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一直担心着王海宽的事儿,他发生危险的可能性很高,不能留他一人在房间里。

他跑的飞快,王海宽连鞋子都没得穿,就被拉着向外跑去,“欸,欸,慢点,慢点,到底出了什么事啊,你倒是说啊,咱们慢慢来不成吗?”

“生死攸关的大事!”李期邈头也不回地斥道。

王海宽从心地闭了嘴。

现在赶快将他们都聚集在一起,万一天亮之前有异变,也能立马保护起来。

不过若是天亮之前没啥异动,就可以让言宣给他卜算或者解梦一下,若是真的是有关于言宣的,那他估计算不出来,最多吐几口血,总比丢了命强,反正上次吐过之后,也没多大问题,就算没算出来,能够去掉一个选项也不亏。

在烛火下写着武功心法的言宣不知为何鼻尖有些痒。

“言宣,言宣,在睡吗,言宣,快快,有急事!”

李期邈冲进言宣的帐篷中就大喊到,颇有种怀明亦未寝的感觉。

言宣了解了情况后,表情十分严肃,他用手指掐算了一番。

他们匆忙地拜别了王海宽,李期邈回去收拾行李,而言宣则是跑回书房,双手并用,应该两天才能完成的事情,在他如同八爪鱼般的手速下,夸夸地在半个时辰写完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就只能快递了。

王海宽抱着好几十个瓶瓶罐罐,上面一本写着诡计学的书显得如此突兀,这是李期邈写的,为的就是让他好好苟着。

“到底还要有多久啊!”根据两点之间直线最近,李期邈他们为了穿近道,是翻山越岭,淌水过河,打过虎,抓过虾,风餐露宿,还跑坏了两双鞋,累坏了两匹马。

最后他们只能徒步上双水山,累的呼哧带喘。

他向前走着,突然言宣停了下来。

“到了。”如听仙音耳暂明。

啊终于是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