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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坏了我成皇子了 > 第221章 平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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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李期邈还真不是什么苦力,所以即使是必须要有人赶车的情况下,她还是给二当家做了伪装,让他赶一两天,坚决不做牛马。

在两人互相伤害中,他们终于还是在第四天快马加鞭地回到了银山。

今日的银山一改往日的死气沉沉,变得天旋地转了起来,从马车下来的李期邈实在是没想到他在古代也有晕马车的一天,实在是二当家第三天的时间收到了一份加急信函,本应该不怎么乐意的他直接抢过李期邈的车夫位置,让她体验了一把古代飙马车的感觉。

不理会李期邈扶着树枝,干呕的废柴样,二当家一下车,就疯狂地向着山上跑去。

李期邈皱眉看着他就光甩他两条腿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快速的代步工具,认命般的将人抱起,施展轻功,咻地一下,向着山上冲刺而去。

越靠近山,李期邈听到了刀剑碰撞的声音,厮杀的声音,他轻轻嗅了嗅,一股子血腥气就直冲着他的面门而来。

他如一道流光一般强势地冲入了两军交战处。

偷走了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小兵的长枪,快速而霸道地加入了战争。

二当家睁大着眼睛,就看见他单枪匹马地杀出了一道血路,抓着一个领头之人的脖子,硬生生地叫停了这场战争。

“你他妈的谁啊!”铁青着脸的男人被李期邈单手反绑着,从马上拉了下来,跪在了地上。

“为什么要攻打山寨?”李期邈歪头,那被血水溅到的娃娃脸上是好奇的表情,诡异的可爱。

“他们抢了我们占领的一个资源点,杀了我那么多兄弟,我不应该反击过去吗?”那男人一脸莫名地回答道。

李期邈点点头,表示了赞同:“是哦,落后就要挨打,看样子你做的很对啊!”

她放下男人,看着二当家:“你们要不要和谈一下,毕竟。”

他看着那还活着的几十个帮众,身上全都负伤,被有他们一倍多的人包围在了里面,后面就是他们的家。

还能坚持到他们回来,也是他们身手好了。

“看样子我们这里受伤惨重啊,欧阳。”李期邈淡淡地道。

欧阳逸轩平复了差点被颠覆的世界观,看着李期邈手上滴血的长枪,很是从心地道:“和谈吧,我相信这位徐老大也很乐意的对吗?”

虽然没有一直被掐着脖子,但是还是被李期邈拿枪抵着背部,实在是不敢赌是他跑的快,还是他那杆长枪快的徐老大也从心地点了点头。

李期邈笑得眯起了眼:“这才乖吗~”

他看向二当家,摊了摊手,带着一点点幽怨的语气:“你看,这不是就解决了吗?”

想到刚才李期邈扶着树干疯狂呕吐的样子,二当家扯了扯嘴角,这位,好像也挺不简单的啊。

坚持到最后一刻的众人等来了他们的救兵,只有两个,却比千军万马都更为强悍。

二当家看着又恢复了人畜无害样子的李期邈,对于她的疯又有了别的理解。

好像这位,武力值高的有些离谱啊。

两位山寨的老大在屋内达成了什么协议,对于耳聪目明的李期邈,那墙壁跟个摆设似的。

“看样子只是单纯的山寨之间的矛盾啊。”李期邈有些失望地道。

“应该不会是表面上这么简单的吧,不然为什么皇帝要拦着你们不让你们离开呢?”言宣反问道。

“会不会是父皇怀疑了我的身份,想要多打探打探?”李期邈问道。

“说到这个,我就不理解了,你明明有很多时候同你那个父皇透露你的身份的,锦衣卫也好,宫宴时候也罢,现在还帮着那群山匪杀人,怎么?假装那么久帮众,该不会你已经被同化了吧?”言宣问她。

李期邈反问道:“若是我变为一个杀人如麻的人,你该当如何?”

“是离开,还是将我杀死后,以绝后患?”

言宣笑道:“人间百态在我面前如同过眼云烟,若你真的转变了身份,那我也转变一下态度。”

他摸了摸李期邈的脑袋:“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也不会伤害你的。”

李期邈道:“其实,我也不是享受杀人的过程了,只是你不觉得有趣吗?说是山匪,但是他们要杀的人都是欺男霸女之辈,虽然没体验过占山为王,但也碰过黑吃黑。”

“可我们过来之前听到的各种传言又各种的十恶不赦,到底哪种是这个跨国山营的真正一面呢?”

“或许两个都有吧……”言宣感叹道:“会不会以后会让你跟着去其他国家玩玩?怎么说这个大陆上,有六个国家呢,除了一直同大辰国作对的星国外,还有四个国家,期邈你可一直没去过呢。”

“以前离开国家还得各种路引,现在你有这层身份,应该可以轻松搞定吧?”言宣向往地道:“不同的美食,不同的工艺品,期邈你可得好好试试,这也是难得的可以增长见识的机会。”

李期邈:还以为他会劝我改邪归正,结果是薅羊毛。

后来,大当家是带着一身伤回来的,肩胛处有一道贯穿伤,像是什么利器刺穿的痕迹。

等医师给他处理好伤口,正在补觉的李期邈就被通知他要找她。

看着天边露出的鱼肚白,李期邈:鸟语花香。

这一个个的净找我一人折腾了?

心中蓄满了快要溢出来的怨气,但她脸上还是露出得体的表情,在询问侍从无果后,带着忐忑的心情,敲响了房门。

“进来。”听到略显沙哑的声音从房间里响起,李期邈推开门,看到了侧躺在榻上,想要起来的男人。

“哎,哎,大当家你躺着就好,身上还有伤。”李期邈在这个房间里并未发现有什么人埋伏。

若是有什么意外,她也能逃出去。

她按住了大当家的完好的那个胳膊,去柜子里拿了个枕头,垫在了他的背后。

大当家就着这个姿势,静静地看着李期邈,也不说话。

李期邈也不甘示弱地回看过去,两人好像在玩一种先开口就输的游戏。

最后还是李期邈太困了,先开口了:“大当家,您看您也受伤了,正是要好好休息的时候,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明天再说吗?”她用着商量的语气道。

“我们这次行动中出现了叛徒。”大当家闭了闭眼,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压抑着愤怒:“有人里因外合,埋伏在我们要经过的一个小道上,将我们打个措手不及。”

“我们交手后发现这些人武功高强,我们不敌,节节败退,最后活下来的只有我一个人。”

他睁开眼,看向李期邈:“你知道这些人领头的是谁吗?”

李期邈:“是谁?”

“镇国大将军:闻笙箫!”大当家哂笑了一声:“可真看的起我们啊,连大将军都派出来了。”

李期邈: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他派出了两个,其中一个还在你面前?

“闻笙箫?”李期邈脸上露出适时的惊讶:“他来这里了吗?所以没去参加万诞宴。”李期邈叹了口气:“看样子上头那位是真的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啊。”

“呵。”大当家看着李期邈:“我可是听说那位百战百胜的陈将军可也来了,就是奇了怪了,居然这次都没出现。”

他带着审视地目光看向李期邈:“不知他现在在哪里呢?”

李期邈眉头紧锁:“陈将军,那个年纪轻轻的大将军啊,我是听说有两个将军都没回来,所以都来我们饶县了。”

“这皇帝真的下了血本了,派出了这么两名猛将,万一有来无回,不就断了左膀右臂了吗?”李期邈兀自说着,突然抬头看向大当家,对视上大当家这种眼神。

一种不好的念头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她脱口而出:“大当家你该不会以为我就是那个陈将军吧?”

大当家没有说什么,但是意思在不言中。

李期邈却笑了:“我就知道你们多疑,现在还怀疑起我是那个劳什子将军上了。”

“虽然我很想当那个将军了,振臂一呼,就有好多人替他办事,可我也只是想想了。”

“你应该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了吧?”李期邈道:“我一根长缨枪取敌人首级这件事是有点同你们调查出来的经历不怎么符合。”

“甚至,看起来就和伪造的一样。”

大当家看着李期邈道:“我也是这么怀疑你的。”

“那现在为什么又不将我给抓住呢?而且你就一个人,若是我是奸细,你给我制造了这么一个机会,就不怕我抓你当挡箭牌吗?”李期邈有些不理解。

“你会吗?”

“我竟没想到一个大当家这般天真。”

“那你会吗?”

“我……”

“你会吗?”

“我不会……”李期邈败下阵来,她走上前来:“大当家啊,其实这个寨子里,你应该是最容易证实我的身份的人,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就举报我呢?”

“因为……”大当家展颜一笑:“你曾经救过我啊,期邈。”

李期邈一脸梦幻地走出了大当家的房门,她对着言宣道:“我是真的没想到,大当家居然有透过层层伪装,看到人真我的能力。”

她叹了口气:“只要我有一刻想要反叛的想法,他就有能力杀死我,不管天涯海角。”

言宣还沉浸在李期邈那七年内救了好些人的震惊之中,听到那位大当家就是一次李期邈经过战败城池时,救下的其中一位。

“是你燃起了我对生命的渴望。”他是这么说的,“若是没有你,我顾牧早就在那时候就烂了,坏了,像个令人厌恶的蛆虫一般,苟活在这世上。”

他那时候正好要被人卖去当男妓,李期邈拿银子买下来他,带他去了别的地方,找了纯善的两个夫妇,将他托付给他们。

后来,因为战乱的原因,大当家被抓了壮丁,并没有同李期邈一般步步高升,被人背叛之后落下悬崖,他被那人划的面目全非,幸得一医师相助,不仅换了一张假面,连身上的伤也快速痊愈,只是那眉骨上的伤独独留了下来,提示着他受到的背叛。

李期邈:虽然好似没有威胁,但处处都是威胁,不过大当家也是命途多舛,好不容易生活有些起色了,就碰上了大难,不过运气也还好,不然早就死了。

“果然,卧底什么的,真的是人神共愤的存在啊!”李期邈感叹道。

言宣:“好像你就是个卧底吧。”

李期邈摇头:“我的立场随时变换,看情况是不是吧,现在看来大当家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发落我的,我也不是没有保命的手段,就先这样吧,实在不行我狭恩图报呗。”

自从那次夜中交流之后,两人又同往日一般没有多大的交流。

李期邈自请去跟着三当家一起剿匪,顺便找找陆向光的踪迹。

根据大当家透露,除了闻笙箫外,并没有一个穿着红衣的男子,那余峣怀不知是不见了还是单独行动了。

伏案整理这三年来的动向的陆向光,揉着眉心,看着那黑色密道里唯一的一点光亮。

他同意那竹林八士请求重建这快成为废墟的饶县后,就被带到了这里,每日都会送各种餐食,除了没了自由,什么都会给他准备好。

美其名曰保护。

真的是信了他们的雌黄之言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去,陆向光看着桌上那写满字迹的白纸。

上面清晰地写着事情的脉络,包括商人来到的时间日期,以及那银山山匪出来的时间,和那些人说的没有多大的差别,但是,他看向他着重标出来的一段文字,自语道:“这县令也见过那位商人,并买下了一个令牌。”

那是什么令牌呢。

张樵夫又开始了每日上山砍柴的任务,作为一只不需要吃饭的鬼物,他只是闲不下来。

看着又背着满满一箩筐柴火回来的老人:“张栋,家里都被你的柴火给堆满了啊!”

张栋放下柴火,一脸忧郁地道:“没法子吗,只有去砍柴的时候我才能去外面看看。”

“那你看出来什么了吗?”

“有个娃子被人关咯。”张栋道。

“是你给令牌的那个?”

“不,是竹林那几个老家伙忽悠的那个。”他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