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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深你怎么了?”解灵械打了个哈欠,还没睡醒的他声音有些软。

李期邈这才看向了她身旁之人,眼若空山新雨,眉似春日新柳,一点朱唇软如蜜桃,只一眼,她却识出了他的性别。

是男的。

李期邈觉得自己应该不是身在阴曹地府了,毕竟,谁家地府这么明亮,又让她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

何况这男人长的此般仙气,并不如同鬼魅般妖艳,不像是地府的产物啊。

所以,李期邈想:她这是借尸还魂了吗?她曾在话本上见过,借尸还魂的人,这原身,该不会是有什么心疾?可他并没有什么痛感,只是有些饱睡之后的乏力。

思绪万千间,她最终还是决定先静观其变。

“你怎么这般看着我?”解灵械展颜一笑:“该不会是睡懵了吧?”

李期邈打了个哈切:“现在是何时了?”

“怎滴,有急事,昨日可没见你说啊。”

你是怎么用这么一张清冷的脸说这个俏皮的话啊,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李期邈平静的脸差点皲裂。

“好哥哥,你就说吧。”李期邈脱口而出,轮到解灵械差点绷不住了,好,好可爱。

解灵械面色一红:“差不多辰时了。”

李期邈点了点头,“我去看看饭是否好了,断不可贪睡而误了早食。”

他就要爬起,忽的又想起来什么,问他:“要一起洗漱吗?”

解灵械一脸意外地看着他:“你好似真的没记忆了,我们是大户人家不需要自己动手,便可招致仆役替我们洗漱。”

李期邈笑而不语,只是自顾自地去寻了衣柜,在里面找了件衣服穿好。

这么随意的态度,又好像并没有失忆。

看着他穿上了一件同昨日带他过来时同色的衣服,解灵械摇摇头,果然,即使忘了些记忆,这喜好还是未变啊。

李期邈不知他想,怀疑也好,质疑也罢,无关乎是以为自己中邪,让人寻个道士过来罢了。

但交流过程中,他并无任何异样,整个人慵懒地躺在床上,并不着急于他的异常。

看样子可能对自己的状况并不是一无所知,那刚才的试探,是想要试探自己有没有记忆吗?还是说,她应该是没记忆的?

她的原身与这人到底有什么关系,这人为什么期待自己并无记忆,是仇人,还是想要强取豪夺。

她感受过了这个身子并无任何不适,骨龄大概是十八九岁的样子,却还是个生瓜蛋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夫妻。

那是兄弟?可她觉得这人看自己的眼神并不清白。

李期邈推开房门,早晨的凉风吹散了他有些混沌的思绪,她深呼了一口气,茫茫天地之间,她倒是不知自己该往哪处。

还是再虚与委蛇吧,看看这人的目的如何,也好做打算。

想明白了事情,李期邈转身看了解灵械一眼:“既然你是大家少爷,我也不需特别担心,记得起床,吃早饭。”

她仍是叮嘱了一声,才关上门,向着屋外走去。

解灵械坐在床上,撑着脑袋,“还真没见到过他如此多生动的表情呢。”他想到了属于欧阳逸轩的记忆,即使同她相处一年了,也没见到她红脸的情况。

真的很想看看啊。

李期邈:毛病。

她一出房门就觉得自己应该是被解灵械给诓了,外面静悄悄的,别说是人影了,就连院子都没得到好好修缮。

有很多地方都有墙体脱落。

她并不知道这地方的水井在哪,唯一能问的还在屋中。

只好又折返回去,将男人拉了起来。

“怎么?洗漱完了?”解灵械明知故问。

李期邈翻了个白眼:“快带我去洗漱的地方,顺便一起将脸给洗了,洗完我们还得烧饭,我们家里怎么什么人都没有,这么大个院子都不需要什么帮手吗?”

解灵械道:“我不喜人伺候,就没有招人过来。”

“那你怎么吃饭?你会做饭吗?”李期邈询问道,她想若是不会的话,可能这家就是自己做菜了,反正她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都是会些厨艺的。

不会饿死就是了,好不好吃倒是其次。

未曾想他却是点点头,道:“我做饭给你吃。”

解灵械先带了李期邈去打了水,她记着路线,等下次的时候便可以自己前往,走着,走着,两人便来了另一个小院,这个小院相对于他们住的更加有生活气息。

柴是新劈好的,从水井走几步路就是一个厢房,解灵械推开厢房门,里面却有点像是东北澡堂的感觉,有一排竹子做的管子,上面是类似加热器的大桶。

可她并没有看见什么电源。

解灵械从旁边提了桶水,就往井边走去,将水打了上来,他招呼着李期邈去烧水。

见李期邈直愣愣地杵在那个竹管旁边,他笑了笑,喊到:“元深,你还要不要洗漱了?或者说你早上想洗个澡?”

李期邈一开始还没对这个名字对号入座,后又听到解灵械叫了一声,她这才回应道:“洗!”

她走向解灵械,眼中满是好奇:“你这个结构倒是神奇,根据水往低处走,让高处的水顺着管子留到了下面,只要深度足够,就能全部兼顾,就是你只装了一处,会不会还没洗完,热水就已经冲到了下面?”

解灵械摇头:“你有看到每一处竹筒旁边弯曲的木棍了吗?那是可以旋转的,若是你不想开水时,将它向左转,就可以将水给堵住,等要用的时候又可以开了。”

“类似于心脏的供血,像是血液从右心房到右心室,到肺动脉,肺静脉,又到了左心房左心室,再到主动脉,血液不会在心脏中倒流,因为有了房室瓣,我的那个管也不会倒流因为有两个只可以从一处打开的隔片,若是关闭了闸门,热水也不会倒流。”解灵械侃侃而谈。

李期邈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她曾经也学过了这个知识,但她确定她以前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片段。

可能她真的失忆了吧。

解家小哥说自己会做饭倒不算夸大,见他如此熟练地劈柴,烧火,煮饭,做菜。

虽然有点灰头土脸,但菜的卖相意外的好,李期邈拿起帕子将粘在他脸上的灰尘抹去,心里满怀欣慰,这孩子,应该是饿不死了。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拉近就是那么的奇奇怪怪,可能是因为一次打闹,也有可能是一顿饭。

简简单单的蛋炒饭,也获得了名场面“真香”,何况是满满一大桌呢。

李期邈可不会做什么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掉价行为。

她夹了个烧茄子给男人,主动地问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是出了什么事情失忆了吗?”

此话一出口,餐桌上的氛围肉眼可见的凝滞了下来,男人搁下筷子,直直地看向她,看的她毛毛地,好像下一秒他就要暴起杀人

难不成这是什么禁忌?她还真的是被拐来的?可我一个大男人买来干什么?当童养夫?

她有些后悔说出这句话了,想着要怎么找补,手下意识地放在了腰间,这里本应该把利器,可她却摸了个空。

这才想起这并不是她以前的身体。

“你……当时从马上摔下来,我找了大夫给你看过了,大夫说你摔到了脑袋可能有脑症荡之类的症状,我想着你可能会失忆,所以今早我并无意外,我刚才沉默只是怕你胡思乱想,对恢复不利,但我想了想你还是得有个知情权的,不然什么都不知道,估计很容易惴惴不安。”

他说了一长串的话,搞的李期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好像她真的想的有些多,这人倒是对原主挺好的。

处在李摇光时期的李期邈还是比较单纯,她虽然也考虑很多,但还是容易相信别人,比如说现在,即使李期邈还有些觉得古怪的地方,也放下了一些戒心。

她故作随意地撑着脑袋,对着男人眨了眨眼:“既然我都失忆了,我可不可以问问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你还记得你自己叫什么吗?”解灵械不答反问。

“我应该叫元深,早上你是这么叫我的。”

“哦,那你是哪个元,哪个深呢。”

李期邈,不就是原身吗,谐音字,知道他并不清楚自己给她起的名。

解灵械故作受伤地道:“果然那一天就不应该没看住你让你独自骑马,现在连自己名字都不清楚了。”

他认真地注视着她,对她道:“你叫李元深,元是个个觅长生,根元不易寻的元,深是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的深。以及我叫解灵械,灵是万物生灵的灵,械是明火执械的械,我是你的官人,我们是契兄弟,从小一起长大,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你记住了吗?”

不是期待渺茫,缘分浅薄,而是如许缘深。

你记住了吗?

李期邈瞳孔地震,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解灵械,“你,我,是夫妻?”

“你可以这么想,虽然没法办婚礼,也无法三媒九聘,但你拥有这个家一半的资产,以及让我净身出户的权利,若是我让你伤心了,你将我赶出门便是。”

解灵械平淡地道:“这也是你的家。”

“家……”李期邈看着他,表情迷茫,似乎在询问,又似乎在自言:“这是我的家吗……”

“是,这就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