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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的。”

霍沉抬手,贴了贴她的脸颊,忽而薄唇扬起浅浅的弧度,这样说了一句。

边说,手指还暧昧得轻捻,眸光带着侵略性锁定她。

阮寒星一时有些羞赧,双颊晕染着浅浅的红,看着他笑道:“比霍先生还热吗?”

霍沉意有所指地道:“那要看跟哪里比。”

“厚脸皮。”

阮寒星忍不住红着脸唾了他一口,两腿挣扎着就要下地,气鼓鼓道:“我要去倒洗脚水了。”

“别动。”

然而,男人伸出大掌固定住她的双腿,不许她挣扎。

拇指在她的肌肤上蹭了蹭,哑然带笑道:“夫人别闹,听话一些。”

“那我要是不听话呢?”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这满含着宠溺和温柔的强调,阮寒星就忍不住想要故意逗弄他。

晶亮的眸子抬起来,带着三分笑意问道:“我要是不听话,会怎么样?”

她的身上很好的糅杂着少女般的纯粹和女人的风韵,整个人看起来娇媚撩人。

被她这样看着,霍沉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沉默了片刻才咬字清晰地在她耳边道:“会起不来。”

阮寒星顿时红成了番茄。

“霍先生,你学坏了。”

她不满地用食指戳了戳霍沉的胸口,又拿手背贴着自己滚烫的脸颊。

有点不甘心地道:“你从前稍微亲近些都要脸红,现在都能面不改色地说这种话了。”

“这种话,是哪种话?”

霍沉哑然失笑,状似无辜地反问一句。

淡然道:“我只是在说实话。”

阮寒星一时沉默。

确实,他说的是实话没错了。

可是他未免太过坦诚,让她不知道是该害羞还是该怎么样。

最后只能娇嗔地瞪他一眼,拿着白嫩的脚掌轻轻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肚子,娇气地指使道:“洗脚水还没倒呢!”

“我去倒。”

霍沉好脾气地应声,将她小心地放在床上,起身出门去倒洗脚水。

衬衫挽到了胳膊肘,露出他结实修长的小臂。

高大的男人去倒洗脚水的时候,都显得帅气优雅,说不出得迷人。

没救了。

阮寒星捂了捂脸,心里想,她一定是喜欢惨了面前的男人,所以才会觉得他不管做什么都魅力四射,令人痴迷。

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于是霍沉倒完洗脚水进门,就看到她坐在昏黄的烛光里,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一头海藻般的乌黑长发,仿佛盈着一层盈盈的光晕。

而她肌肤雪白,唇瓣殷红,双眼亮如繁星。

美艳不可方物,坐在床榻上看过来的时候,叫人疑心这是不是山间吸取日月精华才终于化形的精怪。

一双水眸,仿佛藏着无尽的柔情。

霍沉被她看得动作都不由停滞了片刻,险些忘记自己要做什么。

躬身将洗脚盆放好,他同样在床边落座,好笑地问道:“夫人这是在看什么?”

“看霍先生呀。”

阮寒星坦然应了,光洁白皙的双脚轻轻晃了晃,大眼睛弯起。

语调轻快地道:“霍先生真好看。”

“没有夫人好看。”霍沉哑然失笑,将她脸颊边垂落的发丝塞到耳后,道:“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嗯。”阮寒星应了,却依旧坐在原地没有动作。

歪歪头,喊了一声:“霍先生。”

“嗯?”

霍沉本来已经起身展开薄被,听到她的声音应了一声,黑眸平静而温柔地看过来。

“我发现,我特别喜欢你。”

阮寒星认真地冲他说了一句,态度郑重其事。

想了想,她又学着网络上最近流行的方式,举起白皙的藕臂在头顶上弯处一个大大的心形。

脸上绽开甜蜜的笑容,一边冲他比心一边甜腻腻地道:“霍先生,超级爱你哟。”

霍沉整个愣住了。

他的手上那捏着被角,整个人却呆站在原地,感觉耳边听到了花开的声音,眼前更是仿佛绽开了绚丽的烟花。

原来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一个人,可以这样轻易地操纵他的情绪。

一个简单的动作,一句话,就足以让他心花怒放,让他的世界一瞬间百花齐放。

看他站在原地,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半饷没有反应,阮寒星难得有些心虚。

她看现在网络上的年轻人都很喜欢这样做,看起来还蛮可爱的,才特意学着这样对霍沉比心。

难道说,真的很奇怪吗?

是不是看起来很傻?

否则他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真是太尴尬了。

她讪讪的收回手,干巴巴地笑了一声,小声道:“霍先生,你没事吧?”

“那个,我刚刚就是突然之间……”

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她挠了挠脸颊,小声道:“你把刚才的场景忘掉就好。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都不会再……”

“喜欢,喜欢极了。”

就在这时,男人陡然回神。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嘴角高高翘起,猛然丢开手上的被子,随手将窗户一把甩上,直接扑到她的身边。

将她直接压在床上,捧起她的脸颊,薄唇厮磨着她的唇瓣,低声道:“我也爱夫人。”

阮寒星觉得自己的心脏加速跳动了两下。

不等她说什么,霍沉已经深深地吻了下来。

在铺天盖地的亲吻中,还掺杂着他似乎无奈又似乎糅合了更多情绪的叹息:“是夫人太迷人了。”

他本来心疼她赶了一天路,明天又要爬山祭拜,是不想折腾她的。

可是她这样迷人,又有谁能忍得住呢?

一阵清亮的夏风从窗户的缝隙中吹了进来,蜡烛的光芒跃动两下,倏尔熄灭了。

黑暗重新降临了这个房间,连月亮都躲到了云彩的后面,不好意思地只偷偷洒落一点点光辉。

房间里响起暧昧而和谐的声响。

饶是霍沉竭力克制,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阮寒星还是有些怀疑人生。

她后悔,真的后悔。

她就不该明知道男人的战斗力,还这么肆无忌惮地挑衅。

现在她手脚酸软,全身的肌肉都带着点儿酸疼,想到还要爬山就忍不住眼前发黑。

别说爬山了,她现在连下床吃饭都不愿意。

“夫人醒了吗?”偏偏罪魁祸首精神抖擞,一脸餍足,带着笑意看着她,道:“该起床了,外婆在等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