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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夫人要什么,我都是这个回答。”

霍沉回头看着她,满脸认真,“如果是画画,夫人也可以放心,我会画画。”

他虽然画画的水平不算特别高,后来也没有继续练习,但刚才乐乐那种水平还是能画出来的。

“好吧。”阮寒星闻言有些无奈,但又觉得想吃了蜜糖似的有些甜到心底,眉眼弯弯地凑到霍沉面前:“霍先生画两个人就好了。”

她纤细的手指抬起,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霍沉。

红润饱满的唇就近在咫尺,霍沉垂眸,心头一动。

但碍于眼下并不合适做太出格的举动,他只能微微俯下头,克制地在她唇角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好。”

然而阮寒星并没有料到霍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眼底忍不住闪过诧异,下意识想要向后退半步:“霍先生……”

乐乐还在呢!

“没关系,看不到。”霍沉按住她的胳膊,声音低了下去,“都怪夫人的魅力太大,我实在忍不住。”

他也很苦恼。

为什么自己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阮寒星面前总是那么脆弱?

看到她,心底便总是忍不住燃起想要靠近她的冲动。

两人的角度确实正好挡住了在旁边翻书包的乐乐,他在桌子上摆了一堆东西,压根没留意到阮寒星跟霍沉之间的亲密举动。

“姐姐!快看!这些都是我被老师夸奖过的!”

阮寒星还没开口说什么,就又被乐乐拉着到桌边,看了他练的字,还有做的小手工,各种东西摆在桌子上,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个送给姐姐,这个给姐夫。”

乐乐的掌心捧着的,是他亲手叠出来的千纸鹤。

左手那只偏小,用了大红色,右手的那只稍微大一些,是纯黑色。

两只千纸鹤被他摆出面对面的姿势,一黑一红竟然看起来格外和谐。

“这是……乐乐叠的吗?”阮寒星从他掌心中接过两只千纸鹤,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

这千纸鹤不说有多精细,毕竟只是出自个孩子的手。

但看得出非常认真。

“是的!乐乐叠了很多,这两只是最漂亮的!”乐乐的语气听起来很是骄傲:“跟姐姐姐夫一样!”

乐乐翻开自己的本子,看着上面自己之前记下来的话,轻声念道:“姐姐像玫瑰花,所以就用大红色。”

在他的眼里,阮寒星像一道光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她漂亮又温柔,张扬又自信。

阮寒星看着自己掌心的红色千纸鹤,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完全没想到,在自己离开的这短短的时间里,乐乐有这么多想跟自己说的,还做了这么多……

是不是每天都会担心自己再抛弃他?

“姐姐……不喜欢吗?”看她脸上的神情有些严肃,乐乐心头一慌:“姐姐喜欢什么颜色?乐乐可以再叠……”

他问了老师,老师说选大红色,是跟玫瑰花一样的颜色。

其实他也觉得这个鲜艳的颜色很适合姐姐。

“不,不是。”阮寒星赶紧摇头:“我很喜欢,很漂亮。”

“真的吗?”乐乐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嗯,姐姐觉得乐乐真的很棒。”阮寒星在他面前蹲下来,笑了笑,道:“看来姐姐挖到宝藏了,这种宝贝是要好好守护才行。”

这句话是对他的肯定,也表达了阮寒星的态度。

果然,听到这句话之后乐乐的眼睛微微睁大,脸上流露出开心的神情。

心中暗暗决定要更加努力,让姐姐不后悔带自己回来。

“那我像什么?”霍沉拿着那只黑色的千纸鹤。

“黑色只是因为……姐夫经常穿黑色。”乐乐说到霍沉的时候好像有点心虚,往阮寒星身后藏了藏。

他平时不怎么能见到霍沉,每次霍沉露面话都不多,而且总是一身正装。

整个人严肃又矜贵,看着就十分有距离感。

听到这个理由,就连霍沉自己一时间都没能找到反驳的点。

沉默片刻,才开口:“你的理由很草率,我不接受。”

为什么夫人可以有象征的物品,他没有?

乐乐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开始低头翻自己的本子,扬声道:“老师,老师说黑色是神秘的颜色!又帅又酷!乐乐觉得姐夫就是这样!所以就用了黑色。”

确定自己没有把本子上的东西记错,他还点了点头。

他可是很用心的!

只不过刚才不小心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了。

“嗯,霍先生确实又帅又酷。”阮寒星鼻尖嗅到饭菜的香气,捏了捏乐乐的脸:“好了,把东西都收好,我们快吃饭了。”

该送的东西都送了,想展示的也都展示了,乐乐非常满足。闻言飞快地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好,背着书包去楼上放东西。

阮寒星也带着自己收到的“礼物”回到房间。

她翻出来一个水晶材质的小托盘放在桌上,然后把千纸鹤放在其中一侧,回头道:“霍先生,你的千……”

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长臂一伸,绕过她的肩膀,把那只黑色的千纸鹤放在了另一侧。

两只千纸鹤面对面,阮寒星又放了一把珍珠将空隙的地方填满,满意地勾起唇角:“霍先生觉得这两只千纸鹤像我们吗?”

虽然是纸折的,她却觉得比其他那些名贵的装饰品都要顺眼好看。

霍沉站在她的身后看了一会儿,忽然俯身,下巴搁在阮寒星的肩膀处,指尖将黑色的那只千纸鹤往前轻轻推了推。

原本远远相望的两只千纸鹤,因为他的动作而贴近。

头部靠在了一起。

收回手,将阮寒星搂紧,霍沉轻声开口:“这样才像。”

“是吗?那就这样摆好了。”阮寒星歪着头看向面前姿态亲昵的两只千纸鹤,拍了拍他的手背。

等人松开自己,才端着托盘轻轻放在架子上,若有所思道:“确实这样比较像,霍先生自己都说总是‘忍不住’呢。”

这是在调笑他刚才在楼下亲自己的事情。

霍沉站在旁边,倒也没有反驳。

“那我要不要锻炼一下霍先生的自制力呀。”阮寒星回身,指尖按在他的心口,嗓音轻佻又暧昧:“有些时候,还是忍一忍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