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漆黑的瞳倒映着我的身影。
我心一沉,整个村子遭殃……
所与月月和亮哥的事只是刚刚开始吗?
可我已经成年三个月了,为什么现在才出事了?
“月月只是个开始。”神婆一脸的漠然,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这大夏天挺闷热的,她一直摇着蒲扇,“那孩子也只有三天时间了。”
“那亮哥呢?”如果真如神婆所说这样,那亮哥岂不是……
“那孩子是跟几个孩子一起下河洗澡,他不怕死去了最深处,淹死了。”
神婆突然跟想起什么,突然盯着我,“江微宁,山神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我如实的将这几天的遭遇说了出来。
神婆送了我回家已经是傍晚时刻,天边染上几抹霞色。
她并给了我几张画好的符,她说,“如果遇见不对劲的东西就贴上去。”
我看着手里的几张符。
我还没来得及细问,这是怎么回事,神婆就已经没了踪影。
再次见到奶奶时,她正坐在门槛上双眼无神的飘向远方。
我一时眼眶发热,跑了上去抱着了她,“奶奶,呜呜呜……”
这些天的委屈全都化作了无声的泪水。
“宁宁,快让奶奶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奶奶将我从怀里扯了出来,检查着浑身上下。
她摸着我身上硬硬的地方时,猛的掀开一看。
奶奶眼中闪过痛色,“对不起宁宁,奶奶真没用。”
“没事的,我又不光着身子走路,衣服一穿就看不见了。”我扶着奶奶进了屋,安慰着她也是在安慰着自己。
嘴上说着不在意,可是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
现在身上有了这些玩意儿,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还不如想开点,没事的,大不了以后不穿裙子短裤。
仅仅两三日未见,奶奶就好像瘦了一圈,我扶着她的肩膀,骨头磕得我生疼。
我心疼了一下,“奶奶,你……”
“你平安就好,”奶奶扭过头握着我的手,“宁宁,你是不是都知道了,奶奶舍不得你走。”
“嗯,我懂。”我强忍着眼泪点了点头。
尽管我知道当年奶奶的做法不是很对,可是这么多年来的相依为命,那也就不算什么了。
比如我那从出生就抛弃我们的爸爸。
有的死了就好像还活着,有些人还活着就像是死了的人。
“锅里的排骨汤还热着,要不要吃点?”奶奶轻轻的咳嗽着,就要起身去给我煮饭。
我实在不忍心奶奶还这么操劳,把她按在椅子上,自己去了厨房。
锅里还热着那天回来煮的的玉米排骨汤,好像我那天吃了一块就没有再动过。
我舀了几块,虽然已经变了味,但我还是都吃了下去。
已经几天没进食了,化委屈为食欲,很快我就扫荡了一大半。
“啊!”隔壁传来女人的尖叫。
我丢下碗就跑进了西姨家。
西姨脸色苍白,坐在地板上,眼神迷离,头发凌乱。
“西姨?”
我震惊的看着她坐在地上,比前几日看起来更消瘦,更颓废,完全找不出从前的样子。
坐在地上的女人听见声音,扭头看向了我,她直直的举起手,声音沙哑得不成样,“月月……蛇……”
屋内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推开了月月的房间门。
月月还是跟前几天一样躺在床上,瘦小的身体被数十条青蛇缠绕着,身上的衣服破败不堪,眼球凹了进去,整个人就变成了个骨头架子,看起来毫无生气。
我惊恐的捂着嘴,才没有叫出声。
除此之外,地上,墙上全都是蛇,整个房间变成了蛇窝,没有下脚的地方可以进去。
我只是看了两秒,就再也忍不住拔跑了出去,拍着心口揣着粗气。
我原以为我是不怕蛇的。
我心情复杂的回到家中,想到神婆所说的话。
月月只是个开始……
全村都会被报复……
我们违约了……
“啊!”
“蛇啊!”
“怎么这么多蛇!”
“雄黄酒,快拿来!”村子里瞬间闹腾起来。
有人拿木棍打着,却被一口咬住了颈脖;有人在泼洒雄黄酒,却自己身上浇了汽油;有人夜里美梦,却翻身压中一条毒蛇……
我瞳孔蓦然放大,双腿像是被灌了铅,木讷的盯着山下的村民的跑来跑去,猛的回过神来,冲进了屋内,抱着奶奶,这次是真的害怕。
“不怕,奶奶保护你,”奶奶关上了门上了两层锁,牵着我回屋。
可我心里还是忐忑不安,见奶奶给家里里里外外上了几层锁。
“奶奶我们家会进来……”我在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嗓音不自觉降了几个调,“蛇吗?”
“咱家地界高,它没那么好进来,还有我在门上贴了符了,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我还想再问奶奶一些事的,但奶奶已经转身回了屋。
山里的这种老房子熄了灯就变得格外昏暗,可是在暗处此刻我也没有睡意。
山下依稀还能听见村民们驱蛇的声音,还有谩骂声。
“这他妈的几次了!”
“二次了,也不知最近是怎么了!哎呦,快去看看二哥,他刚才被咬了口!”
“……”
我睁着眼,不知过了多久,外头才没有动静,空气中有股淡淡的幽香,我不知何时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在梦里,有人压在身上,喘不过气来,有一双冰冷的手蹂.躏我的肌肤,凉薄的吻落在我脸上。
裤子纽扣被双冰凉的手解开……
我难受地呓语着,被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这是怎么了,竟没有一丝力气……
我蓦地睁开眼,那张放大妖冶的俊脸停在我眼前,他发出低沉地笑意。
惊恐与害怕漫上心头,我伸手去摸枕头下的符,却什么都没摸到!
我挣扎着就要爬起来。
“想跑?”那嗓音带着湿冷的潮气席卷我的耳畔,“你是我的。”
我惊恐地瞪着他,“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洞房花烛夜了,你得给补给我。”他轻叹一声。
他饶有兴致地拨弄着我的身体,就连肌肤都在止不住颤栗,意识逐渐昏迷……
我瞬间睁大眼睛,唯有身下那抹刺痛越发真实……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我被疼痛弄得快要流下泪来,突然双唇感到一片湿润的触感,带着一股清冷的幽香,细细的吻走脸颊的泪。
“别哭,有事记得找我。”
他低头在我耳畔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