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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我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打破独属于清晨的宁静,吵醒正在美梦的我。

我迷迷糊糊地拿过手机,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看得我顿时浑身一紧,瞥了眼身侧的人也被这闹铃给吵醒,狭长的丹凤眼微眯。

“接!”

牧玄烨低哑的嗓音性感而富有磁性,果断说道。

我不可置信地侧头看了他一眼,心想他又不会生气嘛!

我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接通,下巴就被他给擒住,迫使我与他四目相对,无奈之下只得乖乖接起来。

“喂?”我心脏跳到嗓子眼,眼神有意无意地逃避着牧玄烨。

要是牧玄烨不在,我才不会这么小心翼翼。

电话那头传来如清泉般冷冽动听的男声,“宁宁,这个月中有空吗?”

“怎么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傅策多说什么,尽管我们之间只是普通朋友关,却因为有了牧玄烨的存在,说什么都得变得谨慎起来。

牧玄烨直勾勾地盯着我,俯身而来,冰凉的吻落在我的嘴角,细细的品尝起来,还故意发出咂咂响声。

我将电话拿开一点,瞪向牧玄烨。

他又想玩哪出?

“你怎么了?”傅策听出我这边的不对劲,有些急切地询问。

牧玄烨大掌擒着我的下巴,使人无法动弹,只不过是个吻罢了,却使得我的声音跟着有些变调,稳稳心神假装咳嗽几下,“鼻炎犯了,学长你还有什么事吗?”

“这些天开始降温了。”傅策顿了顿继续道,“月中,我生日。”

他生日,算算日子确实要到他生日了。

“好。”我忙着将电话那头搪塞过去,“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而身前的人似乎更不满起来,修长的手指滑进衬衫开始胡作非为,惹得人被倒在床上轻哼,连忙掐断电话扔出两米远。

“大早上你干吗?”我掐着空隙滚到另外一边,扣好被人他崩开的扣子,警惕地望着那人。

“谁给你打电话?”牧玄烨见着我落荒而逃的样子,懒洋洋地双腿交叠靠在床上,审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明知故问。”我无语地白他一眼,他明明知道来人是谁。

牧玄烨似乎想起来是谁,意味声的哦了一声,目光瞬间变得有些阴冷,朝我勾了勾骨节分明的长指。

我缓缓地抠出几个问号,愣是没朝他走过去。

牧玄烨收起那副阴冷的表情,嘴角扯出一抹无害的笑,“老婆你过来下嘛?”

他见我不动,指尖幻化出条白色的灵丝,灵丝缠绕在他葱白的长指上,如同赋予生命般朝我袭来。

它的速度快得惊人,我还未来得及下床跑路它就是将我给缠了起来。

牧玄烨又朝我勾勾手指,我就漂浮到他的身前。长指拨开我的长发,伸手抚摸我的颈脖某处位置,那条银色海螺链隐埋在发丝之间。

牧玄烨将它掏出来放在锁骨之间,晨光投射在项链上一丝耀眼的银光。

牧玄烨眼角藏着笑意,满意地收回手,扬起下巴指指自己身上衣扣。

吱嘎——

大门被人从外推开。

我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身上的白色丝线也堪堪落下失去踪迹。

奶奶走了进来,轻声道,“宁宁啊,起来吃饭了。”

我吃惊地望向门口,心想这下芭比q了!

我尴尬地看了眼身后的牧玄烨,他居然好以无暇地还靠在床上,被人打断后,脸上笑意被藏了起来。

而奶奶也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啰嗦几句就出屋去。

奶奶看不见他吗?刚才奶奶看过来时,像是不知道牧玄烨的存在一般。

还是牧玄烨开了隐身?想来应该是后者。

“这下我可以待着这了吗?”奶奶走后,牧玄烨幽幽地开口。

“可以。”我系好他最后一颗扣子,下了床,只要奶奶看不见他,那就好。

本以为我会过几天安宁日子。

可一切都只是我在幻想。

牧玄烨能够当着奶奶的面时不时亲亲脸,掐掐腰,搂搂脖子。

也幸亏奶奶看不见,要是看见了我屁股都要开花!

早知道就不要心软,让他留下来。

这天跟平常一样,我和奶奶吃着午饭,身旁坐着个透明人掐着我的腰,门口不知何时又出现个透明人。

白玉看了眼屋内,抬脚走进来,“主人,家族那边有了动静。”

我闻言好奇地看向牧玄烨,只见牧玄烨面无表情,并没有多说什么。

白玉开口说着什么,只是这时我的耳朵开始嗡嗡作响,我皱眉看向他们两人,他们还在说着什么。

牧玄烨察觉到我的目光,回我一个意味分明的笑意,只是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宁宁,想什么呢?”奶奶的嗓音在听觉中炸响。

我收回目光,心虚的看着奶奶,开口掩饰起来,“奶奶,婚约的事,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

从昨晚知道这个消息后,心中的疑惑就颇多。

奶奶放下碗筷,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眼神有些飘忽,像是陷入多年前的回忆,“你还未成年,说不得这些。”

可这跟成年不成年有什么关系?

“但现在不一样了,那一纸婚约也该履行。”奶奶说得有些慢,像是在感叹。

“奶奶,要是人家不愿意,咱们也不能跟着贴上去。”跟傅星洲相处的日子也只有那年春节的一个月,就算现在见面,关系也会大不如前。

“你们见面了再说吧。”奶奶垂下眸,又说句什么我没听清了。

“老婆,我有事要先走一趟。”耳侧传来牧玄烨的低沉的嗓音。

我随意地摆摆手,催促他赶快走。

牧玄烨倒也真没停留,抚摸了下我的头,身影就消失在身侧。

我扭头看去时,只在空气中捕捉到一丝淡淡地香气。

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我低头刨了几口饭,就帮着奶奶收拾碗筷,就我们两个人吃饭,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奶奶在坝子里晒着中草药,之前我出了那档子事,村子里现在表面不说什么,但背地里谁又知道呢?

以往村子里人们看病都来找奶奶,那之后,就没人再来我家看病。

眼见着我就要开学,云大尽管是所公办院校,但那几千块的学费对我们家来说还是有点压力。

奶奶准备去城里摆摊卖中药,顺便还能给人看看病,把把脉。

我心中有些不忍,帮奶奶将那些草药摆开,“奶奶,我去城里卖药吧?”

我实在是不放心奶奶一个人去卖草药,她一个自身都有老毛病的老人,万一路途中出点什么意外怎么办?

“宁宁,你不会卖药,”奶奶仁慈地笑了,“奶奶很快就回来。”

“要去多久?”我着急询问。

“这些中草药啊,有专门的中药馆收购,我去市里直接卖给他们就行。”奶奶视这些草药如同宝贝,它们能够养活我们两人,“宁宁考上大学了,奶奶高兴,多给宝贝孙女找点钱。”

我不禁眼眶湿润,眼泪在眼底打转,“奶奶,开学我就可以去做兼职,我和一起去市里卖药。”

本来这个两个多月就准备去找个厂子打螺丝,结果还没到家就遇见稀奇古怪的事,转眼间,离开学就还有不到二十天。

奶奶辛辛苦苦地供我读书这么多年,靠着卖草药给人看病生计,这一路走来太不容易,这个大学我也一定会上定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上大学,奶奶为我感到高兴。

“宁宁,你不会做生意,”奶奶见我眼底包着泪花,嗓音变得有些严厉起来,“哭什么,你可是咱村第一个女大学生。”

奶奶抬起手背擦掉我脸颊的眼泪,“傻丫头,别乱想,你要真想帮奶奶,就上山找点药草吧。”

我闻言吸了吸喉头,嗓音变得有些沙哑,“好。”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我背着背篓将奶奶送到乡下站点,目送着客车驶远,转身朝玉蛇山对面山头走去。

此山名为低腰山,顾名思义,这座山又矮又小,位于玉蛇村的另外一边。

此小山是各种中草药疯长的地方。

由于这几年开发,野生草药渐渐少起来,但还是比其他山头要来得多,靠着中草药过日子的人家都会选择来这低腰山采药。

小时候,每月总有那么几天,也是跟今天这样天色朦朦胧胧,跟着奶奶上山采药,只是这是第一次我一个人上山来。

我没学过中药,但是多年来跟着奶奶晾晒草药,也能识别出一些常见的草药来。

我拿出猎魂刃,上次牧玄烨教过我将猎魂刃变大的技巧,现在砍掉阻碍人前进的杂草,还挺方便的。

一道小小的红衣少年感应到我所做的事,从刀柄处飘出来,猩红的身影如同枫叶般落在我手臂上,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被除掉的杂草。

“主人,你在干什么?”少年转过头看向我,白晳的脸色满是疑惑,他跟惜灵一样,都是精心雕刻的洋娃娃。

“斩草除根。”我挥着弯刀将杂草割了下来,扔到一边。

“主人,我可是神器。”少年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僵硬。

道路被清理了下,好走了许多,我仔细观察着地上,想要找到一株草药。

说来也真是奇怪,我掏出手机看眼时间,已经九点了,在山中手机没有信号。

这都很正常,可为什么到现在我还没找到一株草药?

这山什么时候被人搜刮过了吗?可我看过很多地方,都没有采摘过的痕迹,是真的没有草药踪影。

少年一路上都坐在我手臂上,摇着双腿。

我心中升起一丝难受,要是没找到草药怎么办?我们家还靠着卖草药过日子,没有了草药该怎么办?

这么想着,心中的难受竟越来越浓,举刀拨开杂草,朝着山林深处走去。

奶奶曾经说过,越是宝贵的草药越是生长在最深的地方。

“主人?”

手臂上的红衣少年蓦然开口。

我心中太难受了,眼睛也不争气地落下几滴猫尿,根本就没心情去理少年,鬼迷心窍地朝着山林深处走去。

“主人,别走了!”少年从我手臂上弹起来,飘到我面前,伸臂挡住我的去路。

我泪眼婆娑地抬头看向他,“猎魂,我找不到草药可怎么办?”

猎魂似没想到我会因此情绪这么大,他皱着眉头扫了眼周围,“蛇仙大人不在,这里有点不对劲,我们快下山吧。”

“这里我来了很多次,很熟悉。”我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去,心中只想快点找到草药,我不想空手而归。

“主人,你看看周围环境?”猎魂开口叫住我,嗓音听起来颇有些无奈。

我的目光一直都落在草丛之中寻找草药,却没注意到周围的环境,早就冥冥之中开始变幻。

我抬眸看向周围,还是这片林子,只是现在是上午时分,周围居然弥漫着浓雾……

前方有处寸草不生的空地上,长满了人高般的深紫色草药,散发着浓郁的灵力,草药疯长的藤蔓爬满在一架白玉棺上。

心中正困惑着,却转眼瞥见那片棺材上长着几株半夏。

我整个人像被钟柱狠狠敲击,耳中全是林间虫鸟的啼叫声,脚步更是不受控制地朝着棺材走过去,猎魂也紧跟而来。

那口棺材深深吸引着我的好奇心,走到棺材边上,白玉棺内居然躺着个男人,只是静静闭着眼睛,都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可破天地的威压感。

“他是谁?”猎魂飘到我身旁,看着棺材里的人有些疑惑。

我看见棺内的男人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感叹,“好美的人。”

那是一张会让人不自觉屏住呼吸的脸,偏偏眼尾天生上翘,在这张妖异无双的脸上勾勒出一笔狠厉煞气。

我情不自禁地将手放到棺材上,拔掉生长在上边的几株半夏。

刚拔掉一株,男人修长的手指动了动,偏就是这一动,整座山脉都开始摇晃,一颗白色的玉珠子在棺材之中发出微弱的光芒。

男人眼睫颤动一下,似乎快要醒来。

“主人,别摘!”猎魂见状不对,赶忙出口阻止。

我也察觉到不对劲,深山老林出现不明棺材,棺材内还躺着个人。

要不是上山半天找不到点收获,我肯定会离得远远的。

我将半夏扔进背篓里,连着剩下那几株一起给拔起来。

山脉不在摇晃,一切都恢复平静,我看了眼棺内之人,还是紧闭着眼,转身离去。

“你来了。”

身后传来一道沙哑的嗓音,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灼热的目光钉在我的脊背上。

我加快脚步,循着来时的路下山,却猛然发现此山非彼山!

心中不好的念头越来越深,我不敢多想握紧着猎魂刃,因为得到牧玄烨亲传,即使显示雾霾很重,我也看得比常人要清明许多。

浓雾之中踏出一道修长的人影,如神佛降世般的男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袭黑衣敛去身上的寒气。

青色的双眸透着薄薄的笑意,微微勾起的唇角肆意危险,让人不寒而栗。

我看清他的面容后,不容去细想这里是否还为幻境,我都能确定这个人是谁!

是苍术!

“是你!”猎魂似乎也认识他,挡在我面前,红衣随着微风浮动,愠色质问道,“你居然还没死?”

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后知后觉地变得有些害怕起来。

我大步退后几步,紧握着那把银色弯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