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可当我听见下句话时心还是跟着咯噔一下。
乔晚盯着我的眼,“你旁边那个床位。”
我深吸口气,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我以为我会这么霉。”
那样得话,我可真是踩了狗屎运,这泼天的“富贵”居然轮到我了。
“出事这么久以来,这里频繁发生灵异事件,”乔晚脸色也跟着变化。
她像是在吓唬我,语调故意放得很轻,“出事后宿舍就一直就连同这层也被封起来,消息被封锁,过了五年,学校在修新宿舍纳新,实在是宿舍不够住才把这楼层又翻新了下,打扫得干干净净来住人,可我们这间宿舍,前些年住进来的那些学姐们,居然相继得了疯病,听说是撞见了什么,这一来二去,学校迫于舆论,只好把住宿费降下来,可尽管如此,依旧是没人愿意住……”
乔晚还要对我说些什么。
霎时,头顶的白炽灯猝然亮起又刹时间熄灭,整间宿舍连带着走廊都陷入无尽漆黑之中。
“咋回事?”乔晚猛地站起来,神色变得有些紧张。
我也看了眼头顶熄掉的大白灯。
“总电路烧了,同学们早点睡觉,不许影响其他室友休息。”外边传来广播声。
乔晚仍处于惊魂未定地状态,整个身体往我身上缩了缩,唇色泛白得厉害,“怎么……会突然电路坏了?”
乔晚眼底闪现一丝显而易见的惊恐。
索幸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笑着对乔晚说道,“别自己吓自己。”
可刚说完这句话,嘴角的笑意就彻底僵住了。
因为……
我看见窗口处好像飘过一道黑色残影……
跟牧玄烨在一起后,我的视力也变得极好,尽管是在这漆黑的夜里,我也能比寻常人看得更清楚周围景象。
“啊——”乔晚直接躲在我身后,控制不住的尖叫出声。
我轻轻推开她,大步走到门口打开宿舍门,探出头往走廊尽头瞧了瞧,我敢确定没有看错,刚才的确是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那东西极快的一闪而过。
我开门往外看去时,只感觉到一阵凉风收刮着我,从头凉到脚,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什么都没有,可能是看错了?
我关上门后,平复了下心情,看见乔晚仍是一脸的惊魂未定,坐下开始安慰她,“你别想太多了,电路坏了而已,早点上床睡觉吧,明天就要上课了,可不能开学第一天就别记小本本。”
乔晚抿着苍白的唇点点头,在我的陪同下,依靠着微弱的手机灯光去卫生间洗了个脸和脚,就爬上床去。
“微宁,你刚才看见什么了吗?”乔晚将自己裹成了个粽子,只留着个脑袋在外边,低声问我。
黑暗中,我转过身看向她那边,“看见什么?”
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它速度极快,快到我只看到一秒都不足,就不见了。
“刚才有个黑影……”乔晚说完转了个身,却不小心碰掉了挂在床栏上的衣架。
衣架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还睡不睡了?”
许是乔晚弄出的动静吵醒了正在睡梦中的郭依一,又或许是她早就醒了,只是静静的听着我们说话,终于忍无可忍,在这一刻的轻飘飘的开口了。
乔晚看了眼郭依一,拿起被子将头给捂住睡觉不再说话。
经过刚才那一出,我也心有芥蒂地换了个方向睡下,脚对着那空着的床位。
脑海却不断回想着一闪而过的残影。
难道真的如乔晚所说的那样,这间宿舍会撞鬼吗?
刚才乔晚那如此害怕的样子,她也是看到的是什么,会是跟我看到的不一样吗?
怎么这个线路短得这么巧,偏偏在我们谈及……
我拿出手机,看了q群消息,还好加了班群,设置了个闹钟就闭上眼。
一夜无梦。
来到大学第一天晚上也就这么过去了。
我起来时,看到对面铺位早就收拾得整整齐齐,乔晚靠在阳台门口,拿着把粉色big牙刷刷牙,睡眼蓬松。
大一的课被安排得很满,我本以为开学就要军训的,不知道为什么被取消了。
这正好符合我的心意,像我这种八百米都要跑个六分钟的,军训真的就是噩梦。
“早啊。”乔晚见我下床洗漱,跟我打了声招呼。
“早。”我在卫生间扫视了圈,将牙膏挤上,“依一呢?”
设置的闹钟距离早八都还比较早,而我的两位室友居然起来得比我闹钟还早。
说到郭依一,乔晚肉嘟嘟的脸颊鼓了鼓,“不知道,起来就没见人影。”
我了然的点点头,也不再过问。
“微宁”乔晚洗漱完了,站在一边自言自语,“你怕鬼吗?”
我吐掉口腔里的漱口水,“那你信这个吗?”
平常人要是信这种事,就不敢住进这间宿舍了。
而我是那张不知道还信的那种人。
“信。”乔晚愣了愣回答我,转身出了浴室,走到书桌前开始收拾起课本。
她的东西本来就少,除去那些课本,也就没有什么多的了,她将些课本塞进包里,扭头望向我,“你不怕?”
“人是活着的鬼,鬼是死了的人。”我轻描淡写地回复着,这有什么好怕的,鬼还不是人变得。
我们所害怕的鬼,也是他人朝思暮想的亲人。
相比较起来,有些时候,人比鬼还要可怕。
乔晚嘴角扬起抹甜甜的笑意,将挎包背在身上,“我先走了哈,我们班点名比较早。”
乔晚走后,我没在宿舍呆多久也去了教室,我有些路痴,要早些去找位置。
不得不说,云大是真的很大。
仅是从宿舍到教学楼就花了半个小时。
怪不得我那两位室友,起来这么早,现在我是深有体会。
也没人跟我说过,宿舍跟教学楼,它它它一个在西边一个在东边啊!
赶到教学楼时,只剩下最后五分钟,该死的是,又开始犯蠢症,找不着教室了。
焦头烂额之际,手臂被人一把抓住。
“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