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阵是极其耗费灵石和材料的,使用一次就得花费上万灵石,非必要是不会动用的。
众人在惊叹战云天下大手笔的同时,又开始期待那个弟子带来的好消息。
大门打开,穿着湛天宗内门弟子服的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
进来先是向着所有人问好。
她的行礼可让不少心急的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迫不及待开口:“快说说你发财了什么?是看到风医圣了是吗?”
“对啊,快说快说。”
许是第一次见到这阵势,第一次面对满堂的宗主,那个弟子,突然卡壳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说。”战云天也看着她。
她更加紧张了。
凌瑕看出了她的紧张,含笑鼓励道,“没事,不要害怕,我们也不会吃了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其他宗主听着她的声音,感受到刚刚心中的烦郁消失,整个人都平静下来,才反应过来她用了说话还用了法术,想起她是个音修。
凌瑕的声音让那个女弟子心中的紧张害怕散掉了,缓了口气,慢慢从储物戒里面拿出一个东西。
看形状是一个令牌。
女弟子说:“弟子刚从秘境出来,就看到了空中有人打架,弟子过去偷看了一眼,看见了风医圣和一个红袍人打架,弟子怕被波及到没敢多看就跑了。”
“过了一会回来的时候风医圣和那个红袍人就已经消失了,这是弟子在地上捡到的一块令牌。”
“你是在哪里捡到的?”有宗主问。
“在妖雾山附近捡到的。”女弟子回道。
“妖雾山?不就是妖族旁边那座山吗?风青泪真去妖族了?”有宗主惊呼出声。
“拿过来。”战云天说完,那个女弟子就将令牌递上来。
战云天指尖摩挲着那块令牌的触感,看着上面的字,低沉的声音响起,同时视线扫向前方所有人,视线中带着审视打量。
“云衔宗宗主有来吗?”
云听刚刚看到那个令牌,就感觉到心中有些不安。
下一秒听到他的话,心中一沉。
冲着她来了。
“云衔宗?新宗门吧?没听过。”
“谁是云衔宗的啊?”
“不知道。”
在所有人都东张西望找人的时候,云听站起来了。
“我是。”她轻声道。
所有人的视线第一时间聚集在她身上,视线各异。
早在云听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今日来了个长得漂亮,但是看着满脸病弱,感觉时不时要厥过去的少女。
看着年纪不大,好像和他们孩子徒弟差不多大,要不是看见她从头到尾满脸淡然的坐在这边,他们还以为是哪个宗门的弟子在胡闹坐这里。
云听满脸淡漠,无所畏惧,任凭那些打量。
也差不多是时候将宗门暴露出来了。
“怎么称呼?”战云天问道。
“云。”
“云宗主,去过妖雾山?”
“未曾。”
“是否像传闻中的,风医圣入你宗门当长老了?”
“是。”云听淡然自如应道。
她一说完就引起全场哗然。
“一个小宗门,听都没听过,风医圣怎么会看得上这么一个小宗门?”
“就是,就是一个出窍期的,难不成是看她长得漂亮?”
“说不定风医圣是可怜她,想为她治病,这个云宗主就给她一个长老令牌方便进去也不一定啊。”
“就是,谁会看上这个小宗门啊,还是一个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当宗主,随便来个人都能打飞的样子?”
“你们没注意到吗?她说她姓云诶?你们忘了最近新盛的云丹圣诶,一样姓云呢,你们说这两者会不会有关联啊?”
“嗤,想什么呢,要是云丹圣的亲戚,还能是这样一副病痨鬼的样子?就是凑巧一样罢了。”
“就是就是。”
云听都说了,他们不信,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战云天明显陷入了沉思,听进去了。
云听盯着他手上的令牌,直言道:“不知战宗主能不能给我看看那个令牌?”
【宿主,那个令牌拿过来我可以扫描信息。】003严肃道。
系统出品的东西都有电子编码,只有003可以查到。
战云天看了她一眼,手一动,令牌就飞过去了。
云听抬手接住。
翻看了一会。
外观和她给风青泪的令牌一模一样,细节也是,几乎是一比一还原。
但是没有编码。
【这是个假的。】003道。
能仿制的如此逼真,不知道是不是系统搞得。
【无法鉴别,只能说有可能。】003摇头道。
“这个令牌可有问题?”战云天盯着她许久,问道。
“没问题。”有问题也不能说。
“战宗主,这个令牌我可以拿走吗?”云听还是礼貌的问了一句。
战云天还没说话呢,凌问倒是先开口了。
“这可不行,这可是关键的证物,你怎么能拿走?”
凌瑕听到他发言,张口就想怼,怕这家伙吓到人家小姑娘了。
这小姑娘看着就乖,就惹人疼。
撞到枪口了,云听没给凌瑕机会,掀了掀眼皮,疏淡的看着凌问,唇微弯,讥讽道,“凌问宗主好大口气啊,证物?战宗主都没有说什么,你就直接给风医圣定下了罪。”
“我们是过来商讨魔族阴谋和近期风言风语的,不是来问罪的。”
“我也明白为什么风医圣不想出现了,这不是怕有的人等她出现就不论黑白给人定罪吗?要我我也不想出现。”
云听一顿阴阳怪气下来,凌问又傻了。
其他人又不禁咂舌。
看着柔柔弱弱的,和凌瑕宗主一样能怼。
凌瑕宗主越听眼睛越亮,看着云听的眼神越发慈爱。
不愧是她看中的人,看着乖,实际上是咬人的老虎。
“伶牙俐齿,胡说八道!”凌问一时没忍住,直接动用威压朝着云听压过去,只针对云听,其他人只能隐隐感受到他动用威压,但是不会有什么压力。
云听一口气嘲讽多了,再加上这属于化神期的威压突然朝着她压过去,喉咙间再次泛起熟悉的痒意,拿了块帕子捂着嘴侧过头咳嗽。
帕子一拿开,唇色比起之前更白了。
“凌问,你个小人!欺负弱小!”凌瑕见了,更爱心疼了,拍桌站起来直接用威压化解掉凌问的威压,“她不过还抓住了你说的错话,帮你矫正一下你还欺负人,你配当大宗宗主吗?”
所有人听了,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一个化神期的用威压对付出窍期的,确实很欺负人,看着凌问的视线带着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