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月这颗要在众人心头的大石一被解决,伏妖宗上下的气氛都轻松了不少。
“仓颉老祖那边情况如何?”
见大家陆陆续续散了后,柳玉箫这才过来询问云遮。
“不太好,我去的时候老祖他们被爻月包围着,所以我才会对上爻月,不过后面突围了,我先带伤的重些的伤员回来,老祖估计也快回来了。”
“接下来就真的要跟爻月正面交锋了,我们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那家伙诡计多的很,指不定又要在背后搞什么损招。”
柳玉箫点头:“不过他也应该没想到,他在伏妖宗埋的棋子已经被我们连根拔起,他的好算盘要落空了。”
云遮扬唇冷笑一声:“也不知道爻月看到留影石的这画面,心里会作何感想。”
想想,等正式交锋的时候,伏妖宗的上空循环播放他当众遛鸟的那一幕,他想不想死云遮是不知道,但反正自己替他想死。
柳玉箫看着自家小师妹那熟悉的表情,不禁打了个哆嗦。
啧,惹谁不好,非得惹小师妹,自讨苦吃吗这不是。
“对了师姐,这些伤员交给你了,我去找老祖们一下。”
说着,云遮抛下身后巴巴望着自己的伤员转身就走,被云遮带回来的伤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眨巴眨巴眼,有些疑惑的问:“不是,我刚反应过来,这个小姑娘不是前几天说被妖族灭门前来投靠我们宗门的吗?”
“是啊。”有人应和着。
“我怎么觉得…她好像比我们还熟伏妖宗,而且老祖们好像都很喜欢她啊,没看到刚刚仓颉老祖还叫我们听她的吗?”
这么一说,其他人终于反应过来,也恍然大悟自己心里一直觉得别扭的地方是什么了。
感情这还不是伏妖宗的弟子,只是来投靠的呢。
她这样会让他们有一种他们才是来投靠伏妖宗的错觉。
“你管她是不是来投靠的,你想想在当时那种前后夹击的情况下她还能带我们突出重围,再想想她那株奇怪的不知道是灵宠还是灵植的东西,还有还有她的五行阵奇怪的很,火阵威力也奇大,再加上还有只火麒麟,如果她能够加入我们伏妖宗,那是我们伏妖宗之幸才是。”
“要是没有她,我们现在命还在不在都说不定。”
那人说的有理,其他人也不再说什么了,跟着柳玉箫前往安排他们疗伤的地方去了。
云遮找了一圈才找到在后山的重弘老祖和仓钧老祖。
两人早就察觉到有人闯入,见是云遮原本严肃的表情瞬间和蔼下来。
“原来是云遮丫头啊,有什么事吗?”仓钧朝云遮招手。
后山是整个伏妖宗景色最好的地方,其中不乏有许多有灵性的小生命,重弘老祖逗弄着手中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兔崽,见云遮过来,还递给了她一只。
小兔子温温的,脑袋直往云遮的手心拱,云遮正撸着只觉手中一阵湿热,低头看去,小兔子伸着舌头舔着她的手掌心,细密的痒意从云遮的手心蔓延。
云遮勉强克制住自己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小兔子的身上移开,开口道:“最快也就这两日,我们必然就要跟爻月对上了,我们能做的准备也已经做了,接下来也就只能跟他见招拆招。”
仓钧老祖沉吟半晌,随即嗯了声:“相比之前的被动,我们的胜率已经提高了很多,接下来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如果实在天要亡我伏妖宗……”
仓钧老祖长叹口气,语气沉重:“若实在天要亡我伏妖宗,我和其他两位老祖就算拼了命也要保你们这些孩子周全,只要你们还在,伏妖宗就一直在。”
“云遮丫头,到时候伏妖宗就交给你和玉箫了。”
“老祖,这仗还没打呢,就这么气馁了可不行啊,万一到时候是我们伏妖宗大获全胜还顺便把那该死的爻月嘎了呢。”
云遮活跃这气氛,重弘老祖也开口:“仓钧你也是,想事情净往坏的想,云遮丫头说的没错,你怎么不想想好的呢。”
仓钧老祖哑口无言:“我这不是…”
这不是…
一时之间,仓钧老祖也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解释。
重弘老祖给了个台阶下:“知道知道,你想的周全,不说这个,现在云遮丫头也在我们倒不如好好探讨探讨,如何给爻月来个这辈子最为难忘的一场仗。”
听这话,云遮嘿嘿一笑,照例掏出那块石头:“我打算,在正式开战那天,让这个东西在伏妖宗上空循环播放。”
“该不会是…”
重弘和仓钧对视一眼,彼此眼神中的一言难尽毫不遮掩。
刚刚他们虽然不在现场,但是伏妖宗的一举一动还是在两人的视线范围之中,所以他们也知道刚刚宗门里发生了何事。
爻月当众遛鸟那一套他们也是知道的。
云遮一看两位老祖的眼神就知道他们也看到了这个。
“嘿嘿,两位老祖想想到时候爻月要是看到这个,他是什么反应。”
……
如果将爻月的经历代入到自己身上…
两人纷纷打了个寒颤,不敢想实在不敢想,若是他们肯定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世英名,毁于这一旦。
“你这小丫头也真是,损招够多的,也不知道柳家怎么培养的,要是柳长老游历回来看到你和玉箫,一定很欣慰。”
云遮没说话,要是柳长老回来…欣不欣慰她是不知道,但是肯定会被当居心裹测的小人对待。
毕竟…在柳长老的记忆力,柳家可没这几号人。
往轻了说是居心裹测,往严重了说指不定要被当成和秦泾秦珂这两兄弟一样的半妖也说不定。
“诶,也是,等伏妖宗安全渡过这一劫,我们三位老祖就给你们柳家出气。”
“到时候老祖们就把那些妖族全吊起来,任你们扒皮抽筋,也算是慰藉你们柳家的亡灵。”
重弘老祖说着,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
“柳家能培养出你和玉箫如此优秀的人才,可见家底之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