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前方便是榆关了,过了榆关便是我大隋地界,距离洛阳城便不远了!”
观风行殿之上,宇文化及谄媚的向杨广汇报道。
“嗯!”
杨广微微颔首,再次下令:“传朕命令,大军再加快点行军速度!”
从杨广的言语中,可以看出杨广是多么着急。
张牧与他的黑风寨存在一日,杨广被钉在耻辱柱上就多一日!
杨广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洛阳稍作休整,然后马上率大军开往东莱郡,踏平黑风寨,将匪首张牧凌迟处死。
“是,臣这就去督促行军将领们!”
宇文化及对杨广没有一个不字,凡是杨广所说他都照办。
至于监事们受得了受不了,则不是他所关心的了。
须臾。
杨广与他的北征大军,便来到了榆关前。
榆关,也就是山海关。
是北出辽东,必经的关隘。
榆关总兵匆匆登上管风行殿,见到了杨广:“末将榆关总兵,拜见陛下!”
“起来吧,速速打开关隘,使大军入境!”杨广淡淡道。
“是,末将遵旨!”榆关总兵欲言又止,“启禀陛下,末将有一事禀报!”
“说!”
“敢问陛下,是否要返回国都洛阳。”
“嗯!?”杨广面露不悦,“朕不回洛阳去哪里,你有话便说!”
杨广不知道榆关总兵拐弯儿抹角的,到底想表达什么。
“咕嘟!”
榆关总兵暗暗咽了一口唾沫,咬牙道:“启禀陛下,末将前日收到线报——国都洛阳......已被匪首张牧攻陷,落入贼寇之手。城内的大小官员,门阀世家,皇亲国戚......尽数被匪首张牧斩与菜市口!”
“据传......城内百姓欢呼雀跃,奔走相贺!”
砰!
下一秒。
一个酒杯便砸在榆关总兵头上,杨广目眦欲裂,怒吼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朕才离开三个月,洛阳就丢了!?”
“洛阳与东莱郡相隔千里,有山东诸多郡县阻隔,他张牧怎么可能绕过这些郡县,攻打洛阳!?”
“再说了,我皇叔靠山王的封地距离洛阳不远,他岂会不去营救!”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你们都来骗朕!”
“朕要杀了你们!!!”
杨广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近日接连不断的沉重打击,使得他有些精神错乱。
榆关总兵吓的跪倒在地,磕头道:“陛下息怒,末将所说句句属实啊!”
“那匪首张牧并不是绕道攻打洛阳,而是先攻占了山东全境,然后直接将洛阳围城。又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还没攻城,城内的守军便打开城门投降,将洛阳城拱手送给了那匪首张牧!”
杨广喃喃道:“那我皇叔靠山王呢,为何不支援洛阳!”
榆关总管叹道:“靠山王他,他,他已经被张牧斩杀了!”
“啊!!!”
杨广抱着脑袋,跌倒在地:“痛煞我也!”
连叫数声,直接晕死过去。
宇文化及见状大惊:“陛下,陛下您怎么了?快,速速叫御医!”
很快。
御医便提着药箱,匆匆赶来。
他一脸懵逼,最近陛下怎么总是晕倒?
“宇文大人请让一让,我来为陛下施针!”
御医又是扎针又是按摩的,好一会才将杨广弄醒。
“哎~”
杨广悠悠转醒,重重叹了一口气:“朕就出了一趟门,国都怎么都丢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朕想不明白啊!”
那可是大隋国都啊,在张牧面前跟打一个小县城一般简单。
要说打了几个月攻陷了洛阳,杨广也不至于这么备受打击。
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了洛阳,他不理解!
顿了顿,一向残暴无情的杨广,眼角竟然渗出一滴眼泪。
“真的叔父啊,也被这杀千刀的张牧给杀了!”
“叔父是先帝留给朕,辅佐朕的肱股之臣啊,就这么美了,让朕怎么办啊!”
这一刻。
残暴的杨广,也感受到了无助。
这时,裴矩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对于洛阳的丢失,他的震惊不比杨广少。
但是到如今,要想的是解决办法,震惊焦虑解决不了问题。
“陛下,洛阳乃是我大隋国都,决不能让其落入匪首张牧之手!”裴矩说道:“若让天下人知道,对我大隋的信心便会跌落谷底!”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已臣所见,当务之急乃是召集各路兵马,再加上北征的百万大军,夺回洛阳,灭杀匪患!”
洛阳城是杨广下令,裴矩督造的。
洛阳城墙的防御力与坚固程度,裴矩比任何人都清楚!
十万精锐守军,便可抵挡得住百万攻城大军。
所以为保万无一失,仅靠杨广身边这支北征大军还不稳妥,再召集各郡县兵马前来,便可万无一失。
如今的大隋帝国,被张牧搅和的乱做一堆。
此战必须要一战而胜,不容许再有差错了。
如若不然,大隋帝国当真有可能陷入颠覆的可怕境地。
“那贼寇能有多少人,朕还有大军百万,难道夺不回洛阳城!?”杨广已经失去理智,叫嚷着马上就要去夺回洛阳。
“陛下,越是此时越要谨慎啊!”裴矩恳切道:“请陛下听臣一言!”
当即。
裴矩便将自己的考虑详细讲给杨广听,为杨广分析此战的重要性。
“啊!”
杨广屈辱的大喊一声,发泄心中憋闷。
“罢了,罢了!”
“那朕就再忍一段时日!”
“传朕旨意,速速派人去往还未被土匪占领的郡县,让他们带着兵马前来,助朕杀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