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我军侧翼遭到土匪偷袭,我军伤亡数百人,土匪得手后立刻撤走!”
“报,我军后方的运粮队遭到土匪袭击,放火焚烧粮草数百石!”
“报,土匪埋伏在沿途各处,刺激偷袭我军,一击即撤,毫不恋战,加之皆是快马轻骑,根本追不上!”
“......”
雪花般的战报,传到杨广耳朵里。
啪!
杨广一拍面前案几,怒道:“混账,土匪就是土匪,只会用这些见不得人的小伎俩!”
“他张麻子有本事,就跟朕堂堂正正的,面对面的战他一场!”
“这样鬼鬼祟祟,偷鸡摸狗的,果然是贱民所为!”
杨广对于张牧的这一作为,十分鄙夷。
但好在秦琼一行只有三千轻骑,且是以袭扰为主。虽然沿途多次袭击杨广大军,但造成的损失很有限,并不足以对隋军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秦琼与他率领的三千轻骑,却让几十万隋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一有点风吹草动,或者路过地势险峻之地,隋军都会下意识的抬起兵器,警戒四周。
高句丽的败仗,加上国都洛阳被占,现在又被土匪沿途袭扰。
此刻,隋军们的神经已经十分紧绷了!
加之连日急行军,没有休息好。
几十万隋军都表情紧绷,双目通红满是血丝,跟一个个红眼兔子似的。
“陛下,是成都无能!”
宇文成都抱拳躬身道:“土匪沿途袭扰大军,我却始终没有抓到他们,请陛下赐罪!”
其实,这事儿真不怪宇文成都。
杨广几十万大军,加上运输辎重的百万民夫,队伍延绵上百里。
谁也不知道,土匪会在这百里内何处冒出来。
并且,土匪偷袭完就撒丫子逃走。
就凭宇文成都一人,怎么可能抓得到对方?
“成都,此事与你无关,是土匪狡猾!”
杨广摆摆手,说道:“哼,若让这些土匪正面遇到我的天宝将军,他们可还有活路?”
杨广自然知道,此事不是宇文成都不作为。
以宇文成都的战力,一人对三千,都能完胜这支土匪的偷袭队伍。
但难的就是,这支土匪好像是故意避开宇文成都一样,专挑没有宇文成都护卫的地段动手。
“罢了!”
“传朕旨意,让各部加快行军速度,不要去管这支偷袭的土匪了!”
“哼,张麻子不过是想拖延朕抵达洛阳城的时间,好多做准备!”
“朕偏偏就不让他如意,气死这个张麻子!”
杨广一提起张牧,就面目狰狞,骂骂咧咧。
张牧没气道,生气的好像只有他自己而已。
————————
洛阳城。
高耸坚固的城墙上,黑风寨众匪正如蚂蚁般忙碌着。
滚木,落石,火油,一捆捆的箭矢,与各种守城器械,被众匪接连不断的搬运上城头。
“快,都给俺快点!”
程咬金一手扛着大斧,一手啃着鸡腿,“寨主说了,明日那杨广老儿,便会率领他的百万大军抵达洛阳城外。守城的家把什一定要准备齐全,千万不能出差错!”
啪!
就在程咬金啃着鸡腿,吆五喝六时,一只宽大手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谁啊!?”
程咬金见有人敢拍自己肩膀,不耐烦道。
下一秒。
砰!
程咬金便被一只脚狠狠踹在屁股上,侧飞出去,鸡腿也掉了。
“哎呦!”
程咬金大怒,爬起来就要动手:“他奶奶的,我倒是要看看,这黑风寨有谁敢动俺老程!”
“俺老程可是第一个跟着寨主的,不想活了!?”
待程咬金拎着斧子爬起身,转头看去时,顿时蔫了:“嘿嘿,寨主,您怎么有空到这城头上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张牧。
“啧啧,我程爷好大的官威啊!”张牧笑道:“啃着鸡腿骂着兄弟,我看你越来越像那些地主豪绅了!”
程咬金吓了一跳,哭唧唧道:“寨主,饶了俺吧,俺再也不敢了!”
黑风寨的核心思想,就是打豪绅,分土地。
张牧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程咬金也害怕了。
啪啪!
张牧拍了拍程咬金肥大的脸腮:“再敢这么吆五喝六的不干活,还欺负自己兄弟,休怪我军法处置!”
“不敢了,俺再也不敢了!”
程咬金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张牧。
张牧不再吓唬他,转而问讯道:“这城头上的防御辎重,准备的如何了?”
程咬金立刻答道:“寨主请放心,一切都是严格按照您的吩咐做的,滚木落石火油,每隔十丈设一存放点。箭矢也都搬运的差不多了,没有问题。”
程咬金虽然粗心,但对于张牧吩咐的事情,还是不敢马虎的。
“嗯。”
张牧微微颔首:“那你继续,这城头上的一切事宜我就全权交给你了!”
“我要带人出城一趟,去清扫一下那些在洛阳城附近转悠的各郡兵马!”
“蚂蚁虽然力弱,但数量多了咬人即使不疼,也很烦人!”
秦琼带人沿途袭扰杨广大军,程咬金负责城头上守城辎重搬运。
张牧左右无事,便想着在杨广大军到来前,将那些各郡集结而来的兵马清扫清扫。
“寨主您要出城砍人啊!”
程咬金一听,两眼发光:“那你也带俺一个呗,俺好久没砍人,手都痒痒了!”
张牧笑骂道:“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干好我交代给你的事情,等阳光大军一到,有你砍人的时候!”
“好吧!”
嘱咐完程咬金,张牧又找到正在处理洛阳城内事务的魏征,打了个招呼。
旋即。
张牧便跨骑火麒麟,带着万余人,出了城直奔斥候早已打探好的各郡兵马驻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