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暮歌一回到酒店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几乎是他们刚回到酒店,那边的书就已经送了过来。
他们直接敲响屈暮歌门,屈暮歌打开看到穿着专业且低调制服的工作人员还有一瞬间的愣神。
但是工作人员十分的专业,脸上挂着万年不变挑不出任何错的笑容对屈暮歌说“您要的书我们已经送达,麻烦您确认一下。”
屈暮歌往外走出一步,看到不远处的江奎和焦梁房间门口也站着几个工作人员。
屈暮歌过目不忘,在工作人员打开箱子之后扫一眼就知道书没有少。
而且装箱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看着,也没有机会能有少装错装的机会。
因此屈暮歌只是打眼过去就确认无误和对方点了头。
“这是我们的回收单,您可以在上面填写希望我们来回收的时间,我们会在您填写的时间提前一天跟您打电话确认,届时您还有一次机会可以更改这个时间。”
屈暮歌接过单子填完之后还给对方。
对方确认单子没有错误之后,对屈暮歌鞠了一躬,然后继续用诚挚的语气对屈暮歌说“再见,祝您生活愉快。”
领头的说完之后,身后的几个工作人员动作利落的帮屈暮歌把书搬进了房间。
几个人动作利落到等屈暮歌反应过来的时候,人估计都已经到楼下了。
屈暮歌把这个想法扫出了脑海,然后开始把每个箱子装的书分类。
但是屈暮歌打算整理的时候就发现对方已经把这件事做完了。
每个专业的书都单装了一个箱子,而且从难易和功能的区分也做好了分类。
屈暮歌只需要把箱子打开摆放好就可以了。
屈暮歌看着面前的几箱书,想了想就给他们挨个堆在了靠近自己学习的那张书桌的墙角以便她不用走过去就能拿到新的书。
而屈暮歌做完这些事之后就在没有管过其他的事情,直接拿着书看了个昏天黑地。
就连焦梁的助理过来送饭,也是敲了半天的门屈暮歌才抱着书过来开门。
开了门之后也没有看对方是谁,就径直走回了书桌。
焦梁的助理之后把饭全都拿出来给屈暮歌摆好放在一边。
他还不确定的和屈暮歌小声叮嘱了一遍“您吃完放在门口就行,我们会统一把餐具回收的。不需要劳烦您。”
说完之后屈暮歌也依旧在看书,没有抬头,也没有给任何反应。
但是助理又怕吵到屈暮歌学习,也不敢再说一遍,只好想着要是她没有听到自己就再进来收拾一遍。
但是等他晚上过来准备回收餐具的时候,就看到原封不动的包装就摆在了酒店的房门口。
之后的几天也都是这样,屈暮歌基本没有出过门。
他们每次就把吃的提前送到屈暮歌门口,等他们再次回去收餐具或者垃圾的时候,那些东西又原封不动的摆在了原位上。
其他几个人在那晚之后也见过了一次面,碰撞了一下大致的想法。
基本都觉得最初和屈暮歌定下的方法没错,之后的日子也都在按照这个方法各自潜心学习。
直到陈校长要走的那一天。
陈训以及同间房的路山和赵永宁出来送陈校长。
本来所有人都以为屈暮歌不会出现的时候屈暮歌却喘着气从楼上跑了下来塞给了陈校长一个不薄的信封。
陈校长被屈暮歌慌张的动作吓了一跳,急忙要去扶她。
但是屈暮歌却很快稳住了身体,没用上任何人搀扶。
“校长是直接去苏城吗?”
校长点了点头“反正火车一路回去先到苏城,我干脆把你的事办了再回去,也省的来回折腾了。”
屈暮歌点点头“校长去到我们学校,我们学校校长或许都不是最关键的,最重要的人是洪主任。也就是负责我入学的那个人。我们有过一个口头合同,但实际没有签约,如果她拿合同和你说事,你不用太在意。”
陈校长听到屈暮歌这么说,才知道这里面居然还涉及到一个口头合同的事。
但是屈暮歌顿了顿又说“她可能也会和你说其他的,但你不需要管,你只需要记得,你要的是一个可以帮学校那两次状元的学生,我也不需要你对我的人生负责。”
陈校长有心询问更多的细节,屈暮歌却不想多说。
但是看陈校长还是不放心的样子,屈暮歌还是犹豫的说“如果他们抓着这件事不放,或者那其他的……事,来说项,你就给我打电话,开免提。不会让您难做的。”
听到屈暮歌的保证,陈校长这才放下心,上了来接自己的车走了。
等到车开远,来送行的三人才追着屈暮歌询问她的事。
屈暮歌其实不太想说这件事,因为无论如何,苏城一中也是对她有恩的。
不管是当时洪主任看到了她的天赋愿意收下她也好,还是因为当时屈暮歌帮她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她才顺势收下她。
屈暮歌只知道自己确实是因为到了苏城一中之后才得到了这些机会。
但是因为她的人生规划和学校对她的计划发生了偏差。
她为了保住自己,这才无奈选择转学。
学校或许有错,但是对于屈暮歌来说这份恩情却是不可磨灭的。
因此屈暮歌不愿意把里面的事情拿出来讲。
但是对着关心好奇的三人屈暮歌就简单解释了一下事情经过“我到苏城的时候手里只有一封介绍信,连钱都没有。是当时的主任收下了我入校。我也是得了学校的邀请才能来参加比赛。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学校的观念和我产生了碰撞,又刚好碰上了陈训,我就选择了转学。”
三人听屈暮歌说的简单,却也知道这短短的几句话里,屈暮歌到底是经历了多少的事情肯定不会像她说的这样简单。
不管是能让陈训突发奇想给她这个机会,还是让陈校长真的大老远跑过来给她单开一个小考场,又或者真的以超常的成绩拿下转学的机会。
这里面的困难,都不言而喻。
可是屈暮歌却从来没有跟他们说过一分一毫。
现在哪怕事情即将面临最困难的时候,屈暮歌也依旧站的稳稳当当的面对历风,不愿意弯折也不愿意向任何人倾诉。
她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无限的包容感。
好像所有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都不算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