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拍卖最后也就成了一个笑话,一个耻辱。
既然李舜现在有了争一争的能力了,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出手,把这些宝贝留在自己手上。
而不是被外国人拿着放进自己的博物馆里永不见天日,或者变成一些洋掮客带出国境,变成高额利润的筹码。
想到这里,李舜也就决定参加这次的拍卖会。
于是李舜整理了下思路,询问小林:“你这张邀请函能带几个人?我能以你的名义购买那些古董吗?”
小林略作思考后答道:“一张邀请函我最多能带3个人,要是李先生觉得不够,我通过关系再拿一张邀请函过来。
至于通过我的名义,这些都是小事,李先生自便就行。”
李舜已经有了包圆这次拍卖会的冲动,只是如果都是一个人拿下,太过于惊世骇俗了。
所以再拿一张邀请函,找个外籍人士出面竞拍也也显得尤为重要。
另一张邀请函,李舜盘算实在不行,只能让陈菲儿出面了。
想想在国内参加次拍卖搞得还要弄个马甲出面,这个也够操蛋的。
于是李舜也就跟小林约定10月14号京城见了。
这批古玩李舜也想好了,拍下后先运到港岛放进保险库。等有合适的房子后再放进自己房子里去保存。
晚上陈菲儿也打来了电话。于是李舜也把这个事跟她说了一下。
陈菲儿因为要上课,想了一会也就答应,如果李舜这里实在找不到人,那只能她来出面了。
27,28号要月考了,李舜这几天学习也算是废寝忘食了。
成绩尚可的话,这样自己经常请假老师也愿意搭理。在这种有促进的高效的学习效率下,两天的考试终于完成。
能考进一中的,都有两把刷子。李舜这几天学习这么玩命,成绩出来了,也不过班级第6名。一下子跌出前三名,他还有点不适应。
想到一号陈菲儿就要到申城了,李舜也只能厚着脸皮30号就请假去了申城。
虽然襄阳路那边,李明珠已经帮忙请了一个保姆,卫生什么的应该没问题了。
但毕竟是陈菲儿第一次来自己申城的房子,两个人也是确立关系后的第一次单独相处。
李舜也想给陈菲儿一个完美体验,所以襄阳路洋房作为自己的主场必须要给她留下 深刻的记忆。
中午李舜赶到了富民路那边。他这次过来是准备从楼上挑几幅看得上的油画,把襄阳路那边的替换下来。
谭元凯也闻讯赶来了,最近他都在南京路的店面里筹备艺术品店的开业。
有谭元凯在一边参谋,两人很快挑选了四幅装框的油画作品。
看着房间里堆的一地的画筒,李舜也是无奈。
现在手头缺人,都没有人能挑头带人修复这些受损的油画。
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谭元凯身上了。于是李舜又以一桶马德拉酒的代价说动他出面找人来负责修复工作。
讨论完这些,李舜也就带着那几张油画和谭元凯一起去了襄阳路。
谭元凯也是第一次来李舜襄阳路的房子,当他一进房子也被震惊的目瞪口呆。
这个房子最少有100年的历史,期间经历过数次的运动。
在当年的法租界里,能找到装潢保存这么完好的法式洋房,这个只能说是奇迹了。
这个时候谭元凯也顾不得理会李舜了,独自摩梭的在房子里到处转悠。
李舜也没管他,跟站在门口的保姆刘阿姨寒暄起来。虽然跟刘阿姨通过两次电话,但真人李舜还是第一次见。
刘阿姨个子不高,长得白白净净,富富态态的。浑身都透着一股清爽劲,李舜见了第一印象就非常不错。
通过交谈得知:刘阿姨是申城本地人,原来是国棉六厂职工。
有一个儿子,86年去了漂亮国打黑工。因为迟迟拿不到绿卡也就没法回来。所以刘阿姨也已经六年多没见过自己儿子了。
刘阿姨家以前也算殷实。只是为了儿子出国花费一大笔的巨款。现在自己又下岗了,通过熟人介绍到了李舜这里当了保姆。
两人刚在聊着,就听到楼上谭元凯在急切的叫唤李舜。
李舜也是纳闷,赶紧三步并两步的上了二楼。问情谭元凯的位置后,李舜推门走进了主卧。
此刻的谭元凯已经神情激动的爬上床,正在仔细的端详床头挂着的一幅油画。
这幅画李舜也只是刚住进了那会,瞄过几眼,大概知道画的是睡莲,其他的就没细看。
见谭元凯这么激动的,李舜也是一阵的纳闷。
就是一副不知名的油画至于这么激动吗?谭元凯见李舜进来了,也就起了考究的心思:“来,你告诉我,这个像什么人的风格?”
李舜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顺着谭元凯的话看向那幅墙上挂着的油画。
反复端详了一会,这才不确定的回答:“看这个布局和造型有点像是保罗塞尚的风格。只是周边渲染,色调的处理又不像.\"
如果说李舜对于国内古玩还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对于西方的绘画那个就是两眼一摸黑了。
仅存的那点欣赏力还是初中美术欣赏课上看幻灯片学的那点边边角角。
谭元凯见李舜也确实说不出什么干货只能摇着头开始揭晓:“你说的那种风格应该是塞尚晚年风格大成后的画风。
这幅画应该是转变期也就是1890年左右的风格。”
被谭元凯这么一说,李舜也是满眼狐疑。只能凑上前,开始反复寻找起来。
找了半天无果,这才灰心的说道:“你怎么能确定这是保罗塞尚的作品?这幅画上又没有任何的签名。”
见李舜一时也说不通,谭元凯摇头让李舜准备一根紫光灯过来。
很快紫光灯就从五交化商店买了过来。谭元凯拉起窗帘,把门也关上,开始点亮紫光灯。
于是谭元凯拿着紫光灯在画面上反复寻找起来。
很快,在画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紫光灯照过以后,一排不太显眼的拉丁文艺术签名出现在两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