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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云宝把她的车借给了我和莉兹,让我们去买东西。最近的镇离农场也很远,所以我们把车塞满了东西,并且,出于礼貌,把车加满了油。我们在target买东西的时候,因为买了一大堆各种各样的食物而引来了别人的目光,但也仅此而已。

在镇上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报纸,上面写着有关全国各地出现的小马的事情,还提到他们都在往爱荷华的方向来。我有点担忧:除了庇护之外,小马们还想要什么?他们想要再变回人类?想要和其他“受害者”待在一起?这一切都结束之后,谁会回到艾奎斯陲亚,谁又会留在地球上?我自己已经有了计划,但还从来没有想过别的小马会怎么做。我想到了崔克茜,她大概会留在地球上,和她的家人们待在一起,重新开始演艺道路,在地球上搞巡回演出什么的。

而且这还不包括政治问题。如果大家都知道了艾奎斯陲亚和小马的存在,地球各国的政府会怎么做?他们会不会策划外交?如果他们这么做的话,情况就麻烦了:塞雷丝缇雅和音韵不知所终,露娜也不知道在哪里,只有暮光算得上是我们的领袖;至于我,当然没有可能,想都不用想。

这又带来了另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幻形灵和小马们被分开考虑,那我就也是国家领袖级的人物了。有那么一刻,我感到胸中沉重的责任,但随即回想起了几个世纪以前,我作为第一王储是学到的一切。我完全不擅长外交,这是自然的,毕竟从前我们幻形灵从来是想要什么就拿什么;但至少,我领导过成千上万的幻形灵一代代生存下去,签订条约、同人类领袖进行政治会谈什么的,大概我也做得来...大概。

花了几个小时开车、购物,惊叹了我们花了好多钱,研究了纸箱子最密堆叠问题后,我们开着车回到了农场。把妈妈给我们的紧急经费用掉了,我感到有些愧疚,尽管妈妈给我们这些钱就是让我们做这个的。云宝和阿杰帮我们把车里的货搬进了谷仓,这令我很感激:在人类形态下,我用不了魔法,搬几箱瓶装水都累的够呛。在搬东西的时候,我看见银甲在房子的客厅窗户后盯着我们。他显然没有把我的努力放在眼里,说不定是觉得这些都是背叛杀之前的糖衣炮弹。我开始有些讨厌他了,不仅仅是因为他昨天冲小蝶大吼的缘故。我真希望他能想起来我也有过二十五年的人类生活——不管是谁,这么多年过去,不可能一点变化也没有的。

小季帮我们搬东西的时候,注意到了银甲的眼神。“妈咪,为什么银甲那样盯着你看?”她小声问我。

“他不信任我,”我简短地回答道,“他有充足的理由。”

“是因为你以前做的坏事吗?”小季问。见我点点头,她又问道:“你有和他谈过吗?”

我摇了摇头:“他不相信我是来帮忙的,他觉得我是准备找准时机把他们全灭掉。”

“...他现在也盯着我看了...”

我瞥向窗户那边:确实如此,银甲的视线落在小季的身上。小季不敢看他,往车那边去了。

我叹了口气:“他大概知道你和我是一起的了...”

“这不是什么好事吧?”小季一边小声问,一边从车上取下一箱食物,“他知道我是幻形灵了吗?”

“大概还没有?”我耸耸肩。

“你这么确定真是太好了...”小季翻了个白眼,嘀咕道。

虽然银甲和我们关系越来越紧张,但能帮大家做事我也很满足了。我全身酸痛地躺在房子附近的田野上,抬头看天,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着过度劳动。云宝在大约十五米高的地方做着各种飞行特技,要么就是在表演{顺便显摆},要么就是在锻炼身体;不管是哪一种,她的特技都挺不错的。莉兹躺在我身旁,她的手臂放在我身上,我的手臂揽着她的肩膀。

不远处,蹄子落地的声音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你好,云宝。”我说。

“嘿,茧茧。”云宝说。我们两个的关系出奇的好:一般来说,同人文里的黛茜总是最不愿意信任别人的;但真正的云宝却成熟了这么多,我真心为她感到高兴。而且,说不定她能帮我在银甲和暮光面前说两句好话。“说真的,你绝对想不到我们有多感激,我们的食物储备已经连一个星期也不够用了。”云宝说。

我摆了摆手:“没什么,能帮上忙就行。”

云宝看了看远处的帐篷:“...你们认识那三个人类吗?就是那三个小孩子,一个男孩两个女孩,其中一个像是...”她尴尬地揉了揉前腿,看上去努力想要不说错话,“...东亚来的,我也不确定是中国孩子还是日本的...另外两个孩子都戴眼镜。”

我点了点头:“他们和我们一起来的,没问题。那个女孩子是日本人,叫阳子(Yoko),另外一个女生叫珍妮,男生叫亚当。”

“珍妮和亚当是我的表妹和表弟,”莉兹插进话来,“1号那天,茧茧变成幻形灵的时候被他们看见了,所以他们...和这件事有些关系;至于阳子...她...”

“是个交换生!”我大声说,引来了莉兹的眼神,“她和珍妮、山姆(Sam,可能是作者有意为之)是一起的,和他们一起来的!”

云宝点了点头:“好吧...等等,现在是五月,他们三个不应该上学吗?”

我努力忍着没有把自己的手指啃掉:“我们...帮他们请了...长假。我们给老师说家里出了急事,莉兹的姨妈和姨夫知道我的情况,所以没有反对他们一起来,而且他们觉得自己也和这件事有些关系,所以不愿意离开了,你明白了吗?”

就在这时,我发现了一个事实,即使是在伪装状态下,我还是很容易出汗。我向上帝、耶稣、宙斯还有宫本祈祷云宝不要识破我的谎言。我并非不信任云宝,只是不敢确定她对小幻形灵们还有我藏在货车里的虫卵会作何反应。而且,万一银甲知道了,他会满农场地追杀我的。

“好吧,原来是这样,”云宝说。我心里的紧迫感立即像气球似地泄了气。“行了,回头见了各位...”

“等等,呃...”我举起一只手,“我只是问一句,有什么进展吗,关于回...家的方法?”

云宝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房子。她得意地笑着,凑了上来:“暮光在研究呢,她还不敢下定论,但是...那个,你知道小马国女孩(Equestria Girls)系列吧?”

我皱了皱眉:“当然,小马系列最大槽点之一,奇异的拟人化,但是这——哦。”

莉兹坐起身来:“你是说...?”

云宝激动地点点头:“我们有可能就靠这个回去!”

“坎特洛中学(canterlot high),或者不管那学校叫什么,在哪里?”我问。

云宝的笑容渐渐凝固,她泄了气:“...这就是暮光在研究的,她在找90年代产生过异常现象的学校,尤其是95年前后的。现在还没找到,但这是条有用的路,对吧?”

我赞同地点点头:“确实像是个办法...”

“如果有什么进展,我马上告诉你!”云宝说完又飞入空中。

我看着渐渐远去的云宝。“...现在我们真的说谎了...”我说,“真是太好了。”

“他们迟早会发现事实的,”莉兹说,“那时候,我相信云宝能理解你的。”

“银甲又有借口了...”我咕哝道。

莉兹坐直身子:“嘿,你没有必要非得讨好他。”

我挑起一条眉毛。“然而,第一,只要他一怀疑我们,他就能,并且也一定会把我们轰走,而不去管我的出发点是什么;第二,我不是想讨好银甲...”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你是为什么?”莉兹问道。

“...我是想让他原谅我...”我说,“你也知道我做过些什么。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怀疑,都是我自找的:我绑架了他的未婚妻,洗了他的脑,还准备利用他侵略小马国,我害他和他的妹妹闹翻了,还差点占领了他的祖国;这么一想,我都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让他原谅我。”

莉兹俯身亲吻我的面颊:“或许他会觉得你没有资格...但你尽力了,这就够了。”

我紧紧抱住她:“我都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拥有你...”

“说得对,你没有...”莉兹开玩笑说,戳了戳我的肋骨,我大呼小叫起来。

“...真是个混蛋...”听到声音,我抬起头,看见是小季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注意文明用词...”我说。

“还不都是你教的...”莉兹又戳了一下我的肋骨。小季在我们身旁坐下,双臂环抱,眼底时不时闪过绿色的火焰。“怎么了,孩子?”莉兹问道。

“银甲是个混蛋,”小季说,“我本来在和酸梅酒(berry punch)的女儿玩,这也不行吗?我们就只是在追着玩罢了。轮到我追她的时候,她一边尖叫一边笑。但银甲显然只听到了她的尖叫,他跑了过来,亮着独角,像是想把我点着似的,质问我在干什么。我告诉他,‘我们只是在玩’,但他根本不听,带着酸梅酒的女儿就走了!”

我叹了口气:“好吧,他确实挺混蛋的。”

“我能报复他吗?”小季问,“我有很多很棒的主意...”

“不不不!”我坐了起来,“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而且报复他只能给他更多理由相信我们是来作恶的。听着孩子,先忍忍吧,时间长了他就不会这么过分了。”

小季叹了口气:“好吧...我尽量。”

我微笑着起身拥抱她:“只要记住,他对我们的怀疑,都不是事实。等他知错的时候,他会感觉很对不起我们的。”

- - - - -

“你如此美诶诶丽...你的笑容多么温暖...

你的笑颜这般柔美...只能爱你...

我别无唔唔所求...爱你,和你今晚啊啊的容颜...”【注1】

大约已经到了晚上九点。莉兹、崔克茜和小幻形灵们正和其他小马待在一起,听他们讲劳动节那天之后的故事。轮到天马无畏(dring do)讲故事的时候,我感到腹中一阵绞痛,不得不蹿回货车上。我俯卧在货箱底部,一边唱歌给自己听,一边用ipod打着光,翻看《战争之潮》【注2】。我的休闲时光时不时地被又一枚虫卵打断,所谓“生命的奇迹”此时已经变得索然无味。

看着书上的内容,我摇了摇头:“真有道理,萨尔(thrall),在你的老朋友们可能已经死翘翘了的时候,千万别回来。”我又摇了摇头,“艾泽拉斯总也少不了‘本应’‘或许’‘则将’之类的...”

我听见敲门的声音,将书放下,困惑地睁大眼睛。通常来说,莉兹他们是不会敲门的。难道是他们的手{或者魔法}暂时不够用了?我用魔法将货箱们推上去,一只独角兽的魔法光泄入货箱。“什么事?”说着,我用ipod照向那边。

门外站着一只独角兽,但不是崔克茜。

而是瑞瑞。

看见我在货箱里,她困惑地偏偏头,但很快,她的视线就落到了我身后的虫卵堆上。

她惊骇地瞪大双眼,颤抖的深吸一口气。我脸上的表情介于惊吓和紧张之间:大概就是你被爸妈发现早恋时候的那种表情。

“...你好?”我说。

瑞瑞失声尖叫,她转过身,飞也似地逃向房子那边。

“...好吧,拜拜!!”我冲她喊,然后小心地、缓缓地关上货箱门。

我独自身处黑暗之中,只有依稀可见的未来陪伴着我。

“...你的美诶诶...永远、永远不~变...”

- - - - -

我没继续读书,如果不是虫卵落地的声音,我甚至都忘了自己还在产卵这回事。就这样,过了十分钟。

<完蛋了。>我想,<干脆现在就给莉兹发短信,告诉她我们得被赶走了。>

<先别紧张...>邪茧回答,<他们也许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狠。>

<银甲要来了,他会带着最重的钝器来的,>我苦涩地想,<搞不好先砸完我们的脑袋,再去砸蛋。>

<别闹了,你想多了。>邪茧说。

邦!邦!邦!我吓了一跳。“...哪位?”我喊道。

“把门打开!!”银甲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说得好像我们会开似的。>邪茧在我脑海里笑着。

“...不,我不开!!”我举起书遮着自己惊慌的脸。

“你在里面干什么?!”银甲质问道。

我恼火地叹了口气,把书放下:“呵呵,我在干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瑞瑞的尖叫声大得整座农场都听得到了!我自己也没办法!这是我的生理周期,你懂吗?我不告诉你们,就是担心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银甲又开始砸门:“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困惑地皱起眉。“...那是个反问句吗?毕竟...我刚给你说了我在做什么...大概吧...”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为了确保我们在讨论同一件事,我问一下,你知道我在这里面产卵对吧?”

“你在建造军队!!”银甲咆哮道。

我在脑中思考了一番他的话。“...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那个,呃呃...”我咬咬嘴唇,“唉,我早该料到你们会这么想...听着,这事我也控制不了,好吗?多还是少,基本上取决于我的进食量。我阻止不了自己产卵,就只好把他们放在这里了...别担心,我不会孵化他们的。”我回头看了一眼虫卵,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嘀咕着补充了一句,“至少现在不会...”

我听见银甲恼火地咕哝了几句,又砸了一次门。从声音判断,这回他是用的后腿。这之后,车外一片寂静,他应该是走了。我宽慰地叹了口气,笑了起来:“谢天谢地,他没有试图开门...”

- - - - -

“所以,唉,我们现在可能有些麻烦了。”半小时后,以人类外表,靠在货车旁向莉兹解释情况的时候,我总结道。崔克茜和小幻形灵们都去床上睡了。我焦虑地晃着,时不时向农场的方向瞥上一眼,生怕银甲拿着电锯冲出来。

“我们早就知道这事迟早会发生了...”莉兹说,“我们只要解释清楚就好了,他们会相信我们的...”

“我解释过了...”我说,“但是银甲就是觉得我在他的后院里搞军事建设...”我注意到一只小马从农场的房子里出来,向我们这边走来。那只小马的体型不大,不是银甲...

在黑暗中,我勉强看见了一顶牛仔帽的剪影。“阿杰...”我谨慎地说。

“你好...”她说着,在离我们有一点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那个...你在干啥呢?”

我叹了口气:“生猴子呢。听着,这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好吗?我跟银甲说过了,前段时间我就开始产卵了,没几天就多到堆起来了,所以我们才不得不开这么个大家伙来。我真没准备孵化他们。”{暂时没准备}“我就只是把他们放在货车里而已。”

阿杰的头偏向一侧:“你为什么不跟大家伙说呢?”

“我担心那样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我说,“我担心你们要是知道了,情况会更复杂的...”

阿杰看着货车:“但是...听上去你不想要这些蛋...”

我的脚在地上蹭来蹭去。“如果我不想要这么多虫卵,就只能把他们毁掉。我...做不到,暂时做不到。”我叹了口气,“听着,我知道这看上去很恐怖,我该早点告诉你们的,但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惹麻烦的。我会想到办法的...大概。”

阿杰小心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准备离开:“好吧...但是,银甲蛮生气的...”

“提到我的时候,他有高兴过吗?”我问。

阿杰笑出声来:“没,我估计没有...我会告诉大家伙儿的,应该会的,但你最好还是小心点,银甲那家伙就等你把事搞大呢。”说完,她离开了。我宽慰地叹了口气。

“我们今晚最好把货车锁上。”我揉着太阳穴说,“避免银甲或者别的小马准备解决问题。”我抬头看看夜空,“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就在这睡吧。”

莉兹也抬起头。“你觉得露娜会不会在那里?”她问。

我耸耸肩。“也许吧,”我打了个哈欠,“我们把他们从车里叫出来,然后锁车吧。”

崔克茜和小幻形灵们被叫醒的时候有些不高兴,但明白局势后,都同意在夜空下睡一晚。我们锁好了车,在附近找了片地方躺下,面对着满天繁星。

不久,大家都睡着了,只有我仍在仰望星空。莉兹的胳膊横在我的胸口。每次我来到野外,都会有些后悔自己总待在家里,没能见到窗户外,大自然的美景。从前作为女王的时候,我总是忙着领导整座巢穴,没时间出来散散心...一晚都没有。

我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闭上双眼,准备入睡。

我听见后方传来了蹄子的声音。“打扰一下。”一个女性的声音说道。

我皱着眉头,把头向后拗过去,看到了一个上下颠倒的身影。我瞪大了双眼:“这怎么可能...”

塞雷丝缇雅公主(princess celestia)就站在不远处。即便是夜晚,她自然的魅力仍然丝毫不减,美到令人窒息的无风自动的鬃毛在空中飘扬着。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但并没有丝毫的敌意:“我们得谈谈,邪茧。”

我眨了眨眼。“你也一直盯着我吗?”我叹了口气,“想也知道会这样,等一下哈...”我轻轻地把莉兹的手臂抬了起来,从睡袋里钻出来。我将睡袋拉高到莉兹的肩膀,然后转过身,看着塞雷丝缇雅。

“同我一起走走吧。”她面不改色地说。我点点头,跟着走过货车的塞雷丝缇雅,沿着树林边缘向前走。“在我旁边不必‘伪装’...”她温柔地微笑着说。

我点了点头,现出真身:“我担心这样子会...让我们过去的不愉快重回脑海,你知道吗?”

塞雷丝缇雅点头示意:“我能理解。但我们并非敌人,而只是一同散步的两个雌驹。”

我们就这样向前走着,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变得滚烫,肌肉也紧绷着,像是在小学的时候,见到校长的那种感觉。我的脑海中不断重播着在皇城婚礼上同塞雷丝缇雅对抗的场景:从一开始担心自己会被打败,到后来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比她略强一筹,再到最后看到她奄奄一息地瘫倒在地时,那种肾上腺素充盈全身的快感。然而与此同时,同样是我们俩,却并肩向前走着。

“露娜告诉了我你在梦中所述。”塞雷丝缇雅说,“你很自责,你想要赎罪,也想要...和平。”

我连忙点点头:“是这样。甚至胜过我想让无序受到处罚。我...不想再被你的人民们视为怪物了,公主(princess)。我的罪过换来了他们的不信任,换来了他们的猜疑,换来了他们的指责,但...”

“你希望情况有所改变,”塞雷丝缇雅说,“变得更好。”

“...我希望所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能带来一些好事,您能明白吗?”我说。

“我认为已经有一些好事发生了...”塞雷丝缇雅回头看了看我们来的地方。

“确实,但那只是我自己的好事。”我说,“我在想的是对大家都好的事。我作为人类的人生教会了我一位领袖必须知道的道理:有两种决策能被称作正确,一种是为你的人民着想,一种是为全世界着想。”

塞雷丝缇雅露出一个微笑。“你确实学到了很多。”她的视线移向农场,“我注意到你正在竭尽全力...同银甲、暮光他们友好交流。”

我难过地看向农场:“是的。”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许可以...”塞雷丝缇雅继续说道。

“不。”我停了下来,转向她,“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必了。或许是自尊心作怪,但我想靠自己取得他们的信任。我知道如果你帮我说些好话,会令我轻松很多,但是...”

“我能理解。”塞雷丝缇雅说,“你计划在对抗无序的时候施以援手吗?”

“嗯,当然...”我说,“我会亲自,带着愤怒与复仇的心,打倒他。”

“你确实是一点也不喜欢他。”塞雷丝缇雅说。

“他的叛变害我的人民遭受了饥荒...”我说,“...但我自己也有错。如果不是我那么固执,坚决要留在小马国,想要找到被无序遗漏的小马...事情本不会这样。但他根本不在乎我的种族几乎灭绝了。”我看着塞雷丝缇雅:“所以,显然,我有充分的理由想要看他被打败、被碾碎、化作齑粉...但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我们的家园,公主。我们将令无序视若珍宝的混沌走向尽头。”

塞雷丝缇雅盯着我看了片刻。

她微笑道:“那我期待着在最终的大战中同你并肩作战。”她伸出一只蹄子。

我同她碰蹄:“我也一样,公主。”

塞雷丝缇雅笑了起来:“朋友们一般叫我‘塞雷丝缇雅’就好。”

我惊讶得瞪大双眼,但很快露出一个微笑:“好吧...塞雷丝缇雅。”

塞雷丝缇雅转向树林的方向:“恐怕我得先走了,我还有一些必须要尽的义务。”

我笑着说:“你的人类身份也不容易丢掉吧?”

塞雷丝缇雅又露出一个微笑:“你的语气像是在说丢了也无所谓一样。”

一阵闪光过后,她消失了。我盯着她刚才站着的地方,脸上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转身回货车旁边去了。

---注 释---

注1(你如此美诶诶丽...):美国歌手弗兰克·西纳特拉(Frank Sinatra)演唱的歌曲《the way you look tonight》中的歌词。百度百科传送门: 此外,出于某些原因,邪茧唱得跑掉且拖长音。

注2(《战争之潮》):原文为“tides of war”,根据下文认定为游戏《魔兽世界》的衍生作品《吉安娜·普罗德摩尔:战争之潮(world of warcraft: Jaina proudmoore: tides of war)》,故作此译。百度百科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