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主公可与蒯家兄弟商议一番,洗清主公杀州牧的嫌疑,另外,主公应扶大公子
琦继承荆州基业,驻军于州陵和襄阳城外的刘磐、黄忠等及数万大军,才会奉琦公子为主,琦公子在襄阳势弱,会依靠主公,也会对主公言听计从。”
“可是,蒯越和蒯良兄弟俩会同意吗?”刘备并不提蔡瑁,因为蔡家掌荆州军权,日后荆州兵权必将掌握在自己手里。
“会,主公以蒯家全族性命相要挟,他们俩岂敢不答应?”
刘备明白了,立马让人把蒯良、蒯良两兄弟给押过来,经过一番友好协商,双方就达成了合作意向。蒯氏兄弟助刘备掌控荆州,刘备放过蒯家,并且待大局已定之后,还会放了蒯氏兄弟两人。
到了下午时分,刘备下令召集在襄阳的荆州官员,包括庞季、傅巽、邓羲、伊籍、刘先等。这些官员中,大多数人都被蒙在鼓里,只知刘备攻入襄阳,具体情况却不知道,也不知道刘表怎么样了,正感到惶恐不安。
“诸位,今日,我二弟率军攻破襄阳,襄阳已归为我掌控。”
众人不知道刘备想干什么,窃窃私语起来。
“然我今日所为,实不得已。州牧病重多时,虽是不对外公布,但诸位均乃荆州重臣 ,自然早就知道,其实,昨日夜里,州牧已经病逝!”
“啊!”众人无不大惊。
“州牧病逝之后,曾留遗言让琦公子继承基业,然蔡瑁不满,竟欺瞒我与诸位,阴谋扶持琮公子,琮公子年纪才七八岁,不能主事,蔡瑁便可以掌控荆州大权。”
这便是刘备和蒯氏兄弟商量的结果,蔡瑁是主谋,是替罪羊,蒯氏是帮凶。
“诸位知道,我一向与琦公子有交往,蔡瑁心生忌惮,欲除我而后快,于是他以州牧之名,召我入府,欲加害于我,并让其族弟蔡中蔡和,率军攻打我在城外的军队。结果蔡中蔡和败于我二弟手下,我二弟反攻下襄阳。”
刘备把大概情况说了一遍,他所说主要强调蔡瑁想害自己,自己是被迫反击,同时淡化蒯氏所为。
“诸位乃州牧重臣,我乃州牧宾客,想必诸位对我所言,会有所怀疑,但此事由蔡家和蒯家所为,子柔和异度之言,诸位总相信了吧?”
说完,刘备让人把蒯越、蒯良兄弟给带过来。两人一进来就哭了起来,蒯良是兄长,就由他讲述:“诸位,我愧对州牧呀!州牧病逝,我本应该按州牧之意办理后事,可是……”
他抹了抹眼泪:“蔡德……蔡瑁族人与琮公子联姻,希望琮公子能够继承荆州基业,我与蔡家素有往来,也知道玄德公乃琮公子继承荆州的绊脚石,蔡瑁便提出设计杀死玄德公,以其族弟为将,歼灭城外大军。”
“不料计谋被破,还被攻入襄阳,以至于现在之事……”
蒯良也把过程讲了一遍,倒是和刘备讲得差不多。有些人相信了,刘表在战和问题上,一直犹豫不决,可能临终前决定主战,那选刘琦继承基业也是合理的。
有些人则仍怀疑蒯氏兄弟受到刘备的胁迫。可是,怀疑又能怎么样呢?没人能改变刘备占据襄阳的事实。
蒯氏兄弟并没有离开,而是坐下来。刘备又接着讲:“当年,我从许都逃出,南逃到荆州,为州牧所收留,州牧待我恩重如山,今日蔡瑁欲加害于我,我为保命,才攻打襄阳,实是迫不得已,而非有意夺荆州。”
“既然子柔和异度皆能证明,州牧病逝时留有遗言,让琦公子继承基业,那我愿尊州牧之命,奉琦公子为新的荆州牧,掌管荆州,我必倾力辅佐。”
众人一阵惊愕,刘备竟不自己占据襄阳,而是把襄阳归还给刘琦。难道刘备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原本一些不相信刘备的人,也对刘备有了敬意。
蒯良和蒯越兄弟俩微微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说,刘备这招高明,他虽然把荆州大权交还给刘琦,但刘琦却只能倚靠他。这和他亲自掌控荆州没什么区别,至少在现在是没什么区别的。
“请出大公子。”
在诸葛亮的陪同下,刘琦一只手拉着刘琮走了进来。刘琦脸上满是泪痕,刘琮却很好奇地看着四周,似乎毫无忧虑。
众人看到兄弟俩的反应,便明白刘琮年纪太小,似乎不懂得自己的父亲刚刚死去。看来,刘琮确实不宜为荆州之主,此时众人对刘备又是多了几分信任。
既然刘琦来了,他自然就成为了主角。他擦干了眼泪:“父亲刚逝,蔡氏作乱,若其得手,荆州动荡,则危矣,幸亏叔父机警,挫败蔡氏的阴谋,保我襄阳万全。”
“父亲遗命,让我继承荆州基业,当荆州牧,我德薄能鲜,本不足以担当此重任,然二弟年纪尚幼,我又是父亲长子,长兄如父,父亲留下的担子,我不能不担。所以,我只能受此命,担任荆州牧。”
“可是,父亲刚逝,刘鑫大军却虎视眈眈,荆州内忧外患,危如累卵。我恳请诸位,助我一臂之力,消除隐患,击败外敌,保荆州周全。”
刘琦这番话也是说得有理有据,合情合理,众人交头接耳,纷纷点头。
“我就任荆州牧,欲稳荆州,使荆州不出大乱,唯有借重诸位之力。”刘琦环顾四周,向众人行了个礼:“还请诸位,辅佐于我,助我稳定荆州!”
当场诸人面面相觑,都没有表态。刘备知道,这是缺少一个带头人,显然带头的这个只能是他。
于是,他很适宜地站出来,高声大喊:“我愿助荆州牧!”
刘备实际掌控襄阳,这头一带,诸葛亮、关羽、张飞、伊籍等纷纷站了出来:“我等愿意倾力助荆州牧!”
过了一会儿,庞季、傅巽、邓羲、刘先等原荆州之臣也都陆陆续续站了出来,表示愿意拥护刘琦,连蒯越、越良两人也不例外。没有人知道,如果不愿意会有什么后果,但也没人敢站出来说自己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