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头顶的轰炸机缓缓调整好了航向,东原优弥飞到徐三良旁边敬了礼说道:“祝你们安全降落,需要伴飞吗?”
徐三良摇摇头,比了个谢谢手势,指了指无线。
见两架零式战斗机没有追上来,徐三良拿出地图比对了地平线上出现的海湾,冷冷说道:“终于要到怅旗了,好好看看这耀眼的太阳吧。”
链接空投系统,选中事先订购好的核弹头,徐三良操控飞机往左偏了一点,看着海湾里停泊的鬼子舰队。
一束红光从天而降,徐三良把红光对准海湾码头的整齐排列的燃料罐,确认了核打击位置。
看到系统里显示了十五分钟的核打击倒计时,徐三良立刻踩下左脚的方向舵,转向三十度,朝东北方向飞了过去。
高耸的防空观察塔里,值班士兵上嶋航太正在吃饭团,忽然听到头顶轰鸣的引擎声,放下饭团抱怨道:“这么早,哪里飞来的轰炸机啊。”
旁边一手拿着饭团的米津廉,单手举着望远镜懒洋洋说道:“不用管了,看着是我们自己的九七式轰炸机,好像还有损伤,右翼起落架都没了。”
拿起饭团塞进嘴里的上嶋航太,都囊着问道:“米津君,他们陆航的轰炸机飞这里来做什么?咱们要不要向上面报告?”
米津廉放下望远镜没好气的说道:“上嶋你是脑子坏掉了吗?他们路航的轰炸机关我们海军什么事?”
“现在正是早饭时间,打扰了咏田阁下吃早饭,咱们估计这辈子都得刷厕所了。”
就在两人吃完早饭的刚靠在围栏上,享受着早晨的阳光吸了半根烟时,头顶的云层里忽然响起了巨大的飞机轰鸣声。
军舰上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天空,浓密的乌云中忽然冲出一架b29四引擎轰炸机打开弹仓,一枚巨大的炸弹从天降。
军舰上所有鬼子水兵顿时乱做一团,叫嚷着把成排的炮弹塞进高射炮,“嘭嘭嘭”密集的炮弹在轰炸机远去的后方,炸出一片片火花。
街上刚出门的民众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听到海边军舰纷纷响起了密集的炮声。
巨大的炸弹旋转着从高空落下,在万众瞩目中打开了降落伞,落到距离地面几百米的高空。
“轰”变成了巨大的光球,眨眼间比太阳还亮的光球,在天空中变成了巨型的火球。
地面上所有人都捂着眼睛到底惨叫,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滚烫的强风吹过,把所有人全压在地上变成了破碎的焦炭。
随着火球不断扩大,街道上一幢幢房屋就像,被风吹散的草垛,裹挟着惨叫的人散落开来。
明亮的天空渐渐变成暗红色,黑色灰烬从天空中飘落,远处街道上到处都是浑身烧伤,皮肤脱落的人。
抬着血淋淋的胳膊,在满是瓦砾的街道上沙哑的哀嚎。
刚来到的建桥的驱逐舰舰长蓬岛幡田,惊恐的看着远处城镇上空燃烧的火球,没等他反应过来。
强光照的他几乎睁开了眼睛,四散开来的滚滚沙尘扑面而至,“嘭嘭嘭”建桥上的所有玻璃瞬间全部爆裂。
躲在驾驶台下,刚从满地碎破里舰桥上站起身来,就看到十几米高的海啸,燃烧着朝自己的军舰拍了过来。
不到一分钟燃烧的海啸翻涌着穿过港口,燃烧的海面上到处都是倾覆的军舰,成片成片的水兵在灼热的海面上嘶吼求救。
徐三良回头看着后方的升起的蘑菇云,冷笑着说道:“这才是第一个,好戏还在后头呢。”
看着前方空中的蘑菇云,东原优弥惊恐的说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指挥塔,指挥塔,收到请回答。”
趁鬼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徐三良驾驶轰炸机沿着东北方向飞到了広氘外围,正在拿着地图修整航线的徐三良。
忽然看到一串橙色的炮弹,从机舱旁边飞过,扔掉地图就看到一架零式战斗机从距离机头右侧十几米的位置冲了过去。
不等绕到前面的零式战斗机掉头,徐三良猛拉操纵杆,把节流阀推到最大,飞机以最大爬升角接近四十五度直冲太阳。
整个机身在引擎的轰鸣声中不住的抖动,眼看就要失速了,徐三良压下机头打开机腹弹仓,瞬间“哗啦啦”机腹里五十多个空油桶,对着追上来的零式战斗机倾斜而下。
趁零式战机躲避油桶失去速度的机会,徐三良朝着城市中心俯冲而下,穿过市中心的时候,链接系统确认了核打击位置。
确定好倒计时,徐三良立刻右转一百八十度,像顺着海岸线,核弹落地的飞回去。
果然其中一架零式战斗机刚追上来打了一轮点射,就被后方升起蘑菇,吹翻栽进了海里。
正当徐三良看着机尾方向冉冉升起的蘑菇云,庆幸逃过一劫的时候,飞机忽然猛烈颠簸,饱受折磨的垂尾忽然断裂。
尾翼断掉的轰炸机,立刻不受控制的,旋转起来,徐三良拼命想解开安全带,在猛烈的甩动下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却怎么都使不上劲。
眼看着离海面越来越近,徐三良死死抱住脑袋,飞机在海面上打个水漂后,断裂的驾驶舱沉入了海里。
“啊”驾驶座上的徐三良猛然被水呛醒,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死,抬头看了眼还能看到亮光,还好沉的不深。
抽出脚腕的匕首,切开安全带朝亮光游了上去,呼出肺里最后一次氧气的时候,徐三良猛的探出水面,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心想:“我这怎么忽然回桃花岭了?难道我是死了魂飘回来了?”
顾不得别的,扔掉身上没用的东西,拼了老命游到岸边就晕了过去。
“他醒了,立刻向军委报告。”
徐三良缓缓睁开眼睛,惊讶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眼前的心率仪和头顶的节能灯心想:“我这尼玛,又回到现代了?”
只见一个身穿神色军服,没有军衔的中年男人,掀开布帘说道:“你们在场的人出去等着,我需要跟他单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