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陈牧没有受秦倾云一拜,只是轻巧从屋顶上落下,站到秦倾云身旁。

“秦司使,在下委托你寻的那两件器物,可有下落?”

陈牧话语中的两件器物,正是智空方丈所说的两个密钥。

一个金刚降魔杵,一副金刚铃。

这两个密钥都被空蝉掌握,应该是藏在悲慈寺的某个地方。

虽然有智空方丈给的念珠,可以就近感应到密钥所在,但若陈牧和苦闻两个人去寻,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况且这几天的悲慈寺,热闹非凡。

驱邪法会出现变故,空蝉的妖法导致有无辜百姓伤亡,这是玄门超凡伟力殃及治下之民,理应由镇狱司接手案情。

因此镇狱司的人已经将悲慈寺包围封锁,一众寺内僧人都要接受问话审讯。

但在镇狱司接管之前,就有城中其他玄门的弟子,已经冲入悲慈寺,找悲慈寺僧人“讨个说法”,听说趁机带走了不少法器珍宝。

而后又有胆大包天的平民和青皮,趁着众人撤离,混乱之际,不退反进,在悲慈寺内一阵搜刮抢夺。

整个寺内可谓是一片狼藉。

陈牧寻思在这种情况下,与其他和小和尚两人亲力亲为,倒还不如委托给身为铜章司使的秦倾云更为方便。

于是才有了后续的双方交易。

陈牧送对方一桩功劳,秦倾云帮陈牧办事,各取所需。

“有,虽然悲慈寺一片混乱,但毕竟那降魔杵和金刚铃,一眼非凡,因此还是被人认了出来。”

“如无意外,估计道友要寻的这两个器物,在昨天夜里,就已经被带出了城外,不过,我已派人衔尾追踪,道友无需担忧。”

竟然已经被人先下手为强,带出了三棺城?

陈牧心中惊诧,问道:“是谁眼光如此毒辣?”

“说起来,这夺宝之人,道友你也见过。”

“哦?”

“可还曾记得法会之上,两个南凰州来客?”

陈牧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两个身影,一个是嘴角有痣的美妇人,另一个是她带来驱邪的痴呆儿少年。

“竟是他们?”陈牧喃喃自语。

本能地察觉到其中必有隐情。

否则,一个不远千里,带着爱子前来驱邪的寻常妇人,怎么会在爱子痊愈后,第一时间不是返程归家,而是在悲慈寺内,搜刮财宝?

还一下子就认出了两把密钥,下手精准且快。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陈牧眸光微微颤动,正好,他还有关于三年前菀城鬼疫之事,想要询问那对母子。

本想等忙完手头之事再去办,如今看来,却是能稍稍提前了。

“我亲自去追。”陈牧说道。

“亲自去追?”秦倾云挑了挑眉,看向陈牧的眼神带有深意。

“也好,我给你一道令牌,沿途所有官驿都可入住、换马,除此之外,镇狱司的探子会在路上留有记号,你追寻记号就能很快赶上。”

秦倾云朝陈牧抛来一枚铜质令牌,方方正正,上面浮雕兽纹,栩栩如生,中心刻有“镇狱司”三个大字。

“好。”陈牧将令牌悬在腰间。

又向秦倾云仔细询问了镇狱司探子记号相关之事,掌握其中诀窍后,便准备起行。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又是新一日的太阳即将升起。

他虽然整夜没睡,但对修士而言,三五日通宵达旦也不会影响太大。

而一旦修至金丹无漏境界,更是能数月乃至半年不入眠,仅以打坐冥想替代,也能补足精神。

“早安,陈施主,咦,怎么秦姑娘也在?”

苦闻小和尚揉着眼睛推门而出,略显迷糊。

昨夜晏温离去后,陈牧有意在伏魔寺内布了个简单的静音禁制,以免惊扰到寺中僧人。

因此小和尚对后半夜发生的一切,毫无知觉。

此刻推开禅房木门,看见院中众人,竟一时分不清是醒是梦。

半晌之后,小和尚“咦”了一声。

“陈施主是想要一个人往南面而去,追踪夺走密钥之人?会不会,太冒险了?”

苦闻小和尚眉头紧锁。

若是平时,以陈牧的实力,肯定是无需担忧的。

筑基境修士在江湖行走,除了少数禁地外,还真没太多需要忌讳的地方。

但眼下明知暗中还有一伙邪修势力,对于鬼王虎视眈眈,而且基本确认对方拥有金丹以上实力。

这时候陈牧独自行动,还是在上原郡地界内,就有点让人放心不下了。

“没事,我沿着官道走,快马加鞭,对方除非一直跟在我身后,不然也很难掌握我行踪。”

“况且,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难道那邪修一天不现身,我们一天就得小心翼翼,如临大敌?”

“放心,即使真是面对金丹境的高手,我也不至于轻易被拿下,对付邪修,我还是有点底牌可以应付的。”

“再说了,小和尚你不是发下宏愿,不对人族出手吗?带上你也是累赘,还是乖乖守家吧,智空方丈还需要你。”

陈牧的话让苦闻脸色更苦,一阵唉声叹气。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他当年立下宏愿时,有多么天真和考虑不周全了。

难怪当初师父听闻,直接抄起木鱼追着他打了一路,就差拿他的光头去撞三界钟了。

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佛门弟子的宏愿,更是覆水难收。

…………

安排妥当,陈牧便一个人离了伏魔寺,去就近的官驿取了一匹骏马,出城而去。

跑了半日路程,陈牧看见路边有一座酒肆,身下的骏马也不断发出鼻响,略显疲惫。

于是陈牧翻身下马,牵着缰绳走近酒肆,拍了拍马的屁股,示意它可自行去吃草。

然后陈牧找到一张凉棚下的桌子坐下,朝里头正在忙活煮水的老者说道:

“老丈,劳烦上一碗米酒,熟牛肉的话也来上一碟。”

“好咧,客官,你是要清酒还是浊酒?”

“你这还有清酒?”陈牧笑着问道。

这清酒浊酒都是米酒,前者更烈,酒水剔透,对酿造的工艺要求很高。

而浊酒烈度低,酒水浑浊,较为甜口,相对而言工艺简单,常见于城外酒肆。

“客官可不要小看了老朽这路边小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祖传的酿酒手艺,保客官你满意!”

“好,那就来一碗清酒,试试老丈手艺!”

“好咧,客官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