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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曲黎的目光移到他脸上时,柱子赶忙低下头。

沉默许久,他缓缓抬起头,因为纠结,嘴唇被他咬的有些肿。

“我娘的手真的能恢复的跟之前一样?”

方才曲黎给绣娘接断指时,原本柱子也应该一同出去。

但他不放心,甚至将曲黎当成了仇敌,最终,曲黎将他一同留在了临时搭建好的手术室里。

他亲眼看到曲黎是如何将断指接上的,心里已然啧啧称奇。

现在看到绣娘还能够感知到疼痛,且曲黎也不像是在骗他们,便想要成为像曲黎一样医术高明的大夫。

“可以!不过,学医术可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情。”

“我可以!”柱子不假思索的挺了挺胸膛,小脸上一片坚定:“我想成为你这样的人。”

“我是怎样的人?你之前不是还觉得是因为我,你娘的手才会变成这样的吗?”

柱子唇角下压,没吭声。

绣娘连连道歉,还跟柱子说这一切都不怪曲黎。

“我帮你先找个大夫,你先学基本知识!”

“我只想跟你学!”柱子捏紧拳头,“你是不是记恨我刚刚推了你,还那样说你?”

“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柱子的一双眉几乎快要拧成疙瘩。

他现在也说不好了。

他娘的手指确实是因为她才让人给砍掉的。

却也是她,亲自帮他娘将断指接上。

“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的!那种非黑即白,只存在于理想世界之中。”

“可是……”

“你想成为我这样的人,首先就要先想好,你学医术究竟是为了什么。”

柱子听得很认真,一双眼睛里,亮芒越来越浓烈。

“还有,建房子的时候,如果没有打好地基,房子建的越高,就会坍塌的越快!”

“我明白了!”

曲黎点点头,给了他一把糖果,“孺子可教,这是奖励给你的。”

柱子颊边浮上绯色,他将糖果塞到袖子里,剥了一颗递给绣娘。

糖果很甜,绣娘甚至觉得一路甜到了心坎里。

“你怎么不吃?”曲黎问。

“我想留给妹妹!”柱子羞赧的回答。

曲黎莞尔,“吃一颗,也不是不可以,好东西就是要分享,才会更加的美味。”

“哦。”

在她的安排下,柱子去了西陵皇城的一家医馆做学徒。

明日便是大祭司与曲黎的大婚。

皇城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然,当事人的脸上却根本就没有半分喜悦。

凤奕脸色沉沉:“明日我安排其他人假扮成你……”

话没有说完,便被她伸手点住嘴唇。

“我之前就说过了,大祭司这个人非常的谨小慎微,若是被他发现是个假的,他未必会真的按着原定计划。”

曲黎的腰上忽然一紧,紧跟着她整个人便紧贴上凤奕结实的胸膛。

凤奕的目光带着不舍,克制,隐忍……

“黎儿,我如何舍得?”

曲黎的心脏用力收紧,抬手轻轻覆住他的脸颊。

“明天,一切都结束了!”

凤奕握住她的手,呼吸逐渐变得紊乱。

天尚未大亮,外面便传来纷沓的脚步声。

天青打着呵欠,“曲小姐,应该是帮您梳妆的嬷嬷来了!”

曲黎半眯着眼睛,“让她们进来。”

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进了兰苑后,什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这样的吉祥话就没有停止过。

曲黎本就浑浑噩噩,此刻被吵得脑仁疼。

“你们能不能闭嘴?”

几个嬷嬷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觉得曲黎脾气不太好,更准确的说,特别的不好惹。

于是几人都很有默契的保持安静。

曲黎闭着眼睛,任由她们帮自己打扮。

另一边,书房。

大祭司看了一眼窗外,如墨一般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冷色。

“大祭司,一切都准备好了。”

一身红装的大祭司负手身后,声音沉冽的问:“可确认了辰王还有南齐太子已经到了西陵?”

“已经确认了!南齐太子很早之前就易容来了西陵。”

大祭司忽然想起之前来的很是莫名其妙的钱九招,嘴角上扬,冷声道:“真没想到,他倒是有些手段!”

“吉时已到,大祭司准备去迎亲吧!”喜婆扬声提醒。

长孙家的女儿出嫁,原本应该去长孙府迎亲,奈何曲黎不想在这个时候给长孙府添晦气。

再加上,彼此都心知肚明,这根本就不是一场真正的婚礼,于是就让大祭司绕着皇城一圈,最后再来到兰苑迎亲。

喜乐不停,不少百姓都站在两边,等着捡喜钱跟喜果。

凤奕与萧宪都隐没在人群之中,冷冷的看着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身艳丽红装的大祭司。

萧宪寒声对广平道:“按原计划,制造混乱,本王去大祭司府带黎儿出来!”

广平颔首。

又一波喜钱洒落,突然发生了拥挤。

不少人都摔倒在地上,惨叫声不停。

大祭司坐在马上,脸上布满寒霜。

“赶紧处理。”

萧宪趁乱,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大祭司府。

兰苑内很安静,或许是因为马上就要见到曲黎,他竟是莫名生出些怯意。

一道娇小的身影快速闪入房间里,萧宪瞳眸收紧,敛下乱七八糟的思绪,悄声靠近。

正闭目养神的曲黎猛地睁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药人。

“我之前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大祭司那个人心思深沉,我不会跟你交换。”

药人目光阴恻恻的,“你是不是真的想要跟他拜天地?”

“我有我的打算,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没有什么要跟你说的。”

“之前你试穿喜袍的时候,是不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曲黎被描画过的黛眉缓缓拧出一个偌大的问号。

难道那天并不是大祭司在喜袍上动了手脚?

“有一种蛊叫做双生蛊!”

“什么意思?”

听字面上的意思,曲黎感觉应该是跟子母蛊差不多的东西。

但那天,蛊王却并没有在天青的身上发现任何的异常,她也就没有太在意。

“双生蛊,以怨念为引,以灵魂作价,幻化成一对寄生于心脏处的蛊虫。中了这种蛊虫的人,相互依托,一损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