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在全国人民强烈不断呼吁尽快解放全国的情况下,第十八集团军终于给出了明确回应,在报纸、电台上公开声明:
准备追击小鬼子,请山城方面批准渡江。并欢迎各方有志之士,加入追击小鬼子的队伍,戮力同心,解放全国。
在军事上也有实质性行动。
两千门列车炮、两万门野战炮、五千辆自行火炮在长江以北排得整整齐齐,这些炮的射程全都能直接打到长江南。
六千辆轻型坦克护卫炮阵。
若干卡车和拖拉机运载兵员和辎重。
两百架战斗机转场魔都机场。
从天津港驶出三百艘护卫舰,堵住了长江入海口,随时可以驶入内河。
其实,这三百艘护卫舰没有满员,只是刚能开动罢了。
真正能作战的是那两百艘原本驻守在黄河上的护卫舰,这些护卫舰一部分在各港口驻守,一部分跟着李云龙在监视小鬼子。
当天,山城方面五个集团军公开宣布,愿意加入追击队伍,听从第十八集团军作战安排,并肩抗战。
五个集团军,就是三十万人。
山城方面此时有四百万军队,这五个集团军占了总数的将近十分之一。
山城方面有些慌,但山城却显得很是淡定。
当天夜里,又有两个集团军电告全国,愿意加入追击小鬼子的队伍,为国为民清除敌寇。
总人数已经超过了山城部队的十分之一。
许多将领愁得在军营里转来转去。
想打你们自己悄悄摸上去,打去嘛。
我们肯定不会拦着你们,让开道路让你们随意通行。
干嘛要通电全国?
你们这不是妥妥的道德绑架吗?
难道我们不想打?我们得听上头的命令啊。
谁能跟你们一样自由自在?
站出来也通告全国,万一山城不给我们军饷了呢?
不通告全国,百姓怎么看我们?史书会上怎么记载我们?
愁死了!山城快拿个主意吧。
这一夜,空中的无线电波骤增。
无数来自各集团军的“山城你好吗”、“今天我们这又下雨了”、“山城吃了吗”之类的电文摆到了山城案头。
康熙年间,有一位凤梨岛巡抚,特别爱给康熙写奏折,内容全是上面类似这样的话。
可康熙皇帝还得件件朱批。
有一次实在受不了了,批了句:
朕身体很好,一次能吃两碗饭,上个月你刚问过,以后别再问了。
但这位巡抚依然乐此不疲。
这些奏折的原件存在凤梨岛博物馆。
各集团军的这些电文,深得这位巡抚大人的精髓。
到了凌晨三点,颜总部突然通电全国:
我他娘的要去打小鬼子,谁也别拦着我,我已经在路上了。
这通电文有意思,没说加入哪一方,反正我去打小鬼子了,我走了,你们爱咋滴咋滴。
颜总部真的带着二十万晋绥军连夜出发,从晋西南直奔长江。
这种占据了国家民族大义的事,谁敢拦?
晋绥军行军通畅,一路南下。
路上,颜总部心情非常畅快:终于从山阁崂里出来了,终于不用再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了。
长江以北全是第十八集团军,就他占据了晋西南,他能睡得成好觉?
生怕哪一天醒来一睁眼,看到的全是红五星。
观念一变天地宽,到了越南咱依然是一条好汉。
清晨,一夜没睡的山城给司令打去了电话。
电话里就说了一句话:
带我去窑洞里参观参观。
司令独自开着鸣镝33飞到了山城大院。
警卫员拽着山城的袖子,不让山城上空天战机。
山城笑道:“你们担心什么?当年我独自一人国内国外闯荡了几个来回,现在在咱们自己的地盘上,还会有危险吗?”
接上山城之后,按照山城的意思,沿着长江和海岸线慢慢飞了一圈。
路上两人一句话也没说,最终鸣镝33降落在窑洞前。
“我就不进去了,您二位共事多年,老朋友了,您二位自己谈吧。”
“你是怕我俩打起来,你不知道该帮谁吗?”
司令笑了,没再说话,从山城的语气里,他听出山城的心情是挺轻松的,有一种抛下一切包袱、看破红尘的感觉。
……
窑洞里,一幅世界地图前,一支铅笔轻轻点到一个位置。
山城点点头。
二人会心一笑,前嫌已去,还是朋友。
“告辞。”
“不干一碗辣椒再走吗?”
“不了,比吃辣椒,我承认我比不过你。”
“等我给你寄家乡的土特产啊。”
“我也会给你寄的。”
……
乘坐鸣镝33,安然回到山城,警卫员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第一时间,山城向全世界宣布:
为了彰显大国的担当,为了东亚地区永久的和平安定,为了给千千万万的同胞报仇雪恨。
我,炎夏战区最高统帅。
将亲自率军南下远征,消灭小鬼子全部势力。
我,走到哪里,哪里就是炎夏战区。
我,就是那里的最高统帅。
无数部队行动起来,打包收拾行李,踏上了南征的路程。
山城带走了三百万步兵、一个航空集团军,一万海军。
不走?那可能吗?国家大义、民族大义的大帽子,山城牢牢的扣在了他们的头上,谁好意思说不?
等他们在南边站稳了脚跟,还会有一个兵工厂送过去,家眷及各大家族有一个月的撤离期。
司令送来了二十艘满载着弹药的护卫舰,帮助山城海军真正成型。
南边水多,护卫舰可以发挥的地方更多。
还有战马五千匹、步兵炮三千门,以及炮弹若干。
南边的地形,战马多数时候比坦克好用。
这些都是那位让给的第一批土特产。
收下根据地的诚意后,山城公开了南下部队的番号:炎夏远征军。
并自任总司令。
与其之前向全世界宣告的电文结合理解,其中给根据地留下了很多可供操作的空间。
比如:将小鬼子全部驱逐出境后,我们可以宣称全国为炎夏和平区,山城所在的地方才是炎夏战区嘛……
其中深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
八路军渡过长江,开始整顿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