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白瑜自然不害羞,于是道:“黑是西南晒得,你养一年就白了。至于好看,你哪不好看了?如今在京城住着,谁敢说你不好看?表哥替你揍他。”
表妹不是那种养在深闺的精致好看,她是那种健康的美。
其实白瑜很喜欢。只是小姑娘家的,大概都喜欢那种精致细巧的漂亮吧?
这表妹长得,肯定隔代遗传,跟祖母像了八成。
“你呀,规矩好一些就比什么都好,如今这里是上京城,不是湖城。规矩大的很,你要好好的学。”白秋萍叹气。
闺女在西南养的野了,如今要纠正也有点难。
家里人高高兴兴在任家吃了一顿饭,下午回去的时候,白瑜就拐去了燕王府。
白启贞也只是点点头,没问也没拦着。
白瑛看了许久,跟着上了车。
任家,老夫人江氏单独跟白秋萍说话:“如今回京,佳玉也十二岁了,要说成亲肯定是太早了。不急,但是要说定亲,也可以定。你是什么意思?”
“急什么呢,夫君回来再说吧。咱们刚回来,什么都摸不清楚,万一定下不好的人家不是害了孩子?”白秋萍道。
“我是说你娘家,我看大郎就很好。虽然是庶出的,但是咱们都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老夫人还是理智的。自家门第不高,想叫孩子过分攀高枝那是受罪。
白家是高门,能进去的话做了嫡妻,那就选不了白瑛。
何况,老夫人也不怎么看得上杨氏,继而对白瑛也就没什么感觉。
倒是白瑜不错,家里宠爱,自己也算争气。
“这话可别提起,您不知道,有高人算过了,我那大侄子不到二十岁不能说亲。六年以后呢。”白秋萍何尝没想过。
能把闺女嫁给大嫂嫂的亲儿子,她乐意的很。
“那真是可惜了的。”老夫人摇头。
白瑜到了燕王府的时候,就被门房的人高高兴兴的领进去了。
这一位常来的,与公子关系亲近,出手还大方。他们总欢喜他来的。
前院里,白瑜还没见着谢玺,就看见了谢宴。
“想必这一位,便是燕王七公子了?久仰。”白瑜行礼。
“那想来这就是荣国公长子白大公子?我也是久仰了。”谢宴也回礼。
还别说男人,男人也看容貌啊。
谢宴一早听过白瑜,这府里待了几日也没少打听过。都说白大公子生的好,如今看,这何止是好,简直是太好了。
“瑜儿来了?”谢玺刚从书房出来就见他们在外头。
也是巧了,谢宴也是来找他的。
“九哥,我来晚了没有?”白瑜笑着上前。
“你何苦赶得这么急?”谢玺好笑:“出汗了,热吧?”
“这天气当然热,有冰碗没有,赶紧给我来点。”
三人进了前院里谢玺的住处。冰碗就已经送上来了。
谢宴吃着,心里自有一番计较。
如今盛夏用冰不算稀奇,可不是谁家都用得起的。
燕地的燕王府也用,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主子都能用。燕王爷自己自不必说。
两位侧妃那也少不了。
可公子们就不是了。
你自己份利里是没有这个的,你要用,除非自己花钱。
指着府里那点钱肯定不够啊,除非生财有道。
上京城里的花销,他来了这几日就已经有数了。
别处都不说了,就这燕王府里你想过的舒服,都少不了要花钱。
出门交际,哪一样不是要银子的?
谢宴自己略有些产业,但是也不多。
谢玺的话,他母妃留下的一些产业应该是有的,可来了上京城,只怕也不敢敞开了用。
宫里念书,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但是看此时,冰碗说来就来,他又不是很确定了。
“明天我叫人送些水果过来。庄子上最近不少东西,七公子来,我也没什么好的,就送些自家的东西来吃。”白瑜道。
谢玺好笑:“好,都由你。”
瑜儿毛病又犯了。他也只能纵容了。
“怎好叫白大公子破费?”谢七郎很有些诧异。
“七公子才来还不知道,九哥对我照顾不少。平时东西也没少用九哥的。何况宫里念书,全靠九哥照看,我也不是花钱买什么,就是自家庄子上的一些出息。七公子不必客气。”白瑜对他笑。
终究这里做主的是谢玺,谢宴聪明他不做那种越俎代庖的事。
哪怕自己是哥哥,没有实际权力的时候就不装那个大头。既然谢玺没意见,他也就笑着点头了。
“最近也听闻了你们燕王府的噩耗,七公子还是要节哀。还好四公子有后,也算聊做安慰了。”白瑜道。
“是啊,家里也是这么说。四哥两个儿子,好歹是有香火。”
白瑜又看谢玺:“对了,九哥你不知道吧,我今早听我父亲说,六公子要纳妾了。步兵营统领阮奇他弟弟家的嫡女。”
谢玺知道白瑜这是当着七哥故意说的,不过这消息他确实还不知道呢。
“什么时候的事?这倒也是个喜事,日子可定下来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去祝贺一番?”
“日子应该定了,不过外头还不知道。既然这消息传出来了,那肯定是要摆酒的。到时候咱们都要去。”
“你们说的六公子,可是禄王伯家的六哥?”谢七郎问。
“正是,上京城里都是这么称呼。总不好每次都数出家里长辈,于是齐王世子就称呼一声四公子。禄王六子就称呼一声六公子。燕王九子就称呼一声九公子。”白瑜笑道。
“如此也好,确实方便了。我还不曾去拜见他们呢,这倒是好了,指不定哪天就去喝喜酒了。”谢宴道。
“是啊,声势不小,虽然说是纳妾,但是这显然是要好好操办的意思了。”白瑜点头。
白瑜没多留,没用晚膳就走了。
回去的马车上,梼杌道:“这六公子这么厉害,怕不是要成事儿了?”
“依我看,他是到头了。”白瑜冷笑:“不光他,阮奇这个步兵统领也到头了。”
“这是为什么?陛下也不曾阻止这婚事啊?”梼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