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程就慢了,毕竟颠簸起来白瑾会疼。
回到了白家的时候,全家人看着白瑾,总算是安了心。
白瑜也就此成了弟弟们最能依靠的大哥。
随着这案子尘埃落定,朝中如今清闲的多。白瑜回宫后别的废话都顾不上,先把皇帝本人压在了宸元殿的龙榻上。
他将谢玺一双手压在头顶,亲吻他的嘴唇下巴喉结,衣裳已经被他揉废了。
皇帝登基至今,生活并无奢靡,就是格外费衣裳……
“九哥,想我吗?”他抽空问。
谢玺被他亲的整个都烧起来了:“你……你废话……”
“九哥你得说,你不说我哪里知道?”
谢玺生气踹他:“你不行我来。”
白瑜咬他的肩膀:“美得你,今日都得我来。”
说罢也不再废话拉开他的衣裳亲吻他的肌肤。
好一顿横冲直撞。
事后,白瑜抱着谢玺说正事,谢玺却感觉脑子嗡嗡的,心跳的很快,根本听不清楚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于是就在白瑜说话间隙仰起头看他:“你说什么?”
白瑜低头看着躺着的谢玺那一双迷离的眼睛,分明还带着情欲未曾消散的氤氲,整个人炸了。
“妈的我有病,在床上说个屁的公事。”此时此刻就做一对昏君佞臣好了。
于是他又压住了谢玺,郑重吻住他的嘴巴。
这一次云消雨歇后,谢玺彻底没力气了,一放松,整个都软了身子睡过去。
入夜的时候,他醒来就见白瑜坐在榻边守着他,他的一只手还在白瑜的手里。
整个感觉昏沉沉的,此时才发现自己病了。
白瑜见他睁眼,伸手摸他的头:“醒了,饿了吗?”
谢玺缓缓想,难怪自己今日与淙玉亲密那么没力气,原来是要生病了?
“我……起来。”谢玺说着要起来。
白瑜扶着他起来,一把将人抱起来往净房走。
“哎,你放下,我能走。”谢玺不好意思。
“抱你进去。”白瑜坚持把他放进去。
叫人预备热水,饭菜。
谢玺出来见他这样就笑:“你是不是自责呢?我没事。”
白瑜摇头:“自责什么?想睡你还错了?该自责的是你,这几日是不是又不眠不休的?”
“我天生体质比你不如些。”谢玺笑道。
“我早产的,小时候虚的很,你呀……”白瑜摇头不说了。
谢玺这个身体其实不差,正常人一年病个一两次也不稀奇。不代表他弱,只是心疼他就觉得他虚弱了。
“先用膳。”
谢玺一看桌上的东西就知道这是白瑜的意思,宫中对病人从来没有这么吃饭的规矩。
一般都是清汤寡水,今日这一桌也清淡,但是并不是只有汤水粥。
范忠进一言难尽,很想劝,陛下病了,怎么能这么吃?
可勇武侯坚持……太医也说可以,少吃就行。
谢玺胃口不是很好,吃过后就叫太医进来看。
来的是周太医,他给陛下搭脉的时候真是……不想看,但是陛下的右手手腕里有一处痕迹,一看就是吸吮出来的。
老太医承受了许多,只能沉默的继续搭脉。
“陛下是因劳累,睡眠不足引起的病症,这几日下雨早晚有些冷,陛下多少着了些寒气。不过陛下正年轻,身子底子也好,不会有什么问题,臣开个三日的药方陛下喝着,只要正常进食,几日就会好的。”至于陛下今日明显有些阴虚,那还是别说了。
勇武侯刚回宫,陛下不榨干都见了鬼。
是的,要说知道陛下跟勇武侯搞在一起这件事的,太医有几个了。
他们毕竟是常要给陛下请脉的人,不过他们也是这宫里嘴巴最严的人。不可能透露给谁知道。
“我没事,你放心了?”谢玺仰头看站着的白瑜。
白瑜对他笑:“陛下没事,天下人都放心了。”
谢玺好笑:“周卿给勇武侯也看看吧,想来他也劳累的不轻。”
白瑜配合,真叫周太医给他搭脉。
周太医左手换右手,一本正经:“勇武侯身子健壮,血气充足,毫无问题。”
至于说也有点短暂阴虚,那跟皇帝一样,榨干了呗,不提了不提了。
白瑜对皇帝笑:“陛下,看来臣身子骨好,能为陛下做牛做马许多年啊。”
周太医出去的时候范忠进送出去,周太医明显看出来这老内官有话说,但是又不说。
周太医于是道:“要不,您跟下官去太医院看看陛下的药?”
范忠进点头:“如此甚好。”
太医院周太医是有自己的地方的,他是院正,当然不一样。
徒弟端来茶,屋里就他们俩的时候,周太医道:“您不必担心,陛下确实没什么事,就是这阵子累吧?事儿多,累的有些厉害了。休息好了就好。”
“不是这个……”范忠进为难死了。
“这个……我就不说瞎话,您也伺候陛下这些时候了,东宫时候就伺候着了。陛下和勇武侯这关系,您也知道。”这话他不想说,可为了陛下的身子也不得不说,这就是范忠进能叫两代帝王信得过用得着的缘故。
“他们俩……年轻,这……”
周太医看他支支吾吾的,懂了:“您的意思我知道了。”
他想了想道:“也不必担心,陛下和勇武侯都有分寸,这……”他也怪尴尬的:“这必要的东西也都拿去了。您老别担心了,没什么事。”
“是是是,那就好。我只是想着,毕竟他们年轻,尤其是勇武侯又比陛下年轻几岁,本身性子又是个急躁的……”说实话,范忠进知道陛下性格是比较温和的,倒是勇武侯这个人有时候看着暴力些。但是偏偏陛下宠的他不得了,一句不是也不舍得说。就怕他年轻不知分寸再把陛下伤着。
“最怕的是陛下身子耗着了。”范忠进说实话道。
“不碍事不碍事。不过既然您说起来了,我就再研究研究。”研究什么呢?给他们研究……研发些更好用的脂膏呗。
正经的太医需要操心这个吗?
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