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妈妈的话过于醍醐灌顶,让陆子衿稍稍放宽了心。
“你要真有本事,把摄政王娶到我们家当儿媳妇,你也是好样的。”陆妈妈向陆子衿竖起了大拇指。
陆子衿看着陆妈妈那坦然的样子,很是疑惑的问道:“妈,你怎么那么淡定,你不应该惊讶吗?”
陆妈妈一副,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其实我很好奇,和桑桑相处那么久,我能感觉到他发自内心的温柔,没想到居然是铁汉柔情啊,你后面要小心了,要是真的回来了,你也占不了上风。”
“之前在家里,我也不占上风。”陆子衿自嘲道。
陆妈妈啧啧啧的摇摇头,说道:“你既然在这里可以联系上桑桑,那你就住这吧,我先回去了,不然家里只有你爸爸一个人,该失落了。”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陆妈妈看了看门口。
心里想着:这件事情听着不可思议,但认真观察过陆子衿,并不是出现了什么妄想症,但桑桑要是真的回不来,我这个儿子要怎么办?
心思很是沉重的回到了陆家,之前家里人多,热热闹闹的,突然冷清下来,让人一时间感到不适应。
“看见儿子了?”陆爸爸坐在沙发上看着报表。
陆妈妈语重心长的说道:“看见了,瘦了好多,好憔悴 ,老公,我问你一个事情呗?要是陆子衿不能给你老陆家开枝散叶,你会难过吗?”
陆爸爸察觉到陆妈妈的情绪,走上前拉过陆妈妈坐在身边。
很自然的说道:“那是陆子衿自己的事情,等过两年儿子完全上手公司,我就退休,带你出去玩。“
”待我百年之后,世上的事情便与我无关,那些事情就交给儿子自己去想吧。”
陆妈妈知道陆爸爸也不会强求陆子衿,就像是他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死活不要第二胎一样。
“老公,你说我怎么那么幸福,遇见你,又生了个那么优秀的儿子啊。”陆妈妈很是开心的笑道。
看陆爸爸那么忙,还是决定,先不和他说,关于他摄政王儿媳妇的事情。
陆子衿经过陆妈妈的开导,心情已经好多了,他确定,自己喜欢的是这个顾桑,即使相貌不一样。
至于民间传闻,今晚一定要问清楚。
看着手表,多希望12点赶紧到来,将画看了又看,一会儿躺在沙发上看,一会又到阳台看,一会儿又躺在床上看。
“要是他出现在我眼前,我能认出他吗?不知道这个大盛画师的画技如何,画上和真人有几成相像,但是看着眉眼和纹理,应该是个画技高超的画师吧。”
用手轻轻的沿着画上的轮廓描摹了一圈,闭上眼睛用手继续感受着,试着想象画中人的3d立体图像。
一不小心,手指被锋利的画像边缘划破,一滴血滴到了画上。
就在这个时候,12点的闹铃声音响起。
陆子衿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只见那画中的血,慢慢的变得越来淡,身体感受到的能量越来越清晰。
突然出现眩晕感,身体开始失重,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自己。
后面就是翻天覆地的难受,直到失去感知。
当陆子衿再次醒来时,浑身酸痛,有种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失重感。
缓了一会,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才慢慢对身体有了掌控感,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明晃晃的蜡烛。
严睛适应环境之后,陆子衿才发现,这里不是自己的公寓,是一间超级大的画室。
里面挂满了画作,当眼神开始聚焦,才发现,这画上的人,不就是自己吗?
不仅样貌和自己很像,这身上的衣服,也都是自己之前的衣服。
心想:到底是那个变态,偷偷的画我,看这个画室很是恢弘大气,此人应该也算是有钱有势之人,到底是谁,画那么多我,有何用处?
陆子衿在画室中中来走去,想要找一下蛛丝马迹,明明上一秒自己还在公寓的床上,为何醒来之后,就到了这里?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难道自己又做梦了,最近做梦的频率有点高。
正当还在疑惑的时候,一声大喝引起了陆子衿的注意。
“画室中是谁?此时来画室,意欲何为,速速报上名来。”
陆子衿听见有人说话,按照声音的方向,找到了画室的门口,打开了门。
推开门了那一刻,陆子衿彻底魔幻了,入眼的是满天星辰,皎洁的月色在高高的天空悬挂着。
俯眼望去,房屋瓦舍全尽收眼底,夜色朦胧,万般寂静。
还未从震惊中走出来,就看见面前提着灯笼的人,再次喊道:“大胆,竟然敢夜闯皇宫,来人啊有刺客。”那人大声的喊道。
陆子衿:“皇宫!!!”
果然又做梦了,真的是新奇,这次做的梦,比以往的都要真切。
那人的大喊声,引起了护卫的注意,不一会就来了很多人。
陆子衿心想:这梦还怪贴合实际,就连服装也和古装电视剧里的一样。
真的是陪桑桑看电视剧看多了,自己做梦,都能梦穿古代。
回头看了一眼,那满是自己画像的画室,摇摇头笑说道:“还怪自恋嘞,做梦都是自己的帅照。”
那些护卫手持长刀,很是疑惑的看着眼前人,对旁边的同伴说道:“这人穿的是什么啊,怎么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装束,他是怎么进去的?为何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管它是什么人,但此人一定是个高手,不然也不可能进入皇宫,犹如进入无人之境。”
“看他的身形,孔武有力,应该是个厉害的,不过他自己在那说什么呢?”
“听不清,但这是太上皇最宝贝的画室,定不能轻易的,让这贼人进入,万一里面的画像有损,我们定要遭殃。”
“那你还不赶紧去喊人。”一个护卫说道。
只见一个护卫,趁着夜色的掩护,偷偷摸摸的溜走,去喊人了。
陆子衿看看他们,他们也看看陆子衿,主打一个敌不动我不动。
“兄弟,问你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啊?”陆子衿好奇的大声问道。
那些护卫们一下子就懵了,这是什么情况,是想要打探我们的消息吗?
这人来路不明,穿着古怪,连说话都很奇怪。
趁头还没来之前,我们先会会他。
“这是大盛皇宫,你这小贼,还不如实招来,你来自何处?夜闯皇宫,意欲何为?”
陆子衿心想,最近一定是受桑桑的影响,就连做梦都是大盛王朝,要是在梦里能看见大盛的桑桑,也算是另一种重逢吧。
“兄弟,那你是大盛人?”陆子衿边说,边往前走。
那些护卫,看着陆子衿脸上毫无害怕之意,满脸的开心,心想,此人的武力定是上上乘,不然看见我们怎会如此坦然。
其中一个护卫大声的喊道:“你最好待在原地,不要动,还有我们不是大圣人。”
“啊,你们不是大盛人?”陆子衿有点失落,明明才说这里是大盛国,大盛国的皇宫都不是大盛人,那桑桑能在这里吗?
“这里不是大盛国吗?”
护卫有点提心吊胆起来,他问这些问题要干嘛?他自己到的什么地方,自己不知道吗?还有他要找什么大圣人?
看陆子衿不再说话,护卫们,便也不说话了,生怕说错什么,还是等头来了再说。
陆子衿见他们不再回答,心想算了,都是梦里的Npc罢了,何必和他们计较那么多。
好不容易梦到皇宫,不如趁机去看看。
只见陆子衿抬步就往前走,还挥挥手的说道:“你们这群Npc就先下去吧。”
护卫们之间非常疑惑的看着彼此,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只能随着陆子衿的前进,慢慢的往后退。
“头,来了。”那溜出去的护卫终于回来了。
“头,就是他,他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一点都不害怕。”
那人看着眼前这信步款款的人,很是眼熟,待看清这人身上穿的服饰,惊讶的想:这不就是太上皇,天天画的那稀奇古怪的服饰吗?
走上前,将灯笼靠的更近一点,顾二彻底惊呆了,这人也是太上皇天天画的那个人。
这是从画中走出来了,不然怎么出现在画室中?
话本子的故事灵验了。
陆子衿看着此人打量自己,很是不是舒服。
怎知此人更加过分,离自己越来越近,靠近才发觉此人的身高和自己差不多,拿着灯笼,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的观察。
那些护卫们很是好奇的说道:“头这是在干吗?”
“靠的也太近了,不怕被反杀吗?”
“头的武力也不弱,可能是啥新招式。”
“看不懂。”
陆子衿想要把此人推开,心想这梦中的Npc都对自己一见钟情,真的是难为情。
哪知,陆子衿的手还没有碰到那人的身上,就听见一声惊呼:“太像了,天啊,太像了。”
顾二本想伸手去捏捏陆子衿的脸,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血有肉,还是没有温度的纸片人幻化而成。
刚伸手,就被陆子衿拍开,警告道:“你最好适可而止,看在你是Npc 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你赶紧走吧。”
那人也听不懂陆子衿说的是啥,反而很是高兴地喊道:“天啊,居然有温度,太不可思议了。”
“头,这是怎么了?发疯了吗?”
“不知道啊,现在是什么个情况,头在调戏他吗?不然为啥想要去捏他的脸。”
“我听说太上皇那次醒来之后,就得了断袖之癖,此后那院中只有头一个人能进去,其他都是院外候着,难道时间长了之后,头也得了断袖之癖?”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眼前这情景,似乎头也中招了。”
“我上次喝醉了,在头的床上睡的,我应该没事吧。”其中一个护卫担心的紧了紧自己的衣服。
“就算头真的得了断袖之癖,也不可能看上你的。”
顾二看着护卫们,突然脑海中想起上次太上皇的警告--你要是再把事情搞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我就打断你的腿,天天待在院中,看我画画。
虎躯一震,赶紧对后面的护卫说道:“你们先走吧,这边交给我就行。”
护卫们更是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小声的说道:“我们在这可能碍事。”
其他的护卫们也都心领神会,笑着点点头。
对顾二大声喊道:“那就不打扰头的雅兴了。”
说完之后,都纷纷退下了,但是刚出一个城墙角,所有人又迅速返回,躲在暗处,想要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黑暗中一排排的眼睛注视着远方。
看着护卫们都走远了,顾二问道:“你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吗?”
陆子衿想起那画室中都是自己的画像,便打算顺水推舟的说道:“对,我就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害不害怕?”
“天啊,居然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顾二对这个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太过好奇,想要上手再去确认一番。
但是被陆子衿躲开了。
“天啊,还会武功,更好奇了。”顾二把手上的剑扔掉了,想和对方公平的打一架。
陆子衿练过跆拳道和柔道,和顾二一起大战了几个回合,但是因为对敌经验不足,还是被顾二擒住。
“你这武力值可以,就是没啥经验。”顾二反手制住陆子衿说道。
陆子衿心想,在老子自己的梦里,还打不过一个Npc,这也太丢脸了吧。
“头,就是厉害。”在墙角的护卫,看见顾二擒住陆子衿的时候,感慨道。
毕竟这个人看着就像是一个高手,能孤身潜入皇宫,定是武力不凡。
虽然因为夜黑风高,在加上离的远,看不清他们的出招,但是能看的出来,在上面压制敌人的是自己的头。
顾二心想,要是把这个人带给王爷,他一定非常开心。
双手压住陆子衿就往太上皇的寝殿走去。
墙角的护卫:“头,把人压走了,我们还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