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动情处,他用力的吮着她的唇瓣,“徽宜,有你的地方才需要充实!”
闻喜路和洋安路的住宅,那两幢洋房的卧室都好好布置了。
那是她常在。
以前只是幢洋房,一个宅子,如今都可以称之为家。
她笑弯了眼,感觉有什么甜丝丝的东西融化了:“你怪会说话,真是油腔滑调。”
“这是实话,徽宜。”
宋徽宜又是一笑,她笑靥如花,心中也被他充实了。
她凑上去,奖励般的亲吻他的额头。
她很少主动亲吻他。
亲吻额头,更是第一次。
她的脸有些红,不知是屋内的炭火烧的太热,还是两人之间暧昧缱绻的氛围浓厚。
总之,她脸红耳赤。
揽着他脖颈的手下滑,改成抓住了他的手。
小手与他的大手交叠,五指穿插和他十指紧扣。
她的唇落在他的额头,随后是眼睛、鼻尖,最后唇瓣贴着他的面部肌肤缓缓下滑,呼气纳兰间吻在了他的唇上。
他的唇柔软冰凉。
在这之前,沈聿青以为自己沉稳自制。
他以为,两人亲吻多次,她的甜美他早已采撷多次,不会再像毛头小子那样冲动。
当她的唇落在他的唇瓣上时,他立即失控,抬头将她头上的发簪拔了下来,万千青丝铺洒下来。
他的手陷入她的发丝中,一个用力将她推倒在床上。
膝盖熟练的抵开她的腿,将身子陷了进去。
他在她的唇上细细的辗转,而后深入的触碰她的柔软。
呼吸交缠之间,她感觉到他不仅是唇热了,身体也热了许多。
他的手熟练的触碰她,又缓缓的往下挪移。
只是刚扯下她的裤子,他动作突然停滞了一下。
他抬头看她。
见他半晌没有动静,她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看他:“怎么了?”
她声音带哑,目光迷离。
她已经被他撩拨起来了,不知他为何停下。
“你来月事了。”他失笑。
沈聿青对血的味道异常敏感,只是刚扯下她外面的裤子,就敏锐的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很淡,他却察觉到了。
宋徽宜一听,也愣了下。
那些旖旎尽数散去,顿时只剩下脸红耳热,她慌忙推开他,坐了起来。
去卫生间检查了,才发现是真来了。
她刚推开门,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出去了,又拿了一壶热水回来。
她有些尴尬:“是月事来了。”
沈聿青不觉意外。
他鼻子很尖,早就确定了。
他走上去,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你来了月事,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之前没感觉到,你压着我的时候我有些感觉……”
她抬眸看他,有些尴尬的别开了眼,“我以为是旁的东西……”
她以为是情动了。
沈聿青亲自服侍她,她真切感受过情动的滋味。
故而刚刚她感觉到了湿润,却也没有往月事那一层想去。
她含羞带怯的模样,惹得沈聿青开怀大笑。
他的徽宜难得有这种时候!
他一笑,她更是尴尬,直接跺脚背过了身。
“你好烦啊!”她娇嗔不已。
“好,是我烦。”
沈聿青从后环住她的腰,大手落在他的小腹上,轻轻的揉了几下,语气宠溺柔和,“有没有酸胀?”
“可能是刚来,没什么感觉。”她说。
她许是身体寒凉,每次来月事,小腹都不太舒服。
“也要提前防范着。”他松开她。
他从口袋中拿出红糖倒在杯子里,又兑了热水给她,“上次你来月事身子就不舒坦,喝杯红糖水,就不会感觉沉重了。”
宋徽宜嗯了声。
他又说,“你坐一会。我去给你放热水,你洗个澡,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她说好。
沈聿青便出去了。
他做这些事情,很是自在。
宋徽宜站在房内,感觉屋内热气很足,才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
以前她在法国,万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如今有了沈聿青,倒是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全都有他照顾着。
她的事情,他样样都上心。
她刚刚都感觉到他的蓄势待发。
这时候撞上她的月事,他没有任何烦躁与不爽快,更不觉得晦气,而是任劳任怨的给她冲红糖水,帮她放热水洗澡。
沈聿青这人莽撞,对待她是细心到不能再细心了。
很快他回来了。
宋徽宜去洗澡。
中途沈聿青来了一趟。
他去车上拿了皮箱,将换洗的衣服拿给了她,又将她换下来的脏衣服拿走。
她以为他拿去给佣人,没多想。
只是,等她洗好澡出来,就看见沈聿青背对着她蹲在地上。
她擦拭着被水沾湿的发尾,问他:“你在做什么?”
沈聿青闻言回头。
她看见他手上的东西,情不自禁瞪大了眼睛,异常错愕。
他在洗她的亵裤!
宋徽宜吓得不轻,忙扔了手上的毛巾,慌张的从他手中将亵裤扯了过来。
她不可置信的问他,声音都有些抖:“你洗这个做什么?”
她瞪圆了眼睛。
沈聿青从她手中将亵裤拿了回来。
他说:“脏了就要洗,这有什么?”
他对此满不在乎,只是用皂角继续揉搓着被弄脏的地方。
血不太好洗,他不厌其烦的揉搓着。
宋徽宜咬唇。
她定定的看着他的动作。
眸子清澈,闪烁着动容的光,心中更是五味陈杂。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女子的月事都是一种禁忌。
非常不雅,更是无法言说。
更有人认为,月事的血非常污秽,可以招致种种恶果。
更有文说:“姅,妇人污也。”
直到现在,都说男人切不可沾染月事的血,以免沾染不洁。
宋徽宜愣愣说:“都说男人沾上月事之血会遭遇不幸,你碰上了不觉晦气,还亲自洗它。”
沈聿青笑她:“还说自己是新时代的女子,竟然还有这种忌讳!”
他说,“我手上沾的血可不少,没有什么好忌讳的!你都不嫌我杀人无数,手上沾了好多鲜血,我为什么要嫌这点血?
徽宜,这是女人的正常现象,你不必觉得羞耻。”
他从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对这种迷信的话更是不屑一顾。
沈聿青做事,一箱只认定成事在人不在天意,靠运气不是制胜的法宝。
若做事只讲究运气,将成功失败归咎在幸与不幸上,那是做事没有把握,不缜密,而不是自己运气不好。
当然了,他有时候也信这些。
譬如,那日在洋山码头遇见宋徽宜,就是他此生最大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