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芊芊死活不同意，工作也不干了，每天就一件事：去理发店缠着她男朋友。
后来那男的受不了，辞职了，反正理发师的工作在什么地方都能干，店里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但是鲁芊芊显然不信，她在理发店大吵大闹了好几次，后来人家都报警了。
这件事过去没多久鲁芊芊就割腕了，据说死之前还录下了视频，专门给她男朋友发了过去。
后来血流的太多，也没人及时发现，人很快就死了。
“我听说鲁芊芊其实不是真的想自杀，她就是想用自杀威胁那男的回心转意，结果玩脱了。”
“对对对，我觉得也是这么回事，听说她发出去的视频那男的都没看，早就把她拉黑了！”
“这种渣男也真是坑人，不怕遭报应吗？”
“世上哪那么多遭报应的，要是真有报应这一说，哪里还有那么多人作恶，再说我觉得那男的也没多大错。”
“有女朋友还劈腿这不叫错？脚踏两条船还不叫错？”
“劈腿肯定是不对的，但是后来人家不是说了分手吗，又不是结婚，谈恋爱时候对方劈腿就分手呗，还能就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
“这只能说明，鲁芊芊很爱她男朋友！”
“不不不，这只能说鲁芊芊是个恋爱脑！”
说话的短发女生是班里有名的包打听，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八卦，她左右看看，稍稍压低了声音。
“我听说她家条件一点都不差，每个月的生活费也不少，只她那男朋友经常以各种名目过节，什么一二三四五个月纪念日啊，情人节、白色情人节、七夕节、平安夜、圣诞节、狂欢夜的，反正什么都不会落下，甚至没节日了还过初一和十五，送她礼物还让她送回来，大多数时候都指定东西，要的都是牌子货，可他送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鲁芊芊那些生活费很快就不够了，这才说什么勤工俭学的！”
“哇哦~渣男啊这是！”
几人纷纷感叹。
脑子是个好东西，只可惜恋爱的鲁芊芊没有。
卫绵和冯静在后排找了个座位，想着刚刚听到的那些内容。
“我给你的符纸千万贴身收好，要真是那样的恋爱脑，执念肯定很深，没那么容易去投胎。”
冯静浑身一抖，她这个寒假看了好几本捉鬼的电影，此刻其中最吓人的几个场景浮上心头。
听说有些鬼喜欢上人的身，然后做些死前没做成的事。
这要是鲁芊芊哪天上了她的身，再用她的身体去找前男友，万一干柴烈火再干出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坑的可就是自己了！
这么想着，冯静觉得符纸挂在脖子上也不安全，应该随时捏在手里！
她声音有些颤，“就没什么办法彻底解决吗？”
“倒是也能，可以送她去投胎，但眼下她什么恶事都没做，只是在人间逗留，这不是强制送她去投胎的理由。”
卫绵想了想，嘴角勾起个小小的弧度，悄悄附耳道，“你看看能不能打听到她男朋友是谁，弄到个照片之类的。”
冯静听见卫绵打听鲁芊芊的前男友立即不抖了，斜眼看她，看她嘴角翘起的弧度，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你要干嘛？不说我可不找。”
卫绵耸肩，“不干嘛，她不是想找她男朋友嘛，我就算是替她完成心愿咯！”
“你会这么好心？”
冯静更不信了。
然而这时候导员金志玲进来了，她不得不闭嘴，教室里的嗡嗡声也渐渐消失。
冯静眼睛看着台上的导员嘴巴一张一合，脑子却还在想刚刚卫绵说的是什么意思。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瞪大眼睛，悄咪咪斜眼看了卫绵一眼，不由得朝她竖起大拇指。
找到她男朋友，鲁芊芊怎么可能继续待在宿舍里，肯定要天天跟在男朋友身边的。
反正对方是个渣男，更是间接害死鲁芊芊的罪魁祸首，被鬼缠着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
这天卫绵正在家画符呢，经常在附近遛狗的刘大妈忽然领了个中年妇女过来找她，想让帮着给看看。
中年妇女是刘大妈的堂妹，叫刘凤玲，比她小了整整一轮，所以小时候他们都很疼爱这个堂妹。
而且刘凤玲小时候大眼睛双眼皮，活脱脱一个洋娃娃，只是越大越咧歪了，现在只能算是个双眼皮的普通人。
就是双眼皮，也因为脸上的褶皱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刘凤玲这段时间浑身都不舒服，总觉得身上疼，像是在被什么东西撕咬。
可她自己看了，身上没有虱子或者其他寄生虫，她每天都洗澡，在卫生方面绝对没问题。
所以就猜测是什么病，可她去了好几家医院看，里里外外查了很多遍都没看出任何毛病。
最后大夫归纳为她的心理作用，让她想开点。
又过了一阵，她每天被折腾的实在受不了，最近都没找活干在家养着，身上的情况仍旧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人家说可能是有点邪门的病，让她找个懂行的人看看。
刘凤玲就把自己的情况在家族群里说了，刘大妈看见后把人叫了过来。
她记得小院里住着的小卫，这方面好像挺懂的，就想着让她给看看。
卫绵安装了可视门铃，看见是刘大妈她直接把门按开了。
可等她看清了跟在刘大妈身后进来的刘凤玲时，却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卫绵打从来到这个世界，大大小小也算见过不少“魑魅魍魉”了，可这人看着普普通通，却绝对算得上其中翘楚。
仅仅稍逊当时试图吞噬郑恒的那个黑袍人。
眼前的刘凤玲，浑身被浓郁的阴气缠绕着，脸色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白。
而且她是很少见的四白眼。
四白眼又称为蛇眼。
四白眼的人，眼白很多而眼珠很小，眼神凌厉凶狠。
有些人明明对面相方面并不懂，但五感灵敏，看到这样的人本能会觉得不喜欢是很正常的。
而且这人面皮青薄，双眼下视。
皮薄的人大多感情也薄，在她心中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类人非常善于伪装，当你以为她是好人时，可能已经被其暗算。
刘凤玲颧骨横突，这样的面相说明此人利益至上，可见经常干些损人利己的事。
这些信息卫绵一照面就看出来了，让她忍不住皱眉的是，刘凤玲身边竟然跟着十多个鬼魂，此刻正围着她不断捶打，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