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范小刚和那女人是交易关系,卫绵剩下多久没太仔细看,都是一下子跳过很久的。
然后她就发现,范小刚差不多一个月要找两次小姐,每次的人选还不固定。
他那手机也不知道怎么弄的,竟然能弄出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界面,而他的第二个界面里微信是带着锁的。
卫绵观察过,密码和他另一个界面的完全不一样。
而他那个上了锁的微信里一共只有不到十个人,这些人都是特殊服务工作者。
他们少数是约在宾馆,大多有固定接客的地方。
只是可能怕被警察发现,固定接客的地方也是经常换的。
每次范小刚要去找他们之前,都要先确定下对方现在有没有客人,如果没有对方就会把地址发过来。
而他按照上面的地址直接过去就行。
在那些人面前,范小刚像是人格分裂了一样,或许这个才是真实的他。
急需她们的恭顺和讨好来满足自己。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好几年,即使是和郝婷婷结婚后的日子里,范小刚每个月也至少有两次要去找那些人。
郝婷婷是完全不知情的,她还一直以为丈夫只是出去喝酒打牌。
人有点爱好很正常,至于打牌,玩钱也没关系,只要数额不大,她都属于能接受范围内。
不然让个老爷们每天就对着媳妇和家里的一亩三分地,也不现实。
主要她批改作业时也不喜欢家里有人,经常能打扰到她不说,那人还容易被她的坏心情牵连。
平静的日子过了一年多,有天忽然被打破了。
起因是范小刚洗澡时忽然发现某些部位长了几个怪的东西,一些粉红色的小凸起,有点像他之前长过的那什么疣。
一开始范小刚没太当回事,直到后来这东西越来越多。
他的那个部位,还有那部位周围,以及肛门附近,都长满了这东西。
甚至他们已经不是一开始的乳头状疣,而是变成了菜花状。
像是一个个小粒堆叠在一起,有的呈现出鸡冠花的形状,还有的像是桑葚。
密密麻麻的小颗粒堆积在一起,看起来十分渗人。
【想看图吗????】
而他们的个头照比一开始大了很多,也给他的生活带来很多不方便。
比如他不再敢和兄弟们“坦诚相见”,或者在厕所遇见同事时,他要小心遮掩,生怕人看见自己的那个部位。
范小刚知道自己恐怕沾染了什么病,所以上网按照症状查了些资料,又按科普给自己准备药。
用了一段时间没有好转不说,反而更严重了,这让他每天坐立难安。
但是让范小刚去医院脱了裤子给人看这个地方,他是怎么都不愿意的。
可后来他不去看也不行了,因为那些菜花状的东西在内裤的摩擦下,破了。
破了之后还不容易好,在裤裆里化脓感染,而且还会发出奇怪的味道。
这就导致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靠同事太近,生怕他们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他也不敢去找那些女人了,范小刚有种猜测,他怀疑自己身上的病就是被她们传染的。
虽然每次他都采取了措施,但这种东西做起来谁都不能保证有没有过分的接触。
自打发现自己不对劲后,他也不敢和郝婷婷亲热了,生怕把她也传染了,再被发现不对。
可事情怎么可能就朝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
前不久郝婷婷检查出怀孕,两人没了夫妻生活也有了正当理由。
范小刚甚至以为老天爷都在帮他,然后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紧随而来的,是郝婷婷那边出了状况。
因为她也被传染了相同的病症。
郝婷婷不像是范小刚,她自己清洗时就摸出了不对劲,等拿了镜子偷偷一照,只觉得魂儿都要吓飞了。
她好像得了什么性病!
可她因为怀孕都已经很久没有性生活了,之前除了范小刚也没有别的男人。
具体是什么病郝婷婷不知道,她直接跑去医院挂了妇科让大夫检查。
这期间就一直在怀疑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传染的。
内衣裤她都是手洗的,而且是使用带有消毒功能的内衣专用洗液,绝对不可能有交叉感染的机会。
至于衣服就更不可能了,她和范小刚的衣服都是分开洗的。
再说她每天除了学校就是家里,极少时候才往市区去一趟,这样的日子过了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自己被染上了病。
郝婷婷趁着大夫检查的空隙询问她,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
“性传播是最常见的传播方式,这是hpV病毒的一种,或者是用了感染这种病毒的人用过的毛巾、衣服、坐便等等。”
大夫每天见到这样的病人太多了,很多人莫名其妙就感染了hpV病毒。
“你这个是尖锐湿疣。”
能治,但是复发性极强。
几乎等于终身携带,稍有不慎就会复发。
也没什么速度极快吃完立即能好的特效药,因为她现在怀孕的关系,大夫只能先酌情给她开一些外用药,再观察之后的情况。
大夫后面的话郝婷婷都没仔细听,她只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得上这病的。
她就范小刚一个男人,从没出去乱搞过,平时也不常去那样的公共场所,得了这样的脏病原因很好找。
她既然能保证自己从未在外面胡搞乱搞,那范小刚呢?
有没有可能有病的是他,而自己身上就是他传染的?
想到两人已经很久没亲热了,要是她这边出现了症状,那范小刚身上——
当天晚上范小刚回家时,就见妻子正襟危坐在客厅里,见到他回来立即把视线投了过来。
“你把裤子脱了!”
范小刚心里咯噔一下。
他下意识抬头看去,就看到郝婷婷风雨欲来的那双眼睛,知道恐怕要瞒不住了。
但这件事还没到最后关头,就是那什么临死之前都要蹦跶两下,何况是他了。
范小刚硬是让自己挤出个毫无破绽的笑,放柔了语调。
“你干嘛,想我了?我也想你,可我问过大夫了,你现在是孕早期不能过夫妻生活,再等几个月的哦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