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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娘亲和师姐的骚操作震惊的秋如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只能向天翻出几个白眼。除了疯狂吐槽秋月宗的生猛,她还能说什么?

不愧是以双修功法闻名修仙界的大宗门,她服了!

思来想去,她决定还是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躺到二十二岁。现在告诉娘亲,如果她信了自己,以她的性子肯定会满修真界的去寻仇,可是连自己都不知道仇人是谁,根本没有目标,说不定反而打草惊蛇。

回想起前世在秘境里自己被瞬杀的场景,她确定那人必定是图谋蛰伏了很久,不然就凭自己身上的保命宝贝,随便激发一件,怎么可能死的那么轻易。

上一世自己天赋绝佳,年少成名,先天水灵体,十六岁筑基,二十二岁金丹。背后有着秋月宗这个靠山,就以为无人敢欺,结果名声太盛,自己的灵根、金丹终是遭人觊觎,最终连身死道消都不配,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这次自己默默在连月山苟了十八年,也不知自己是否还在那人的狩猎名单上。还是不能闹出太大动静,三十六计,苟为上。只要能苟过二十二,就不信没有逆天改命的机会!

打定主意的秋如意安静下来,她甚至拿出笔开始列清单。法衣得多备几套,灵米灵泉得备着,玉葡萄不能忘了,灵石绝对不能少。嗯,得多准备几个储物戒。

丹药得找六师姐薅一些,符箓去清了大师兄的储物戒指,毒药什么的,还是要找四师姐哭一哭……

不一会儿功夫,秋如意的小本本上就列了长长的一串……

进来收拾浴桶的清音看了看,有些不确定的问:“少主,你这是要搬家吗?”

没错,秋如意这就是打算搬家。连月山灵气太浓,不宜居住,她得找个平平无奇的小山包继续苟一苟。苟一苟才能活到九十九啊……

随便应付了清音两句,将她打发出去,秋如意关上门,继续她的搬家计划……

一天之后,飞舟在秋月宗执事殿前的广场上降落下来。因为炽阳山秘境只是一个炼气期秘境,所以这次去的内门弟子加外门弟子也不少,加起来将近三百人之多。

待这三百人在广场上站定,身为此次领队的掌门四徒弟容薇终于露面了。不过她只撂下一句:请各位一天后自行来执事殿领取本次秘境之行的奖励,便驭使飞舟消失了。

其他人回山门的心情秋如意无暇顾及,因为她此刻真的很忙。小本本上列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今后幸福生活的保障啊!所以主峰上的每个人都被她安排的明明白白。

一下飞舟,秋如意也不敢凑上去跟她娘撒娇,马不停蹄的就开溜。开玩笑!被她娘抓住了,又问东问西,问双修那人身上有什么记号怎么办?在飞舟上待了一天,她娘已经问过三回了,她就差用脚指头另外抠出个舱房待着了。还是等她娘忘了这件事再见面吧!

要说秋月浓对这事感兴趣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他们秋月宗本就是走双修的路子,阴阳和合乃是正道,没撒好遮遮掩掩的。

秋月宗鼓励弟子筑基后便可寻找双修道侣,只要双方你情我愿即可。至于是否要结同心契,仙路漫漫,有缘就同行一段,无缘就一拍两散,不必强求!何况他们倡导的双修是大家互利共赢,而不是要为此搭上身家性命。她秋月浓作为宗主这几百年来可是非常的以身作则的!

身为母亲,在她测出秋如意是先天水灵体的时候是非常骄傲的。不过女儿一直说要低调点,不然被人抓去当炉鼎,她也非常认同。因此这些年,知道秋如意特殊体质的也就主峰上这几个人。

她本来打算督促女儿早点筑基,然后给她找个品貌兼优的天才少年作为双修伙伴的。到时候有她和一众弟子在旁看顾,女儿也不可能吃亏,还能稳步提升修为。结不结同心契,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仙途那么长,谁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可这丫头也太气人了,平日里根本不修炼,懒的连主峰都不下。被催的紧了,就打个坐给她看,结果不到半个时辰就喊腿麻。

整日里不是看志怪游记,就是刷狐仙话本。要衣服首饰,要灵果灵肉了就去找她大徒弟,要新奇画本,要奇巧玩意儿了就去找她小徒弟。每天吃吃喝喝玩玩睡睡,日子比她这个宗主还要逍遥!

这回被扔出去几天,一回来就筑基了,还一次冲到了筑基中期,只能说明被她坑了的那小子体质也不简单,多好的女婿人选啊,可她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典型的用完就扔的渣女!比她还渣!!

老母亲站在飞舟甲板上,看着脚底抹油的女儿,忍住了伸手捞她回来的冲动……嗯,找她大师兄去了。等会还是跟靠谱的大徒弟聊聊天吧,免得自己被孽女气的早衰。挥手跟四徒弟打个招呼,一个闪身也不见了人影。

被留下主持大局的容薇只能正了正神色,然后任劳任怨的干活。算算时间,戚泉师叔应该要出关了,师傅无心宗务很正常……

回到宗门的每个人都各自干自己的份内事去了,一切都很正常。唯有秋如意这个往日整天无所事事的人,突然忙了起来。她一忙起来,主峰上上下下的人都有点心惊肉跳。

素来沉稳淡定的秋月宗大师兄白凤楼今日突然心有所感,准备立马闭关去,结果在启动阵法之前,一道绿色的身影从门缝闪了进来。他端着平静的脸色,压住抽搐的嘴角,努力保持微笑:“小师妹,你回来了”?

秋如意毫不客气的瘫倒在白凤楼的软塌上,嘴里直嚷嚷:“大师兄,这次你可把我害惨了,快来给我看看,你的符宝把我炸伤了,好疼好疼……”

白凤楼只能认命的矮身查看秋如意的伤势。

瓷白的小手臂上,只剩下浅浅的划痕,估计飞舟再晚半天回来,这划痕都要消失不见了。白凤楼一阵无语,盯着那节藕臂,他忽然发现有些不对,旋即肃声责问:“如意,你的守宫砂呢?这次出去被谁欺负了?”

本来还想撒娇求安慰的秋如意瞬间僵住了,她都来不及想这做错事被老父亲抓包的既视感是怎么产生的,只想知道此刻开溜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