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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绵打开手机上的微博。

都不用问江雪那部剧叫什么,热搜第一就是它。

#雪月瑶台花如许 即将开机#

只是这个剧名,薛绵完全看不懂它要表达的内容或者主题是什么。

“怎么样?这名字是不是很有意境水平?”江雪继续当着夸夸群的群主,“原来的小说名叫《半夜三更,师尊与我剪烛花》,表达太直白,还是含蓄点好,档次一下就上来了。”

是含蓄多了,但薛绵认为还是小说名更容易理解,不过她还是理智地选择手动闭麦,不反驳是最好最快结束话题的方式。

下一条热搜#吴梓夏和萝惜萤的适配度#,吴梓夏是江雪追的姐姐,萝惜萤是这部剧的女主名。

该词条下面,除了一些原着党不满,说硬买热搜尬夸外,大部分都是吴梓夏的粉丝在说她和女主之间的共同点,甚至连两人都不太能吃辣的口味偏好,也被翻了出来,说她就是天选萝惜萤。

薛绵简直叹为观止,这也能算?

但好在没有任何和自己有关的消息,也没有Eioc美妆杂志的消息,可能是国外更火,国内不太关注的这些事吧。

总之,薛绵放下心来。

再说,今天的打脸进度都增加过了,再冒出来其它事情,确实不太礼貌。

她退出微博,在脑海里查看系统面板。

顾言是和秦之柔离开时,他的进度增加7%,现在来到了21.1%。

而秦之柔的进度增加,是在自己和叶以晴分开没多久后,增加了12%,目前进度到了47.9%。

即便用脚趾头想,薛绵都知道肯定是叶以晴搞了些事,和秦之柔之间产生关联,只是不知道她具体做了什么,又会引发多大影响,才能导致增加这么多量。

正思索着可能是什么事,班群又发通知,申请奖学金和助学金的同学,请按照通知准备材料,在截止时间前提交。

薛绵放弃思考叶以晴的事,转头研究起助学金的材料要求,唉,她的期末成绩就别想奖学金了。

江雪也看到了申请奖学金的通知,哀嚎一声:“说真的,要不是大学没有快班慢班之分,我都要怀疑咱们二班是慢班了,期末的年级前四,居然没一个是咱们班的。”

她从薛绵面前,又晃到宋书亭的书桌旁,情绪激昂:“书亭,你是我们寝室考得最好的,加把油啊,干死其它三个班!”

这话说的有意思,薛绵抬头,果然看到宋书亭眼里闪过一丝无语。

宋书亭的嘴张合几次,想说江雪把追星的时间用在学习上,也不至于班上倒数第七,做什么把希望寄托到她身上?

但最终她还是勉强回了个“哦”。

“年级第一估计很难超过了,乔晓诗的成绩你们知道吗?足足高第二名21分呢!吓人。”说这话的是徐琉璃,她正在阳台晾衣服,听见这个话题也加入进来,分享她的消息。

宋书亭这才有点反应:“乔晓诗是一班的,第二名金成是四班的,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问了其他人,然后他们三个班的成绩单,就都有了啊。”比起专注学习或专注游戏的大学生,徐琉璃平常更像是个探子,成绩平平,班上排十五名,但交友广泛,就像是进学校专门拓展人脉一样。

除了年级大课是四个班一起上,平常的专业课,通常是二班和三班一起,一班和四班一起,再加上薛绵因为要打工,没参加任何社团,和同届的人打交道的机会就更少了,所以一班、四班的人员,她几乎都不认识。

听见徐琉璃的话,她不禁问道:“琉璃,你和乔晓诗熟吗?”

“暂时还不熟。”

这样啊,她还想着,能不能打听到乔晓诗平常都怎么学习的,看什么课外书之类的,也好跟着提升自己一下。

但有时候人与人的相遇,就是这么巧。

大概一周后,薛绵照常在喵喵喵文具店站岗。

“你好同学,麻烦帮我打印一下东西。”一个女孩将u盘递给薛绵。

薛绵将u盘插进电脑,正想公式化地询问要打印哪些文件,就瞧见扫描出的u盘名,是乔晓诗。

“我看看,嗯,就打印这个演讲合集,和这张课表,演讲合集麻烦打印成双面。”单面一张一毛,双面的话是一张一毛五,这样比全打印成单面便宜。

“哦哦,好的。”薛绵开始操作,等打印机吐纸期间,电脑界面还停在她的课表上。

选修课安排得满满当当,每天都相当于高三满课,只是没有早晚自习而已。

通过专业课的名称,薛绵再次确认,应该就是他们的年级第一乔晓诗。

用订书机将演讲合集装订,薛绵将东西交给她,瞧她出了店门的方向,应该是图书馆。

那种未曾在宋书亭身上感受到的着急,在瞧见乔晓诗的准备后,薛绵终于有种无处下手的急迫感。

她们英语专业,会在大二下学期开始学第二外语,因此选修课需要的学分,大部分人都会在大一和大二上学期修满,不然到时候会忙到飞起。

再往后到大三了,根据自己的发展方向,他们还要准备专八、雅思和托福的考试,如果有想读研或者考公的,还得花时间准备考研或者国考、省考的内容,哪里还有空余去慢吞吞地修选修课的学分?

所以看似很有空闲的大学生活,稍微看得长远一点,就知道留给玩乐的时间,几乎没有。

“同学,请问0.5mm的漫漫家黑色笔芯没有了吗?”

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薛绵的思路,她赶紧回复并走了过去:“应该就在你面前的架子上挂着的,没有吗?”

她走到架子前查看,又仔细寻找,终于发现是有人随手放,遮住了顾客想要的那款笔芯:“是这个吗?要几支?”

给这位客人结完账后,她又回到架子前,重新整理摆放,可脑子里还是在想刚才的事。

她不是不清楚她之后的每一步,而正是因为清楚每一步,才会更加难受。

恰如此刻,她在这里整理货架,而乔晓诗在图书馆里读着最新版的美国政选演讲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