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觉着,我会是那个结束仇恨之人吗?”
“在我眼里,能结束中州仇恨的自然只有你一人,活着说你才是那个开始,相信经过一代代人的努力,中州和北漠不会再有这么深的仇恨。”
冷无双笑道:“在歌儿眼里我总是什么都能做到。”
“你本来就是什么都能做到啊,不是在我眼里,是本来就是如此。”柳轻歌回眸一笑。
“我哪里有那么好,就如今日——”
“你也知道你隐瞒我不对,那你今后还会隐瞒我吗?”
“自然不会,同一个错误我不想犯两次。”
“那我便原谅你了。”柳轻歌莞尔一笑道。
听到柳轻歌真的原谅了自己,冷无双抱着柳轻歌,感觉自己的脚步都要飞了起来:“太好了我的歌儿不生气了!”
“你这是要干嘛!快放我下来!”
“不要,这辈子都不想放手。”
“你可真傻。”
“有歌儿傻吗?”
“我哪里傻了?”
冷无双神秘一笑道:“若不是这么傻,怎么会嫁给我?”
“算是有眼光吧,这不我的夫君不仅仅成了将军还成了中州之主,你说我这算不算有眼光。”
“自然算是有眼光,我更没想到我的歌儿不仅仅是柳家的少主,更是东皇的公主。”冷无双看着柳轻歌忽然感觉恍然入梦一般。
“无双,如今轻歌商会刚刚安定下来,基本上所有难民都转移了过去,一切都需要我,过些日子我便要过去了。”柳轻歌道。
冷无双心中不免有几分难过:“歌儿,有时候我真希望你我只是一对普通夫妻,这样就不需要有这么多的分别。”
“有时候的分别是为了以后更好地相逢,当你我都能得偿所愿之时,这天下也就真的太平了。”
”冷无双在心中默念一遍,嘴上也忍不住说了出来:“天下太平。希望这盛世将来都能如你我所愿一般。”
“会的。”
……
不过五日的光景柳轻歌就来到了轻歌商会的所在地,翠竹大老远地看到柳轻歌便激动地挥着手道:“家主,家主!”
也因为翠竹在这声欢呼,越来越多地人围了上来,他们看到柳轻歌心中都是雀跃无比,这柳轻歌不仅仅是轻歌商会主人,更是他们所有难民的大恩人。
“翠竹。”柳轻歌刚下船就抱住了翠竹。
“少主,这么久都不见您,我差点都以为您不回来了。”翠竹有些激动地说道。
“怎么会呢,轻歌商号可是我一手创建起来的,我可不会把它就这样轻易地舍掉。”柳轻歌半开玩笑道。
“有冷将军在,您怕是已经乐不思蜀了吧。”翠竹嗔怪道。
“可是我人在北漠,心始终都在你们这呀!”
“家主就会说笑,如今北漠的局势如何了?”翠竹问道。
“如今北漠已经被无双控制在手里。”柳轻歌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免不了有几分尴尬。
说到底北漠对他们轻歌商号而言并没有太大的仇恨,相反在轻歌商号最难的时候,北漠给轻歌商号帮助很多。
也因为这样,大家都对北漠做出背弃盟约之事感到不理解。
翠竹虽然有几分惊讶,但早在之前天机阁就曾暗中调查过冷无双的全部过往,包括冷无双的身世,以冷无双的身份能当上北漠之主她并没有多少意外。
毕竟北漠出兵中州,若冷无双趁此机会直接攻打中州,这简直是最绝佳的机会。
稍微能对眼前局势作出判断的人,都对这个结果不意外。
“这样也好,那样将来和北漠之间我们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间隙,也因为冷将军的原因,我们可以和北漠的关系可以重新搭建。”
柳轻歌听到后心中一阵难过:“覆水难收,也许我们与北漠之间没有多少仇恨,但中州与北漠之间的仇恨有着太多。”
“小姐说得对,但是小姐之前和冷将军做了那么多,相信中州的百姓不是那般不近人情之人。”
“希望吧,之前对中州发动战争之人,大多都死在了冷无双的剑下,他如今铁血手腕倒是可以震慑北漠一时,若是不能再次把北漠的民心拿捏住,日后北漠有打着为拓跋元羽谋事而起义之人怕是络绎不绝。”
“家主你既然知道这样,听你的语气很想帮冷将军,为何你选择这时离开了冷将军?”翠竹有些不解地问道。
“人呢,总要学着自己长大,况且他本身就是参天大树,很多事没有我他也一样能办成。”柳轻歌此时心中无比自信。
“家主,深谋远虑不是我等能看破的。”翠竹叹道。
“那当然了,若是一般人能在这荒岛干出来一番天地,若是一般人能乱世救了这么多难民?”翠柳说着说着就像是自己干了这么多事一样,颇为骄傲。
“你啊你啊,都老大不小了,说话还是这般莽撞。”翠竹有几分无奈。
“姐姐,你也逼我虚长不了我几岁,我们都是自幼陪在家主身边,如今家主彻底能独当一面了,姐姐心中就没有什么波澜?”翠柳看着这般淡定的翠竹,她是不信的。
“我自然也很骄傲。”
“那不就是了,归根结底,姐姐与我并没有多少区别。”
“你啊。”
“我看翠柳这样就挺好的。”柳轻歌笑着说道。
“小姐你就宠着她吧!”
“什么时候看到你们都嫁人,我也就放心了。”柳亲哥叹给道。
说到这翠竹脸上一红道:“小姐,我要嫁人了。”
“真的,那太好了,是什么人?我可认识?”柳轻歌眼神十分惊喜。
“小姐应该见过,就是鹿仁甲。”
“什么?是他?翠竹你可是自愿的?”柳轻歌惊讶地看着翠竹,眸色中带着不可置信。
“怎么?少主还不信吗?”
看着眼前的翩翩少年郎,柳轻歌揉了揉眼睛:“你是?鹿仁甲?”
眼前的少年身材匀称,一袭金色的长衫衬得他肌肤如雪,完全没有俗气,和之前满身横肉一身铜臭的鹿人甲完全不一样。
“自然是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