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沉默之际,人群中一位道人出声询问谢逊的下落。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那道人一缕长须,头发灰白,身上道袍陈旧却整洁干净,左手持着拂尘,腰间挂着长剑,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打扮。
“这位道兄如何称呼?与我义兄有何仇怨?”张翠山不敢失礼,整理一番衣袖,然后拱手问道。
“张五侠请了!贫道青海派太虚子,我两位师兄死在谢逊手中,还请张五侠告知他的下落。”太虚子昂首挺胸大踏步走到众人面前,对着张翠山还了一礼,然后说道。
“原来是太虚子道长,在下有礼。”张翠山笑着说道:“贵派师兄丧于我义兄之手,在下也深感惭愧。只是我义兄的下落,在下实在不方便透露,还请道长见谅。”
“如此说来,咱们只有手上见真章了!”太虚子看了张翠山一眼说道:“张五侠刚才比试了一局,贫道不会趁人之危,还请武当七侠中谁没有出战,让他来迎战贫道吧。”
太虚子虽然是来寻仇的,但是不屑于趁人之危。
“道长请了!武当莫七领教道长高招!”莫声谷见状急忙出列说道。
本来张松溪打算下场,却被莫声谷一把拽住:“四哥,少林三僧还有空性没有下场,你得对付他才是。”
听到莫声谷的话,张松溪抬头看了看空闻身边的空性,然后点点头让莫声谷出战太虚子。
“莫七侠大名,贫道早有耳闻,今日有幸领教,此行不虚了。”太虚子把拂尘一甩,插在腰间,然后抽出长剑,对着莫声谷说道:“刚才已经看到宋大侠和俞二侠的武当拳脚功夫,你我二人比试长剑如何?”
“在下奉陪!”莫声谷对着太虚子拱拱手,然后抽出长剑,摆出‘万岳朝宗’的招式。
这是武当弟子与长辈对战时的起手式,莫声谷见对面道长年长,又没有占张翠山的便宜,一举一动自然不能失礼。
太虚子自然懂得,脸上神色稍稍松缓,然后长剑一摆,对着莫声谷攻来。
青海派剑法以快着称,太虚子长剑既出,迅如闪电,快若疾风,对着莫声谷当胸刺去。
莫声谷丝毫不敢大意,长剑一晃,用剑身挡住太虚子的剑尖,然后长剑翻转,刺向太虚子手腕上的神门穴。
太虚子侧跃一步,长剑自下而上刺出,似乎要把莫声谷劈成两半。
莫声谷脚下一蹬,身形向后飘了半丈,双脚刚刚着地,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太虚子刺来。
而太虚子丝毫不慌,长剑同时刺出。
“啪!”两人剑尖对撞在一起,溅出一片火花。
“哇!武当剑法果然不俗!莫声谷不愧是武当七侠,这把剑在他手里仿佛活了一般!”旁观之人出声赞道。
“那青海派的道长也不弱呀!就他起手的两招迅如闪电快若惊雷,一般人恐怕早就被他制住了!”另外一人出声赞道。
旁观的宋远桥等人自然看出,这青海派的太虚子战力不俗,而他们的七弟莫声谷近几年来武功进步神速,武当七侠之名更副其实了。
卫壁看着太虚子如此厉害,心中疑惑,这人为何在原着中没有出现?
青海派?卫壁想了半天,似乎谢逊在找成昆复仇的时候,除了夺取崆峒派的七伤拳谱,还闯过青海派,虽然伤了几人,但是他几乎丧命于此,他在冰火岛上谈起此时,也是心有余悸。
此刻,太虚子和莫声谷心中纷纷赞叹对方武功不俗,今日对手难得,两人都露出几丝笑意。
“流云剑!”经过几十招的对决,太虚子知道莫声谷不是一般的敌人,武当派武功果然不凡,于是太虚子直接使出他的拿手剑法。
青海远在西域昆仑,日落西山之时,阳光射在云霞之上,光芒四射,变幻无常。
而太虚子根据这景观,融合青海派的剑法,自创了一套流云剑,这套剑法行云流水变幻无常,常人难以抵挡。
莫声谷脚踩八卦布,长剑挥舞护住周身穴道,打算与太虚子比试耐力,消耗他的内力。
却没想到两人你攻我守又进行了百余招,太虚子仍然不见困乏之色。
莫声谷心中赞叹之余,手中剑法也换了。
见太虚子长剑刺来,莫声谷运起内力,剑身拍在太虚子长剑之上,然后长剑顺势刺向太虚子胸口。
见此情形,太虚子丝毫不慌,长剑竖在胸前,挡住莫声谷的攻击。
却没想到,莫声谷的剑尖距离太虚子长剑不到三寸之时,剑尖突然弯转,犹如灵蛇出洞一般,一剑刺在太虚子的左臂之上。
“啊!”太虚子被刺了一剑,感觉一阵疼痛。多亏莫声谷对他印象不错,长剑刺破肉皮之后就停了下来。
“道长承让了。”莫声谷见太虚子不再反抗,于是抽回长剑,对着太虚子拱手道。
“莫七侠武功卓越,贫道甘拜下风。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太虚子知道自己输了,也没有打算狡辩,直接询问道。
“这剑法是武当七十二路绕指柔剑法,正是家师所创。”莫声谷脸有豪色的解释道。
“好武当剑!好张真人!”太虚子长剑插回剑鞘,对着武当派所在方向拱拱手。
“道长远来是客,请上座!”张三丰站起身来邀请道。
“张……张真人,多谢……款待!”太虚子闯荡江湖多年,今日武林泰斗张三丰邀请他入座,直接让他那颗尘封多年的道心,再次激烈缠斗起来。
“道长的青海派剑法果然不俗,声谷是胜在了出其不意。”张三丰对太虚子感观颇好,一边邀请他上座,一边夸赞他。
“张真人过誉了,武当剑法变幻莫测,在下输的心服口服。”太虚子急忙说道,笑话,谁敢说武当剑法差?让他来比试比试?
空智此刻依然恢复神智,见太虚子剑法高超,心中一喜,以为少林一方会再胜一场,却没想到莫声谷使出武当七十二路绕指柔剑法,出其不意胜了太虚子,如今太虚子这人都被张三丰请到了武当一方,这让空智十分郁闷,刚刚被空闻内力疏通的经脉,此刻又有些拥堵。
空闻自然知道空智的神情变化,“师弟,世事变化,切莫太过执着。”
“阿弥陀佛,师兄佛法高深,师弟甘拜下风!”空智脸有愧色的低头应道。
“……”谁他娘的想佛法高深了,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很冥想我们败了,纠结有鸡毛用啊,空闻心里嘀咕道。
张松溪见在场众人都陷入迷茫之中,急忙出声说道:“各位武林同道,今日大家来到武当山为家师祝寿,我武当上下感激不尽。正如之前所说,我五弟之事今天不合适谈论,不如六月初六,我武当派在黄鹤楼邀请中人参与,到时候定然给大家一个交代如何?”
“不行!张翠山一定要把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说出来才行!”人群中有人喊道。
“刚才少林方丈空闻大师和空智大师与我武当派立下赌约,负方要按照正要的要求去做。刚才是哪位说话?请站到前面来理论。”张松溪朗声说道。
空闻和空智都蔫了,你是哪位?有资格在这个场合说话?还直呼我五弟的大名,这还是想让我张松溪拍死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