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巴可以感觉对面两人不好相与,本想提醒知府小心应对,却没想到他让自己去擒下对方两人,安思巴心头瞬间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
不过,汝阳王派他来保护知府,如今知府有难,无论如何安思巴也不能后退。
想到这里,安思巴跳下马来,扶正喇嘛帽,整理红色袈裟,然后对着面前两人喝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卫壁和韦一笑对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喂,你们两个笑什么?”安思巴愤怒的喊道。
“就你这么个喇嘛,值得我们两个一同出手?”卫壁摇摇头,对着韦一笑说道:“大哥为我掠阵,若是有人敢上前来,你就直接把他拍死!”
韦一笑呲着牙嘿嘿一笑:“放心吧三弟,大哥虽然寒毒痊愈,但是颇为怀念吸食人血的滋味!”说完顺势舔了舔嘴唇,吓得众鞑子后背发凉,直冒冷汗。
“大喇嘛,你还有何遗言要交代?”卫壁看着安思巴说道。
“哼,小子,你到底是何人?”安思巴不由得问道。
“在下卫壁,请教高姓大名!”卫壁正式回道。
“喇嘛密宗传人安思巴!”安思巴双手合十郑重行礼道。
“灵智上人可是与你同宗?”听到此人是密宗传人,又会大手印功夫,这让卫壁不由得想起完颜洪烈收买的灵智上人。
“你竟然知道他老人家名声?在下正是他第五代弟子。”安思巴没想到灵智上人在中原闯下如此大的名声,就算是眼前的年轻人都知道。
“好!你密宗的大手印和毒砂掌非同凡响,我倒要领教一番。”卫壁甩开衣袖,对着安思巴摆摆手。
安思巴听到卫壁叫破他的武功,内心出现一丝慌乱,随即安慰自己,肯定是当年灵智上人威名太盛,导致江湖几代人迟迟不敢忘记他的威名。
眼前之人就是一少年,即使娘胎里开始练武,能有多厉害?
想到这里,安思巴双手合十,双腿屈膝前后站定,摆出童子拜佛的招式。
“着!”卫壁冷喝一声,双掌一分,脚下一蹬,身体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安思巴激射而去。
见卫壁使出双峰贯耳,安思巴双掌分开,迎向卫壁双掌。
密宗毒砂掌威力无穷,当年的王处一就是被灵智上人的毒砂掌暗算,所以卫壁直接运起九阳真气抵御。
“啪……”两人手掌拍在一起,声波震得周围飞沙走石。
卫壁只使出了四分力,却被安思巴震退三步,而安思巴也被震退了两步,在众人看来是安思巴更胜一筹,而卫壁如此表现,自然是为了麻痹对方,让他们放心和自己打下去。
见卫壁比自己多退了一步,安思巴心中大定,同时也暗赞道:这少年果然不同凡响,小小年纪竟然几乎赶上自己,若是多给他几年,那还得了。
如此一来,安思巴有了杀死卫壁的念头。
安思巴左手毒砂掌,右手大手印,双掌呼啸着向卫壁拍去。
卫壁左臂横摆,左掌缓缓拍出,右掌紧随而上,双掌一前一后向着安思巴手掌迎去。
“嘭——”两人双掌拍在一起,均被对方的真气震得脚掌陷入土里三寸深。
安思巴憋得脸色通红,脖颈鼓起,卫壁满脸轻松之色。
当卫壁注意到安思巴的脖颈之时,突然想起当年灵智上人的武功罩门就是脖颈,于是双臂灌注九阳真气,把安思巴震开,然后脚下使力,一个侧空翻跃到安思巴身后,一把捏住安思巴的脖颈。
而安思巴被卫壁捏住脖颈之时,仿佛待宰的羔羊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安思巴,你要死要活?”卫壁问道。
“要死如何?要活如何?”安思巴仿佛认命一般沉稳的问道。
“要死好说,我内力一吐,送你去找灵智上人!”卫壁说着,手上灌注内力,安思巴瞬间感觉头晕眼花,仿佛要丧命一般。
“要活!”安思巴瞬间说出心中真实想法。
“那你让他们丢下武器投降!”卫壁知道对方不可能因为一个打手投降,只能通过这事给高雄争取时间。
“他们不会听得。”安思巴知道自己的地位,低着头说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惊喜呢?”卫壁说完,对着被盾牌守护着的濠州知府说道:“对面的鞑子知府,我说话你听得到吗?”
“自然听得到。”知府呵斥一声。
“好!现在你们王爷派给你的高手被我擒了,我若是把他杀了,你们王爷会不会怪罪于你?”卫壁笑着问道。
“汝阳王雄才大略,自然不会因为安思巴大师而怪罪于我,毕竟安思巴大师的任务是保护我。本末岂可倒置?”濠州知府不屑的说道。
“汝阳王?察罕特穆尔?”卫壁试探性的询问道。
“大胆贱民,竟敢直呼王爷大名!”濠州知府厉声呵斥道。
在这名知府看来,南方汉人是四等人中的最低等,见到蒙古人就应该有低人一等的感觉,如何能够直呼王爷大名。
“哈哈,看你这反应,我猜的不错。”卫壁低头看着手里的安思巴说道:“若是汝阳王派你出来的话,那的确是因为你不咋的,在他身边也没什么用。毕竟玄冥二老和阿大阿二阿三等人比你强太多了。”
“你……你怎么知道?”安思巴不可思议的看着卫壁,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不仅武功高强,而且什么事情都知道,这让安思巴有一种无力感。
“安思巴,你现在的武功,回到察罕特穆尔身边也没有什么用。不如这样,我放你回藏边,你潜心练武。等哪天我的军队打到藏边,你要带领他们归顺于我,到时候我封你为活佛如何?”卫壁笑着说道。
“此……此话当真?”安思巴瞪大眼睛看着卫壁,仿佛要确定他这句话的真假。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卫壁淡定的说道,然后把安思巴脖颈松开:“你大手印的解药给我,我的士兵不能枉死。”
“此刻恐怕已经晚了。”安思巴虽然如此说,但是还是把手掌伸进怀里掏出解药,递给卫壁。
“放心,我用内力帮他逼出部分毒素,然后又点住他胸口大穴,应该可以延长几个时辰,此刻有了你的解药,他的命算是保住了。”卫壁接过安思巴的解药,然后递给韦一笑:“大哥,你再跑一趟,回庐州把解药喂给陈小六吃。”
韦一笑也不迟疑,对着卫壁点点头,然后脚下如装了弹簧一般,跃至空中折而向南。
“为什么?他只是一名哨探,你又是耗费真气,又是派人送解药,值得吗?”安思巴不可思议的看着卫壁询问道。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他是我的士兵,更是我的兄弟,我不允许他们在我成就大业之前丧命!”卫壁淡定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