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宋远桥正在真武殿值守,应该来协助他的俞岱岩迟迟没来,于是他派弟子去俞岱岩院子询问状况。
“启禀大师伯,三师伯不在屋里,这里有一封信,是三师伯留给你的。”这名弟子的张松溪的弟子,称呼宋远桥与俞岱岩为师伯。
“哦?快拿给我!”宋远桥急忙接过这名弟子手里的信,将俞岱岩的信封接过来查看。
信中写到:大哥、二哥、四弟、六弟、七弟,见信如见人。虽然伤我四肢的罪魁祸首已经擒住,但是听他们招供,金刚门在当地无恶不作,就算是普通百姓,惹到他们都要被打断手脚。于公于私,俞某也不能置之不理。
思虑再三,俞某决定,要去给他们一个教训。
“哎呀,我的三弟,你怎么能自己去呢!”宋远桥说道:“况且五弟刚刚去了昆仑山光明顶,你为何不跟着一起去呢?”
宋远桥继续看下去,直接信中写着:我此去既是报仇,又是惩恶,五弟带着弟妹和三个孩子,不可随我犯险。众兄弟不要来找我,我孤身一人,行事方便,勿念。
“三弟啊,我们怎么会不念呢。”宋远桥抱怨了一句,然后让弟子急忙去找俞莲舟等人。
过的片刻,俞莲舟、张松溪、殷梨亭、莫声谷全部来到大殿之上。
“大哥,出了什么事?”俞莲舟急忙询问道。
“你们快看!”宋远桥把手中信封递给俞莲舟。
俞莲舟急忙打开信封,张松溪等人围上来一起查看。
“呀,三弟糊涂啊,金刚门能够培育出阿二阿三这种人,又怎么会没有高手坐镇呢?”俞莲舟叹息道。
“大哥,我们赶紧去找三哥吧?”莫声谷急忙呼喊道。
“是啊,大哥,我们赶紧去吧。”殷梨亭虽然性情软弱,但是义气过人,师兄弟几人多年来感情犹如亲兄弟一般深厚,如何忍心他孤身犯险。
“四弟,你怎么说?”宋远桥对着张松溪询问道。
“大哥,阿二和刚相被擒回来,一直是三人派人看管。”张松溪说道:“我们去之前,要好好审问他们一番,看看金刚门的底细如何,然后再向金刚门赶去。”
“好,四弟此言合理。”俞莲舟赞同道。
“走,我们一起去。”宋远桥再也无心处理其他事情,于是带着俞莲舟等人向着俞岱岩的院子赶去。
待来到关押阿二的地方,张松溪提议道:“大哥二哥,你们提审阿二,我和六弟七弟提审刚相,就问我们路上商量的那几个问题。待他们回答完之后,我们看看他们两人回答的是否一样。”
“如此甚好,四弟果然机智过人。”宋远桥赞道。
“好,那我们去找刚相。”张松溪一摆手,带着殷梨亭和莫声谷向着关押刚相的地方而去。
过了半个时辰,几人带着阿二和刚相的答案,来到真武大殿,双方开始核对他们的信息,发现关于他们门内有几名长老高手,阿二说有三人,刚相说有五人,恐怕中间有猫腻。
于是几人再次赶去审问。
经过一番审问,两人最后只得实话实说:“共有五名长老,加上掌门,一共六名超一流高手,实力都比阿二更强一些。”
宋远桥等人听到之后,脸色大变,纷纷表示马上下山救援。
“七弟,虽然金刚门情况紧急,但是武当山也不能离人,你要留下来坐镇才行。”宋远桥对着莫声谷说道。
“大哥,我哪是那块料啊,你让我冲锋陷阵还行,让我处理这些事情,还不如杀了我呢。”莫声谷急忙说道:“大哥,你是代掌门,处理派中事务多年,此番你留下坐镇才行。”
宋远桥担心俞岱岩,不肯留在山上,于是又劝说殷梨亭留在山上。
结果几人都不想留在山上。
“大哥,山上事务繁琐,我们处理不好,还是你坐镇吧,我带着众兄弟前去接应三弟。”俞莲舟说道。
“这……”宋远桥没有办法,只得应下来。
“你们一定要小心,不可硬闯。”宋远桥担心道:“事有不济,就赶紧带着三弟回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大哥放心,我们会的。”俞莲舟保证道。
“好,那你们就赶紧收拾下山去吧。”宋远桥知道,众人多耽搁一刻,俞岱岩就可能多一分危险,于是急忙回房收拾赶路必需之物,然后结伴下山而去。
再说俞岱岩,此次下山,是为了复仇,还有惩奸除恶,于是背着他的玄虚刀,脸上做了伪装,然后向着金刚门方向而去。
经过多日奔波,俞岱岩终于到了西域金刚门所在的小镇。
小镇人很多,很热闹,但是向人打听金刚门时,无论是商贾还是平头百姓,都警惕的看着俞岱岩。
有的人甚至对着俞岱岩吐唾沫表示唾弃。
俞岱岩猜想,金刚门是不是为祸一方,横行霸道太久了,竟然惹得天怒人怨,此番不除他们,天理难容。
赶路多日,俞岱岩先是找了一家客栈,包了一间房,休息几日,晚上出去打探消息。
经过多日打探,终于摸清了金刚门护卫的巡视规律,于是他决定今晚夜闯金刚门。
与此同时,俞莲舟等人也来到了这个小镇,多方打探金刚门的消息,只是双方没有照面。
俞岱岩换上夜行衣,背好他的玄虚刀,然后向着金刚门而去。
金刚门在这个小镇上十分显眼,金碧辉煌的庭院,占地几十亩,听人说都是实力发展起来之后,抢的附近百姓的地盘,然后一点点扩大起来的。
门口有几名护卫,俞岱岩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翻过十尺高的院墙,向着院内而去。
俞岱岩武当梯云纵造诣极高,飞上墙头、落地,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加上看门的护卫并没有高手,于是他们没有发现俞岱岩已经闯进去了。
院内金碧辉煌,灯火通明,中间一条青石板路,有十尺宽,而每隔一丈远,就有两根牛油蜡烛在道路两侧照明,照的院子里仿若白昼。
俞岱岩贴着墙根,隐藏身形,向着后院摸去。
哪里想到,这院子竟然有七进,气的俞岱岩火往上冒,这些畜生,这得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