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杉被死死禁锢在男人怀里,这时她才觉得害怕,惊觉男人和女人的力道差的太多,对方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就制服她,昨晚如果不是何敏程够君子,自己真的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她小脸煞白,咬着下唇哆哆嗦嗦带着哭腔请求道:“何总,你放开我,不然我就…我就喊人了。”
何敏程是存心要吓萧杉的,免得以后遇上类似的情况又心软往自己住处领男人,一想到这次是自己,下次谁知道是谁,不能想,一想就气的要爆血管。想到这些不由更是紧了紧手臂,侧首贴近女孩的耳朵厉声道:“现在知道怕了,还敢不敢带男人回自己的住处!!!”
萧杉紧紧咬着嘴唇忍着不流泪连连摇头,带着哭腔保证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何敏程见女孩可怜巴巴的保证,浓墨渲染的瞳眸,情绪翻涌,有心疼不忍,更的是浓浓的情欲。又抱了好一会,见女孩低声呜咽,终是克制而隐忍的松了手,放手忙脚乱的女孩退开。
萧杉胆颤心惊的跌坐回自己坐的椅子上,半天没有出声,何敏程也在平复有些躁动的思绪,沉默不语,两人都没说话,包厢就这样安静了大概十多分钟。
然后何敏程将放在桌上的手机盒推到萧杉面前,女孩惊魂未定,不明白何敏程又要出什么妖蛾子,抿紧唇怯怯的看向男人。
何敏程眼神安抚了的看着萧杉,沉着嗓音说:“手机摔坏了,这个赔你。”
萧杉惴惴的又偷偷看一下,结果被逮个正着,忙转开视线,还带着哭腔的嗓音娇娇软软说:“不用。原来的还能用。”
何敏程看着还宛如惊弓之鸟的萧杉,别开视线,终是心疼的轻声又带点哄人的语气说:“屏幕都裂了,你收下,就一个手机。”
然后又扫到桌上的书,转移语题道:“这书是给我的?”
刚缓过来的萧杉才想起事,就把书推过去,乖巧娇软说:“是。这套不错,应该适合你看。”
何敏程一直冷着的脸总算冰雪融,温声说:“书我收下,手机你收下,就当礼尚往来。”
何敏程见萧杉还有开口拒绝,抬手制止,又不怀好意的开口说:“还是你有其它想法。”
萧杉吓的差点惊跳起来,只能伸手把书又推了推,然后把手机拉近,想着赶紧走,离这种狡诈精明如狐狸的人远些,不然自己早晚被玩死。小心问:“何总,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何敏程也没再说什么,低垂着头若有所思的摆弄着手里的手机挥挥手说:“走吧。”
萧杉拿起手机,立马就走,就像有恶狗追似的。
萧杉揣着手机一路小心的回了房间,进到房间才觉得放松下来,刚刚何敏程的气场太盛,太吓人了。
萧杉坐着办公桌前对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才打开盒子取出手机开机,同时也把桌上的电脑打开来,联上网,查了一下价格,好家伙是自己半个月的工资。
取过已经开机的新手机操作进去一看,全触屏的和目前在用的全键盘手感差太多有点不习惯。
然后又想到好像吴澈和邱蝶绪也是春节后才换的这款手机,目前公司就他们俩用,有点情侣手机的意思,自己突然也用,还是出差买的,回去估计公司又要流言满天飞了,想了想,萧杉决定还是低调做人的好,然后,就把手机关机放回盒子里,直接放到行李箱最底下。
忙完这些,正准备上床补补眠,谁知道手机响起,萧杉见屏幕上邱蝶绪的名字闪烁,一边想着自己的午休时间这是泡汤了,一边赶紧摁下接键。
萧杉:“喂,邱总你好!”
邱蝶绪:“小萧,你是不是带了电脑和U盘出来?”
萧杉:“是。”
邱蝶绪:“那你马上去把我刚发你邮箱的文件打印三份拿到我房间。”
萧杉:“好的。”
萧杉回答,拿着手机回到桌前,但仍是礼貌的等那边邱蝶绪挂了电话,她才挂掉手机。快速登录邮箱,收了邮件,并把附件下载到U盘里,当然下载的当口还抽时间打开文件查看,看到是《宁海省关于药品招标征求意见稿》眼角不由抽了抽了。快速翻看了一下,没发现和之前流出来几稿有什么不同,就拿着U盘去酒店商务中心打印。
不是萧杉想吐槽,实在是宁海的药品一直是ZF牵头两年一招,原来应该是2009年7月到期之前,就进行新一轮的招标。
但这两年GJ对YI改新政不断,宁海省这边也是为了顺应GJYI改新政,做出符合GJYI改新政的招标方案,从2009年5月开始,就这个征求意见稿流出,刚开始文件一出,大家以为会如以往那般很快进入招标流程,都积极解读,全国各大生产企业和国代经销商的企业高层纷纷前来宁海省省会宁城,准备随时填报资料的。
哪知就见方案一稿又一稿的传出来,一直喊狼来了,却迟迟不见最终定稿,这都快一年了,这柄一直悬在宁海省药品代理商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迟迟未落下。中华文字搏大精深,所以每一次征求意见稿新版本流出,各方势力不是逐字逐句连标点都不放过的细细解读,就怕一个理解错误导致落标,未来两年在宁海省颗粒无收。
萧杉匆匆到二楼商务中心打印文件,付完款,边低头看文件,边往电梯走去时,被送客人去坐电梯往会客室走的何敏程擦肩而过,她甚至脚步匆匆都没有和男人打招呼。
何敏程也没想到刚见完没半小时又见到女孩,顿在脚步。看着萧杉走路不好好走路也不知道低头在看什么资料也不怕磕着碰着,也不和人打招呼匆匆进电梯离开,一幅不认识的样子,男人不悦的皱了皱眉,然后才往会客室去。
萧杉一边分心看文件,一边分心急着把文件送去邱蝶绪那,确实没注意到自己和何敏程擦肩而过了。
萧杉敲门,是邱蝶绪给开的门,她把文件递上,等她的指令准备随时离开。
出乎萧杉的意料之外,邱蝶绪没直接打发她走,让她进屋,三人一人一份文件细看。
一会儿吴澈开始打了电话出去,然后中间让邱蝶绪邀请何敏程来下。
何敏程一听是新的征求意见稿时,也大概明白萧杉的匆忙,也或者是职业习惯,保护商业机密,很快过来,进门看到萧杉努力保持一幅公事公办的面孔,也没说什么,只是接过她主动递过来的文件,细细的看起来,越看也是眉头蹙的越紧。
一会儿,吴澈等何敏程看完抬头与自己对视,眼中都是沉重。
因为文件中不仅保留前几稿的,“货票同行”、“两票制”等之外,首次出现了“全国最低价”、“阳光采购”这样的字眼。
“全国最低价好理解,什么又叫“阳光采购”。“何敏程疑惑的问。
吴澈叹了口气才说:“这个字眼,我之前听说过,打听后听说被否了,不知道怎么又出现在这版的征求意见稿中了,当时打听解读大概是:招标办会联合医疗终端制定一个产品目录,只有在这个产品目录的产品才能参加宁海省的药品投标,没有目录中的产品没有资格参与投标,那就不可能中标,也不能在宁海省销售。他的另外叫法是“按需采购”。”
何敏程听完,半晌不语,才问:“可是产品批文可是GJ发的,怎么连参与的游戏规则都没有。”
吴澈无奈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之前一直没被有采纳,但这次提出“阳光采购”同时,听说给上面附了军令状,表示可以让这次参与投标的产品降价至少30%以上,响应号召提出了推翻以药养医,压低药价,宁海先行做试点,简称“宁海模式”。
何敏程、吴澈和邱蝶绪几人又分离了各自对文件的解读和分析,也捋了捋GJ最近陆续颁布的新政策,才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