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敏程的身子凝滞半刻,半晌萧杉惶惶不安的抬头,迷朦的泪眼中看见男人的脸,汗水从他额头滑落,落在她的锁骨上,然后他钳紧她的腰,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冰冷的眼眸中透着无限的不悦质问:“萧杉,你在为谁守身如玉?”
萧杉被问住,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小声解释:“没…没为谁,只是单纯的没遇见那个人。”
何敏程翻身下床,拉过被子给萧杉盖上,侧身坐在床边,抬手搓了把脸,才力持镇定问:“什么意思?”
萧杉把被子拉高盖到自己的下巴,身体在被子下不动声色挪远了些,才端着小心谨慎的轻声说:“就是没碰到对的人。”
何敏程仍是不悦的冷声问:“那是什么样的人,是你认为是对的人?”
萧杉沉默,她又没遇到她也不知道,所以回答不了。
何敏程皱眉,有些烦躁的催促:“说啊,怎么不说了,你不是一向伶牙俐齿,言语周到。”
萧杉有些害怕的忍不住又往和他相反的方向挪了挪,然后才老实交待:“我不知道。”
何敏程拿过床头柜上一瓶只剩一半的矿泉水拧开一气喝完,眼角余光看女孩一副欲言又止,语气不善的开口问:“你逗我呢。”
萧杉怯懦说:“那瓶是我喝过。”
何敏程斜了她一眼,毫不留情的直接戳穿她的小心思:“不要转移话题。”
萧杉脸一红,到底吐了句有价值的话:“我心动的人。”
何敏程琢磨几分钟后,眼带探询的问:“也就是说如果你对我动心,你就把你的第一次就给我。”
萧杉猛地坐直了,脸上写着不可思议,气愤问:“你们男人就那么在乎女人的第一次。”
何敏程长叹一口气,低头哑声说:“我没有处女情结,我只是抗拒不了你。”
萧杉闻言头皮发麻,缩回枕被中,低声轻喃:“我不想不走寻常路,我就想正常的结婚生子。”
何敏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可能也是累了,索性侧也靠坐到床头,侧头眯着眼睛和萧杉对视片刻,只把她看发怵的移开视线,眼神到处乱飞,男人的眼神越发清明,开始揣测:“这就是你对我总是敬尔远之,保持客气疏离的原由。”
萧杉轻轻的咬住嘴唇,低头不语,一副被说破心事的样子。
何敏程闭上有些酸涩的眼睛,抬起左手覆在自己的额上,明知答案却还是一再确认:“所以,你对我也不是完全没感觉,是吗?可是为什么,在此之前你并不知道我以前的那些事啊?”
萧杉撇撇嘴,不敢造次实话实说:“没有为什么,纯粹就是觉得你不是我能招惹的人。”
何敏程睁开眼不可置信的转头盯着萧杉说:“就因为你觉得!”
萧杉被盯的头皮发麻,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头。
何敏程顿感挫败,生无可恋的闭上眼,直接在床上躺平,过了好一会儿才泄气发问:“女人的第六感?”
萧杉轻轻应了声“嗯”。
何敏程本来觉得开了快六个小时的车,身体有些累,这会儿他是觉得也有些心累了,不顾形象的蹬掉脚上的鞋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有些无语说:“大晚上,也累了,其它事明天再说,先休息。”
缩在床的另一边,都快掉到地上的萧杉吃惊的看着何敏程一副理所当然的躺在床上的样子,差点怀疑是这是他的房间,不是自己的,忍了半天怕再不开口男人都要睡着了,才鼓起勇气说:”何总,这是我房间,你还是回自己房间休息吧。”
何敏程用满含睡意的声音,不满的说:“这都几点了,将就到天亮再说。”
萧杉还是弱弱的反驳说:“孤男寡女的不好吧?”
何敏程冷哼:“你现在跟我说这个会不会太迟了一点,我们又不是没一个房间过,再说你知道我为了过来找你,你知道我一个人开了多久的车?”
萧杉小声抗议说:“我不知道,再说也不是我让你来的啊!”
何敏程倏尔睁开眼,气笑了,斥道:“你还敢说,一个单身女性在独自在陌生的城市,手机不接,酒店房间电话也打不通,我能不着急。你个白眼狼。”男人边骂边侧头去看酒店座机,见座机的话筒被提起放到一边,更怒了,声音都冷了三分,寒声质问:“你做什么把听筒提出来?”
萧杉被骂的脖子都短了几分,听他满是怒意的冰冷语调,飞快的的抬眼觑了眼何敏程的脸色,吞吞吐吐的有些难为情:“那个…就是那个…?”
何敏程警觉,瞬间从床上坐起身,目不转睛的盯着萧杉问:“哪个?是什么让你难以启齿?”
萧杉脸红,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声音低若跟蚊吟:“就是这个酒店有点乱,晚上九点以后总有人打座机问要不要特殊服务。”
“那你还敢一个人在这住!还住了这么多天!”何敏程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不少。
萧杉讪讪的,小声辩解:“这家已经是这个县城最好的酒店了。”
何敏程冷冷问:“那还不回去,这里有什么让你乐不思蜀?”
萧杉:“我就是还差大金湖没去逛呢。”
何敏程简直要被她的说辞气死,于是忍不住开口怒问:“你觉得玩重要还是安全重要?”
萧杉心虚的摸摸鼻子说:“这不是来都来了,不去多遗憾。”
何敏程坐直居高临下斜睨着缩成小小一只的女孩,半晌无语,最后直接宣布:“你还要呆几天,我都留下陪你,但是为了安全,我们必须一起住。”
萧杉闻言瞠目结舌,牙齿咬着唇也不说话只是警惕的盯着何敏程看,还动手拉高被子,直接盖到自己鼻子,只露出一双带着警惕的眼睛。
何敏程直接被她气乐了,眼含嘲讽,带着十足的流氓气说:“我真想做什么,你逃的掉。”
萧杉秒怂,别开眼,眼神乱飞,敢怒不敢言。
何敏程满意了,又躺下,说“累了,先睡。”
萧杉听的心虚,沉默一会才鼓起勇气叫:“…何总…”
想问出一直想问,何敏程闭目送礼,有些昏昏欲睡,低沉的应:“嗯。”
萧杉语带惭愧问:“你怎么来了,怎么…?”
何敏程也不在遮掩,直言:“我听说了你的事,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实在不放心,我让董新武问了你的去向。就从鹭城开了六个小时的车过来找你。”
萧杉更不安了,糯糯说:“我没事。”
何敏程不忍在责怪的,放柔声音问:“为什么不接手机。”
萧杉:“静音了。”
何敏程:“这么晚,没睡,在干嘛?”
萧杉:“切水果。”
何敏程困惑的睁开满含睡意的眼睛问:“什么?”
萧杉手忙脚乱的从被子里爬出来,在被子中找到被冷落在床尾的平板打开游戏界面展示给他看。
“槽。”男人低声骂了句国粹,这会累的困劲上来,闭上眼睛低声说:“先睡,其它的明天在说。”
萧杉僵着身子又躲回被子里一动不敢动,没一会儿男人呼吸沉稳,以她的经验何敏程是睡熟了,萧杉想到这脸又红了,这怎么她都有经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