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丽局促不安地回答：“是啊，就这些。”
罗宗华：“他们有没有问你有些关键日期都在哪里？在做什么？”
周丽：“没有，就给我的衣服都拍了照片，还拿走了我几件衣服。”
罗宗华：“这么……奇怪？”
周丽着急得快哭了：“是啊。罗老师，是不是他们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啊，我好害怕。”
罗宗华那边稍微沉默了一下，似乎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没事的，不用怕，你又没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
帮着在Atm机取钱的银行卡和密码是我提供，要说有问题也是我的问题，而不是你的问题；
而你带我女儿去玩一两天就更谈不上什么罪过啦；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
周丽提醒道：“还有……是我帮您把赵婷婷的车开到市郊去的，这个也没有问题吗？”
罗宗华答道：“没事的，这能有什么问题呢？你又没有将车据为己有，只是把车挪了个位置，最后用车的还是我啊，要追究也会追究我的责任啊。”
听罗宗华这么说，周丽紧张的表情稍微舒缓了些：
“真的吗？罗老师，你可不能骗我。要是我去坐牢的话，那我就全毁了。”
罗宗华：“放心吧，万事有我呢，你不用担心。”
“好吧。”周丽迟疑着挂断了电话。
……
“所以，洛山县一中可能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两人闷坐了一会儿，刘奕帆忽然思索着问道。
“怎么说？”对刘奕帆的主动思考，李牧然觉得有些欣慰。
不过，他没有急于表态，而是想听听刘奕帆的思路。
“你看哈，上次我们本来是针对赵婷婷被害一案去洛山调查罗宗华的不在场证明的，
可是，到了洛山县一中之后，却正好赶上了一中老校长的离奇死亡。
老校长的自杀行为充满了诡异的气氛，至今很多谜题尚未揭开。
当初你猜测老校长是被某一个神秘人逼着跳楼的，
这个神秘人，跟赵婷婷被害一案的幕后真凶，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对吧？”
李牧然点点头：“嗯，我当时的确有这样的猜想。”
“老校长诡异坠楼和赵婷婷被害是有时间差的，同一伙人操作是完全有可能的。
只不过，现在我们还不清楚这两件事是彼此独立的计划，还是有时间先后契合的关系……”
刘奕帆少有的露出睿智的眼神。
李牧然欣慰地看了看刘奕帆，对她的见解表示欣赏。
刘奕帆感受到李牧然对自己的肯定，更加兴奋起来：“那我们回到洛山一中进行重新调查，或许就能找到部分事情的真相……”
“嗯，你说的很对。”李牧然点点头，
“洛山县一中……一定隐瞒着某一个重大秘密，或者发生过一个重大事件，但很多人都保持了沉默……”
“那我们现在就赶去洛山？”听李牧然这么一说，刘奕帆有些跃跃欲试了。
“不急，我们先静观其变。”李牧然眼睛微眯，视线直视着前方：
“我们现在还没有动罗宗华和那个女学生，不就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吗？罗宗华现在已经展开行动了，可那个幕后黑客还没有出手呢！
罗宗华想要干掉他，我不认为他会忍气吞声、任人宰割。”
刘奕帆嘟了嘟嘴，没有再说话。
这时，李牧然的手机响了。
李牧然拿起手机一看，脸色微微一变，电话是庄晓卉打来的。
“喂，晓卉，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端传来庄晓卉带着哭腔的声音：
“牧然，你快来，我这里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什么事？”李牧然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我给你一个地址，你过来就知道了，你快来！”庄晓卉着急地说道。
“好，我收到地址后马上赶过去。”说完，李牧然挂断了电话，迅速地站起了身。
“是庄晓卉吗？发生了什么事？”刘奕帆也跟着站起身，不解地问道。
很快，李牧然的手机微信就收到一个地址。
“是晓卉。”
他一边打开那个地址一边向不远处停车的地方走去：
“不知道，她说我们到了就会知道，我们现在赶紧赶去这个地方。”
……
大约半个小时，李牧然就开车赶到了庄晓卉给的地址，那是一个老城区的一栋居民楼。
跟庄晓卉电话联系之后，庄晓卉让他上403。
当李牧然和刘奕帆气喘吁吁地赶到该栋楼403的时候，看到庄晓卉正和一个年轻妇人争吵着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李牧然问道。
庄晓卉着急地说道：“这是我爸妈的房子，几年前就租给他们在住。
今天我有事过来，她却不让我进屋，说什么房子现在是她的，她不同意我随便进她的家，
这……真是没有天理啦……”
那妇人也不甘示弱：“这房子之前是我们租的没错，但今年我们已经花钱把他买下来了呀，
我们是正常办的过户手续，
只不过房产证被我老公锁起来了，所以我才没法给你看……”
“今年？卖了？”想到这房子是庄晓卉父母的房产，李牧然问庄晓卉道：
“会不会是你妈妈委托人出售的？她没有告诉你？”
“不可能！”庄晓卉斩钉截铁地说，
“卖房子这么大的事，她不可能不跟我商量，而且我刚才打电话问了我妈，她说根本没有这回事。”
说完，庄晓卉用手指着眼前的妇人有些情绪失控，
“……我看她就是耍无赖，觉得住惯了这个房子，就想霸占着不走。真是无法无天，不报警你当我们好欺负啊！”
看到庄晓卉情绪越来越激动，刘奕帆安抚庄晓卉道：
“先别急，我们问清楚就行了。”
继而皱眉问那妇人道：“跟你们办买卖过户手续的是什么人？”
妇人：“地产中介啊。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30来岁，戴个眼镜……”
刘奕帆皱眉道：“就地产中介吗？房主都不用出面吗？”
妇人瘪了瘪嘴：“这我不知道，都是我老公操办的。”
刘奕帆：“什么地产公司的？”
妇人：“我不知道啊，都说是我老公操办的啦。”
刘奕帆：“你们是什么时候买的这房子，花了多少钱？”
妇人：“就半年前，花了85万！”
庄晓卉一听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半年前？85万，怎么可能？我们这房子有120多平方，按现在的市场行情怎么着也得一百多万，哪里可能便宜这么多，你怕不是被人骗了吧？”
妇人却并不慌张：“我们是正规到房管局办的手续，怎么可能被骗？”
李牧然和刘奕帆都觉得奇怪，看那妇人说话的样子并不像扯谎，但如果他们没撒谎，那这事就离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