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的一瞬,封九妄只觉得耳垂更烫!
藏在被中的小家伙闻言,不仅不乖乖巧巧,甚至坏心思的拿手指,勾着了他藏在被中的另一只手。
先是小指被勾住,娇软软的缠上,再是一点一点挤进手掌,挤开手指。
连央故意的慢,叫封九妄感受着双手紧扣时,肌肤每一寸相贴。
于是在白芷眼下,封九妄不仅耳尖泛红,连脖子都开始泛出红!
这可不得了,白芷当即要凑上前,为封九妄再诊脉,到底是几十岁的老光棍,哪里懂年轻人黏黏糊糊的那一套。
这一凑近让封九妄猛的一颤,分明没什么见不得人,可他就是生出几分不好意思,哑着嗓子让白芷离开,说自己没事。
在封九妄的坚持下,白芷只好疑惑的摸了摸头顶,嘀嘀咕咕的离开。
重归平静,封九妄咬牙含恨,
“连央!给朕出来!”
藏在被子里使坏的小姑娘悄悄吐舌,这是真生气啦,都开始自称朕了。
哼哼唧唧的勾着封九妄的手,一点一点冒出小脸。
从龙凤团花的锦被中,露出红怯怯眼神泛着水光的脸,封九妄不自觉的后头滚动。
连央的眼神澄澈比雨后水洗过的蓝天,唯有脸上被闷出的潮红带着一些旖旎的氛围。
封九妄其实没有想什么不正经的事,他发誓!
他只是觉得连央这样偷偷摸摸藏在被中,挨蹭他的腰,勾着他的掌,实在,实在不像话。
可话音出口,就带着莫名的嘶哑,
“朕在梦中,听见宝贝索吻。”
连央本就潮红的脸更是一下烧了起来!
什么,什么索吻!
她那是,那是,那是什么?
连央脑袋突然卡壳。
封九妄安安静静睡着的那几日,连央就是觉得满身冷寂,每时每刻都在期盼着他突然醒来,抱抱她,亲亲她。
澄澈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放软,软的像一滩水。
呼吸变得黏腻起来,连空气都好像稀薄,无意识的开合唇齿,觉得好像光靠鼻子汲取不到足够的空气。
封九妄的眼神带着灼热的烫,喑哑的嗓音越发低沉,像带着引诱的妖,
“朕醒了,宝贝。”
醒了,可以,亲亲她了。
像被蛊惑一般,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封九妄淡色的薄唇上。
他的唇生的极好,瞧着就是极为适合接吻的模样。
撑起身子,连央从被子里拱成一座小山,一点一点的往上攀,直到小脸由上往下,整整覆盖上封九妄的眉眼。
幽深的凤眸闪烁着别样的光,封九妄唇角微扬,
“如今朕,浑身无力,任你,施为。”
像是火药的引线被猛的燃起,被封九妄汲取的气喘吁吁泪水盈盈的画面席卷,生出一股不甘,连央莽撞的低头。
许久未有的生疏让两颗小尖牙先一步磕到封九妄的唇瓣,不疼,带出一身的燥热而已,封九妄却似极为脆弱般哼了一声。
就像从前,他总含笑叼着自己的唇,听她呜呜嘤嘤也不肯松。
一朝翻身做主的快感让连央不由的轻笑,学他往常一般,裹挟柔嫩的唇瓣,一寸一寸研磨。
如小兽般没有章法的试探带出许多磕磕碰碰,从来占尽优势的封九妄却只是顺从的仰头,任由她汲取更多想要的甜腻。
连央微微起身,入目是封九妄湿红的眼和全然放纵的神情,她好像失控了,一个又一个吻落在封九妄额心,眉间。
唇齿交融停他闷哼着喘息,浑身的血液都好似沸腾。
连央只觉得浑身燥热,不够,只是亲吻不够,唇瓣无意识的下滑,湿湿软软的磨在封九妄不停滚动的喉结。
呜咽的小兽不得章法,只觉得心里藏着一团火,随着封九妄越发放纵的姿态越燃越热,直到一声带着痛楚的闷哼,连央才茫然的抬头。
封九妄的颈间被连央犬齿磨出鲜红一片,像大片大片的红山茶,胸口处的伤......
也是不负众望的崩开。
腥甜气息在鼻尖环绕,连央失去的理智终于回笼。
原来,他们真的要分床休养!
原来他们之间,她才是那个把持不住的禽兽!
身下的封九妄面色苍白,唯有唇瓣鲜红欲滴,湿软的眼神尽数的包容和连央未看清的幽深。
羞怯的急急翻下身,看着封九妄渗血的伤口,连央无意识的抿唇,
“我,我去找白芷!”
说完逃似的下床飞奔,封九妄张开的唇间话音尚来不及落下。
当真,不将他颈间的痕迹,遮上一遮?
他虽看不见,可连央小兽般拱着脑袋在脖颈带出的一片酥麻火辣,他又不是傻的。
抬手想将衣领拉上,顿了顿,又将衣襟扯开了些。
连央的齿痕甚至蔓到了锁骨处。
不免可惜,他的小蒹葭总是羞,骗她这样放肆一回,可不容易。
于是等白芷被急匆匆拉回玄极殿时,就看见满脸虚弱苍白的皇上,衣襟散乱,布满齿痕的脖颈。
白芷颤抖着手,不可置信的看向身旁乖乖巧巧,看起来天真无邪的连央。
让他们分床修养,他是真心怕他们互相妨碍伤口,不可避免,他更多担心的是陛下,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对心爱的女子,总是会生出妄念。
可陛下的伤口实在深,不妥不妥。
如今看来,他的担心竟都是相反的,把持不住的哪里是陛下,分明,分明是看起来,娇娇小小满脸天真的皇后啊!
“禽兽啊!”
掀开封九妄衣衫,为他重新上药时,白芷不免看见了方才那一眼没瞧见的往下蔓延的红痕,总算忍不住的叹了一声。
这一声听的连央耳廓直发红,不免在心中谴责自己,色令智昏,真是禽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