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嗯...你弄够了没...”
“放开...萧珩,我没力气了嗯...真没了...”
她咬唇受着,也不知骂了他多少句,求了他多少回,终于在一阵直冲脑门的空白中被抛上顶峰,有气无力地瘫在床上。
他将她抱去浴室,不出意料地,又在浴池里给她一顿收拾。
“禽兽啊!”被吃干抹净的某人在他臂弯里哀嚎:“晚膳还没用就这样作弄我,你让我还怎么吃饭...”
站起身的气力都没了!
“好了好了,玉娘乖,玉娘别恼,”他笑着托起她后脑勺,往她嫩唇上重重一吻:“不就是晚膳么,我喂你就是了。”
于是八皇子命人将晚膳径直送到卧房,就坐在床边,一手揽着皇子妃,一手一口一口给她喂饭。
下人们一脸麻木地退了下去。
众所周知,在八皇子府,皇子妃才是老祖宗。
不就是殿下伺候娘子用膳么?这等小事,他们早已司空见惯,休想惊到他们。
梅清竹心安理得地由他喂了这顿饭。吃饱喝足,推他一把:“茶。”
他摇头一笑,轻刮她鼻子,又为她端来漱口用茶。
等她咕嘟咕嘟漱了口,他又取出手帕,轻拭她嘴角,轻柔得像爱惜晶莹剔透的琉璃娃娃。
“好了,玉娘可满意了?”
她斜斜瞅他一眼,哼声:“还成吧。”
那可爱的模样看得他眼中满是笑:“还累吗?可要睡睡?”
“不要,要你陪着我。”
“好,我陪着玉娘。”他将她小脑瓜拢在肩上,轻轻地吻。
......
不知又腻歪了多久,梅清竹终于想起一件正事:“萧玳和宇文雕那头,查得如何?”
萧珩抱着她,一手在她身上乱动:“唔,还在查。”
啪,她一把打开他手,挪屁股坐到床那头:“查得怎样了?”
他幽怨地看着她,片刻,见她没有心疼他的意思,只好自己厚脸皮坐过来。
“娘子,这样美的夜色,你就想谈这个吗?”
“不然谈什么?”梅清竹眼波横斜:“少废话,快说。”
他无奈摸摸鼻子:“我这不还在查着吗。”
“目前查到萧玳除朱长宏之外,还另派了人去见羌奴人,这些人尚未抓获,想来是萧玳藏在暗处的力量。”
先前朱长宏供出羌奴人让他带给萧玳一封信,却不知这封信的内容。
萧玳在明帝面前只说信里写了部分羌奴暗探,可萧珩显然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是以一直在查。
梅清竹秀眉轻蹙,心中更有一层隐忧。
大杲人...
她沉默片刻,却也知道在抓到人之前,一切都是未知,只好转开思绪:“三皇兄被父皇斥责,恐怕未必甘心。”
“他啊,不足为惧。”萧珩笑笑。
梅清竹也知道萧璜手段粗拙。
谁知萧璜手段虽拙,动作却快,次日入宫请安,淑妃那头便出了幺蛾子。
......
次日入宫,已是午后。
进了宫,照例先去向皇后请安。
陪皇后说了会子话,梅清竹出坤宁宫,往景仁宫而来。
秋冬之交,天气已渐渐寒冷。
路上宫人穿上了薄袄,地上的落叶时刻有人清扫,扫得纤尘不染。
从坤宁宫到景仁宫颇有一段路程。正走着,迎面一个宫装美人走过来,瞧见她,面露惊喜:“五姐姐!”
梅清竹打眼一看,正是先前选秀封了答应,后又升了常在的二房六小姐梅清茹。
她不动声色避开梅清茹拉上来的手,看她行了礼,淡声道:“六妹不必多礼,起来吧。”
二房一家子早已投了三皇子,梅清茹也是淑妃的人,她不觉得自己和这个身在敌营的六妹有太多情谊可言。
但显然梅清茹不是这样想的。
她起了身,牛皮糖似的黏上来:“五姐姐这是要去哪?”
“景仁宫。”
梅清茹笑得柔婉:“五姐姐对贵妃娘娘真是孝心一片啊,时时不忘进宫陪伴贵妃娘娘。”
梅清竹牵了牵嘴角:“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是殿下之母,我自然惦记着。”
梅清茹笑容越发灿烂,叽叽呱呱说个不止。
梅清竹见她嘴上不停,脚下也紧跟着,一副要陪自己走到景仁宫的架势,便侧头给玉屏一个隐蔽的眼神。
“玉屏,方才走得急,我那只紫晶珠花似乎落在路上了,你替我沿路找找。”
梅清茹忙道:“何必劳烦五姐姐的人,妹妹派人替姐姐去找便是。”
“不必了。怎么好意思劳烦妹妹?”梅清竹似笑非笑:“玉屏,去吧。”
却在梅清茹看不到的角度,对玉屏做了个口型。
玉屏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福身而去。
梅清茹继续跟着梅清竹。
不久,又见不远处走来一位衣装精致的宫女,赫然是淑妃的二等宫女,一见梅清竹二人,忙上前行礼。
梅清茹眼底毫无波动,面上却十分惊讶:“金缕,你怎么在这里?”
那金缕笑道:“这话该奴婢说才是。娘娘让奴婢去请常在主子去说话,奴婢在宫中遍寻常在不着,却原来常在主子在这里。”
一听淑妃相召,梅清茹面上似有喜意,却又为难地看梅清竹一眼:“这...淑妃娘娘有令,婢妾本该立即前去,可婢妾这里正陪着五姐姐...”
“这有什么?”金缕脆声笑道:“若是八皇子妃娘娘不嫌奴婢冒昧,不如同奴婢一起去咸福宫如何?”
“淑妃娘娘早就念叨着八皇子妃品行出众,娘娘若是前去,淑妃娘娘定会倍感欢喜。”
梅清竹眸光幽淡。
这宫女话说得如此热情,根本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
不过她本来也没打算不去就是了。
梅清茹今天刻意“偶遇”她,显然是有所图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事躲事可不是她的作风。
“既然淑妃娘娘有这份心,我怎能不去?”她笑眯眯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