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肌肤敏感。
这样的触碰不断激起细小电流,感觉他碰过的地方都麻麻痒痒的。
仰头清澈的眸子带着媚态:“所以,定下了?”
肖妄视线从她的眸寸寸向下落在她饱满的唇瓣上。
抬手捏着下巴,指腹蹭过她的唇,很是柔软。
低头覆上:“嗯。”
时念本来陷入他铺好的欲网,一个‘嗯’字又清醒了不少,甚至他辗转在唇上时有片刻愣神。
肖妄放开她:“在想什么?”
时念眼神有些闪躲:“没,没什么。”
虽然做好了心理建设,但亲耳听到肯定答案还是觉得膈应,自己在跟一个即将有未婚妻要结婚的男人……
肖妄一点点扯下她挂在肩头的手臂:“没什么四肢还这么僵,这么怕我不要你?”
时念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没道德底线,自己现在虽然算不上多,但还是有的。
“肖爷…”
肖妄还没走开,手已经插兜,并没有打算继续下去,闻声点头:“说,又摆这副小狗样干嘛?”
时念:“我闲着无聊,时家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肖妄哼笑一声,转身走向一旁接过烟在烟盒上敲了敲,递到唇边:“你是想我早点忙完,你好跑路?”
话一出时念感觉自己血液都开始倒流,有点时候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在自己脑子里装了监控。
扯出一抹笑:“怎么会……”
“时念。”手里的打火机丢到桌上,肖妄指尖夹着烟抬眸看她,眼神冷彻,笑容也在那张俊逸的脸上消失,语气淡到极致。
突然被点名,还是他这种表情语气,时念呼吸都慢了下来。
勉强维持住的笑容有些不自然:“怎么了吗?”
肖妄抽着烟,薄雾从唇间吐出,阴鸷的双眸死死盯着眼前的人,每个音节都愈发沉重的敲在她心头。
“牢牢记住一点,你这辈子除了死,逃不开我。”
时念刚才还能呼吸,现在自己就像是被猎枪已经瞄准好的猎物,感到窒息,血液凝固。
腿更像是灌了铅,一步也挪不动。
他说的是认真的,没开玩笑。
缓了很久,久到肖妄一根烟已经燃尽,时念才动身到他身旁:“我没想跑路,我想的是你以后会不需要我了。”
肖妄指腹在她有些失了血色的脸上刮过,语调很轻:“放心,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会是个死人。”
时念心头又是一记重击。
他已经很久没有对她露出锋芒,导致时念以为一切都会按照自己设想的发展。
原来根本不可能逃掉……
要做他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婚外情人,那生死又有什么区别?
时念认清这点心里压着石头,沉闷的厉害。
表面却伸手环住了他的胳膊,头轻轻枕在他的肩头,闭上眼睛,软声软气道:“我知道了,你不要吓我。”
肖妄侧头觑着靠在肩头此刻格外安静的侧颜。
眸底冷色未褪,说话也没什么温度:“累了就去房间睡会儿。”
时念头抵在他肩头摇了摇:“让我抱会儿就好。”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心里压的事情太多,有时候真的很想找个依靠这样安静的抱会儿心里会好受些。
哪怕是这样,这个人也只能是他。
肖妄没再说话,只是又接过一根烟叼到唇边,伸手去口袋摸索有没有其他打火机。
“肖爷对雷小姐真好。”时念闭着眼睛突然感慨了一句。
肖妄没找到打火机,接下烟在指尖捻了捻:“怎么说?”
时念说话前深深吸了口气。
“雷小姐在的时候,你不会抽烟。”
肖妄视线落在指尖,眸色淡淡。
因为她有哮喘,闻不得烟味,所以自己不会在她面前抽烟。
想完反问:“这就是好了?”
时念“嗯”了一声,慢慢松开手坐好。
双手撑在两人之间的沙发仰头看他:“在我面前生怕熏不死我。”
气氛有所缓和,肖妄重新叼着烟,接过茶几上的打火机,问:“嫌弃?”
时念想了想,他虽然经常抽烟,身上会沾到烟味,但是并不重,淡淡的并不让她讨厌。
实话实说:“没嫌弃。”
肖妄只是笑笑,抽着烟没再搭她的话,也没看她。
只抽了一半,就灭在烟灰缸里起身。
“行了,你自己玩吧,我还有事。”
时念见他要走,也急急的站起身:“肖爷去哪?”
肖妄脱口而出:“约会,一起吗?”
时念脚步停住:“不了,我自己玩去了。”
这几天也就今天主动找他这次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点,回去的路上翻看手机才看到有林律的信息。
【他要结婚,你还留下?】
时间是一个小时前的,时念想到肖妄的警告,记忆里那眼神都让自己忍不住打个寒战。
快速回了条信息:【我决定了留下跟他没关系,你什么时候回去?】
林律像是一直在等她的信息,刚送达就看到上方变成[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
时念也在等着他的答案。
林律:【不急,你要保护好自己。】
时念每每看到他不离开的信息心里都替他着急,不过好在他现在没什么危险。
又问:【你上次说谈合作?跟他?有危险吗?】
林律细长的指尖点击屏幕:【放心,没有危险,顺手推舟的事。】
回复完看着手里找人送来的资料。
男人还是戴着圆圆的眼镜,穿着宽松保守,带着股神秘。
收好刷卡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是来查时家的事情的?”
林律:“只是产生了好奇。”
男人知道他是不想说,也没多问,笑嘻嘻的:“我跟你说,这水浑,要不是很重要还是别去深究。”
收拾好背包甩上身,停了下:“不过,你也放心,你都是我的老主顾了,我闫三这个人不管是出于交情还是职业操守,你的事情对外绝对会守口如瓶的!”
说完挥挥手离开。
林律看向他离开的背影,当初找到他就知道他不会出卖自己,毕竟这么久来,自己看人一直很准。
视线再次落回文件上,时家的事情可能比想象中要复杂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