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微侧着头，抬了抬相扣的十指示意：“这样可以吗？”
叶梓沁甜蜜一笑，手臂贴紧，挽着他的胳膊：“可以！”
出了门又想到他刚才的问题，仰面肯定的答复：“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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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跟肖妄走在前面，刚才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若有所思的发问：“昨晚忘了问了，苏蔓婷是谁让来的？”
肖妄牵着她的手，放慢脚步跟她保持步伐一致，沉默了片刻：“楚旻。”
“？”时念脚步微不可察的顿了下。
这个答案是自己没想到的。
楚旻怎么会跟她有联系？
肖妄领着人回房间，顺着坐下的动作把人抱坐在怀里。
时念少见他这么认真，也跟着紧张。
“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问完还加了一句：“关于楚旻的？”
肖妄本来没有打算告诉她，怕她想太多，但纸包不住火。
点头：“嗯。”
沉着声问：“如果，他是那个让你家破人亡的人，你怎么办？”
时念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僵硬：“怎么可能……”
他的眼神力道太强，伪装出的笑彻底从那张满是质疑的脸上消失。
“假的吧……”时念脑子空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消化他的话。
肖妄掌心顺着她紧绷肌肉的后背：“要是真的呢？”
时念只感觉一股寒意窜在血液里灌入心脏。
摇了摇头再次否定：“不可能，你是在试探我，对吧？我跟他没什么，只是学长——”
“时念。”肖妄打断了她情急下的胡言乱语。
“是他，一直都是他。”
一句肯定，彻底浇灭了时念仅存的侥幸。
“什么叫一直是他？”时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听着有多虚，现在满脑子都是楚旻。
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对他的信任，对他的欣赏，曾经把他当成家人，当成优秀的标杆……
一块块砖砌成的高楼瞬间崩塌，时念就站在最下面，体无完肤。
“你的家人，叶家倒台，顾家被害，我们的孩子——”
“别说了！”时念捂着耳朵打断他的话。
明明是最普通的日子，明明是开心的前一秒，为什么要让她听到这些话？
肖妄沉着眸，把她拥在怀里。
本想送她离开江城，去国外无忧无虑的度过一段时间，等再回来，一切都会平静。
可是她选择留下，那就要面对这些。
与其让她毫无准备的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些，他选择坦白。
时念无法接受。
这比误会肖妄背叛来的更伤人。
肖妄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挣脱，把人拉回怀里：“去哪？”
时念红了眼尾：“我要去找他。”
“疯了？”两个字从肖妄齿间蹦出。
紧跟着语气更重：“告诉你，是要让你知道，离他远点，再也别见他。”
时念劝说不了自己接受。
她宁愿相信肖妄是不想自己跟他有瓜葛在骗自己，也不愿意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妹妹死的那么惨，她是有多喜欢他啊，怎么可能？
时念在崩溃的边缘，想哭都哭不出来，哽着喉咙：“我必须听到他亲口承认。”
肖妄周身的低气压裹着她。
嗓音极淡：“你信我，还是信他？”
“……”时念无声，紧蹙着眉头，布着一层晶莹的眸看他，里面全是无助，看的人心疼。
“对不起。”久久才从她口中冒出一句抱歉。
在这件事情上，她不甘心。
她必须听到他亲口承认才能死心。
肖妄指尖动了动，她没有选择相信他，但没有怪她。
“别去见他。”音调低的不能再低。
本以为他不会伤害她，但是为了让她流产，要了她半条命——
放到以前，肖妄比他更心狠手辣，可是现在他没有底线，肖妄有。
时念一口气堵在胸口，感觉就要被这口气憋死，谈不上什么理智。
晃着肖妄的胳膊，急急的语气充满请求：“就一面，就一面好不好？我去问清楚就好，我真的不能就这样认定他有罪，认定他做过那些事情，他不是那样人，我比你了解他！”
“你去了，我怎么办？”一抹受伤划过深邃的眸。
如果她去摊牌，楚旻会怎么做？伤到她？毁了她？
肖妄不敢保证自己那时候还能保持冷静，她就是计划中的唯一漏洞，唯一决定他败局的存在。
楚旻的城府深不可测。
从他凭借一己之力夺下整个楚家开始，他的野心就不止于楚家。
这么多年的谋划，甘心低人一等藏于背后。
再加上她，肖妄需要认真对待，不能有任何差池。
时念被他问住，呆滞的看着他。
对啊，如果真的是楚旻，自己去找他，置肖妄于何地？
“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肖妄见她平静下来，柔声的哄着。
在她失神非找他不可的时候，他承认他慌了。
怕怎么都挽回不了她的心意，如果是那样，他只能采用强制的手段把她留在身边，又得伤害她一次。
时念轻轻推开他的怀抱：“你去忙吧，我不去找他，我想一个人静静。”
肖妄现在没有太多时间陪她。
应了她的要求，看着她无力的拖动步子走向床边，嗓音揉碎了温柔倾注：“等我回来。”
没有回应，一高一低的身影背道而驰。
“保护好她，别离开肖家。”
“肖爷放心！”
门口肖妄跟东眠最后吩咐后离开肖家。
屋内。
时念垂头坐在床边，靠撑着床沿的手臂支撑着身子的重量。
她可以不找他，但还是会问他。
可是真要开口却怕了。
手机平放在腿上，只要轻点一下就能拨出，可是迟迟没有抬手。
屏幕暗了解锁，暗了又解锁……
“喂。”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手指惯性多点了下屏幕无意识拨通。
时念把手机贴到耳边：“楚旻…”
“嗯，我在听。”楚旻的声线通过听筒传出来，还是那么温柔。
“我们认识几年了？”时念张了张唇，对真相的求解卡在喉咙，淡淡的谈起过往。
“十二年。”楚旻都不用去算，答案就挂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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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饭：快完结了？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