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星宇见她这梨花带泪的样,还真有些舍不得。
只是怨恨搬过来还不如在前面方便。
愈发觉得旁人碍事。
苏蔓婷关了灯,背对着他,无奈的软声:“你就忍忍吧。”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一开始还不知道肖家是承诺了肖妄什么,差点上了楚旻的道。
不过交代的事也不敢不做,毕竟他要是回来,自己还是得罪不起。
无论他们谁回来,让他去做就好了。
反正对于时念,她是又嫉妒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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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蔓婷算算时间,跟楚旻说好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一开始准备自己去,现在决定让他去,开始有意无意的撩拨他,就是不给他,磨着他的心智,又每次委屈的把锅推到时念头上。
“这都多少天了!肖妄回不来了!以后你是我的肖夫人!她们敢说什么!”
肖星宇也是怒了,每次光给看不给吃,急都急死了。
苏蔓婷小女人姿态十足,窝在他怀里,很懂怎么哄男人听话:“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想跟你过两个人的世界,他们在我放不开,对不起嘛,别生气了。”
酥酥麻麻的嗓音直灌肖星宇的耳。
恨不得现在就起身冲过去让他们滚出去!
却被苏蔓婷拦下:“千万别去,万一肖妄回来呢?他回来也是要接他们走的,现在正是肖家重用你的时候,你可不能因为我这点事情让二叔怪了你。”
一通糖衣炮弹,在肖星宇眼里,能在关键时刻不让自己犯错,她现在就是一个崇拜自己,处处为自己着想,把自己当成唯一的女人。
抱紧人,重重亲了下她的脸颊:“蔓婷说的对,听你的!”
苏蔓婷假意的喜欢差点在脸上绷不住,每每跟他亲密接触,总会想到那个自己讨厌又得不到放不下的男人。
他身上独有的野性和魅力,实在是让人难以抗拒。
拿他一对比,肖星宇真让人恶心。
……
时念还没回房间,在他们房间聊了很久。
算算时间,肖妄已经离开十天了,聊天界面都是发送出去的消息,一条都没回过。
外面从聚在一起讨论到传的沸沸扬扬再到现在已经认定这个结局,都开始静下来思考如何让自己得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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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刚亮。
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
肖妄这段时间秘密去了趟国外,本来是胜券在握的想调动势力扳倒楚家,结果没算到楚旻也跟了过去。
两人在国外那片还不算多太平的地方,双方势力正面交锋。
追逐的过程中,肖妄的车爆胎,直接落入河里,一同沉了下去。
肖星宇一点都没怀疑苏蔓婷又无意中听到消息偷偷告诉他,让他不要急。
肖家有肖妄的人,即使都听说了,没人敢去撞枪口。
肖星宇哪里等得及。
趁着中午佣人去送饭的时间,也跟了过去。
只不过没挨到门就被东眠拦下,无声的警告。
佣人敲响房门,时念一眼就看到躲着东眠又往这边张望的肖星宇。
收到她的目光,肖星宇高举着手想越过东眠,得瑟的很:“你家肖爷来信了!”
东眠一巴掌拍在他脸上,话顺着一口气被力道拍回喉咙呛了一口。
第十一天了,时念不管是谣言还是真的,都想听到点跟他有关的。
“让他说!”时念侧身越过佣人,让东眠站到自己身后,独自面对着挨了一巴掌格外狼狈肖星宇。
“呸!”肖星宇缓了缓脑子的眩晕,退远一步,拉开安全距离。
“怎么所有人都瞒着你?肖妄坠河死啦!尸体都没——”
“嘭-”一声枪响在竹林里回荡着。
时念惊的绷直背,眼睁睁看着前一秒还嚣张的人,胸口湿透倒下。
东眠顺着他中弹的方向投去视线。
一道藏色身影扛着枪出来。
“你好,西洲。”
简单介绍后瞪了眼她身后的东眠:“就知道你不会怜香惜玉的挡着点,没爆头,便宜他了。”
从还睁着眼的尸体上跨过去。
“进去说。”
佣人背倚着门,看到他们转身面朝自己,手腿一软,托盘带着菜砸了一地,在地上手脚并用爬了好几步才站稳玩命的跑,嘴里已经开始慌不择言。
西洲最后一个进去,门都没带。
淡淡的开口:“肖爷说了,他要是有事没回来,肖家谁有胆闹事,就杀谁。”
时念从两件事情的震惊中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就差要扑过去抓住人质问:“他说的是真的假的?”
“什么叫肖妄坠河?”
西洲耸了耸肩:“不知道,那边消息还没传过来,我只负责清理肖家。”
东眠收到她递来的目光更是摇摇头:“我只负责保护你。”
抢响的动静,再远都能听到个声,离得最近的向阳已经在未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全,抿了抿唇。
希望这可千万别是他留的后路。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镇定,向阳进门跟这个多出的男人打个照面,看向时念:“他都说有事没回来,说明那消息并不可靠。”
西洲点头:“杀他,是因为他不敬挑事。”
时念还是不能完全说服自己,坐在椅子上深呼吸。
他答应过的,会回来的。
甚至连他当时的语气和神态都记得。
闭上眼睛,眉头紧皱在一起,甚至想到更久之前,他还说过‘面的消息不要听,不要信,等我回来。’
时念恨不得把心揪出来好好揉一揉,真的快要呼吸不上来。
语气听着有些虚:“那边的消息最快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他们怎么传递消息的,只能寄希望在这点上。
东眠真把她当肖爷待,有问必答:“等电话。”
话一出,时念脸上的血色又淡了不少。
西洲枪托狠狠砸了下他的头:“问你什么时候,你回什么方式干嘛!猪啊你!”
“这个等电话也要等肖爷忙完了再打过来,所以……”
西洲补救的说辞,时念没听进去。
所以他为什么一个电话没有?
“这里的事情他都知道吗?”时念目光无神的盯着地面,气息弱的不认真都快听不清她在问什么。
东眠这次没敢答话,而是求助的目光给西洲。
西洲:“……”
不说又加重她的猜疑,说了吧,好像也没什么好处。
斟酌着用词:“肖爷既然把江城的一切都安排给我们,所以…是双方切断消息。”